阿依娜罕走了之后纪府又恢复了平静,司寇妙玉照常去上学习,纪缘一样上朝,她像没来过一样。
今日日头好,眼看要入冬了,再过月余就是纪缘启程去边疆的日子了,哪儿冷,院儿里坐着个人手里不停的忙活着什么
司寇妙玉躺在院中晒太阳,近来她的药理书抄完了便也没事干了。
她慵懒地拿掉盖在脸上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一旁的玖儿,“玖儿,你干嘛呢,看你缝什么东西好一会儿了”司寇妙玉边问边拿起一旁的小糕点塞进嘴里
玖儿被她问的有些心虚,“我……我看快入冬了,我替小姐你给少爷做副护膝,我怕他去边疆冷”说罢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司寇妙玉看她害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替我?你自己的心意为何要说替我”
玖儿反倒被她问懵了,以为自家小姐要指责自己,“小姐你不喜欢阿缘少爷吗……”
司寇妙玉愣了一会儿,喜欢吗……她也不知道,她又没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事,到什么程度才算喜欢,纪缘天天骂她也算喜欢吗,指责她吃的多也算喜欢吗
“什么是喜欢?”司寇妙玉天真的问
玖儿真是要被自家小姐蠢到了,居然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她白了司寇妙玉一眼“喜欢便是温柔待你,就算你做错了事也绝不舍得指责你,真正的喜欢是悄然间发生的,在他给你送朵花亦或是倒杯茶之间就发生了”
听完玖儿的话司寇妙玉脑子里闪过的画面都是关于谢槿年,他便是温柔待自己的人,他从不指责自己,在自己生辰前送了自己最爱的玉兰花,后又送了自己亲手雕刻的玉兰簪子,她喜爱的他牢牢记在心上,他待自己,就好像爹爹待阿娘,想来这就是……喜欢?那他之前说的要与她提亲算不算真?
“不不不,师哥从未真正表达心意……自己怎么能胡乱猜测呢”司寇妙玉甩了甩脑袋,她不敢胡乱想,怕会错了意
玖儿没停下手里的活儿,她自小跟着司寇妙玉,她没什么远大理想,不过是想嫁个富贵人家,当个太太夫人什么的,现在自己的好姐妹小衿都攀上陶少爷了,自己再这样等下去,将来就只能嫁与匹夫厮草草一生
“玖儿,如果要和一个人表明自己的心思,该如何做?”
“你是要和少爷……?”玖儿问,她分明看得出来司寇妙玉不喜欢纪缘,她的话语也引起玖儿一丝不安
“不不不,我随便问问”司寇妙玉慌乱的摇头
随意,就算纪缘真娶了司寇妙玉,她是个心眼软的,求她让纪缘纳了自己当个小妾或是给她指个丞相什么的她也能摆脱这奴才的身份了,反正讨好纪缘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玖儿端正了衣襟正经了起来“若要一人知道你的心意,便要说出来,要是不敢说那你就写信,总之不要因为不敢说而错过了”
司寇妙玉挠了挠头,说出来吗,她毕竟是女孩子家,得矜持不是,要写信,她文采也不堪入目,字迹宛如小鸡啄米,这到底如何是好
其实谢槿年待她的好她都记得,这样一个如明月清风的人让他人遇上了都是赚了的,她始终不明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不是喜欢
玖儿好像看穿了司寇妙玉
“小姐,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谢太医啊”
司寇妙玉被这么一问好像被扒了一层遮羞布
“才没有呢,你别瞎说”
玖儿撇了撇嘴“那好啊,那我就去和谢少爷表心意了,到时候做护膝多做他的一份”
司寇妙玉听到这儿顿时有些失落“不行!你不是要给阿缘做吗,你的心意怎么能给两个人呢!”
玖儿看她开始哈哈大笑“这世间长情本就少有,若能遇长情人,将我的心意拿出去多探几人又如何?我不做护膝了,做的我手疼,谢少爷那份你做好了”说罢将针线篮丢给司寇妙玉
司寇妙玉听着她的话懵懵懂懂,怎么现在将心意只留给一人反而成了错,爱,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东西哪里经得起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