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年去巡南了,纪缘没有家书,司寇妙玉等的都不见了
司寇妙玉一席白衣站在院中,最近经历了许多不开心的事,何时才能给爹娘报仇,阿缘何时才回来……
“小姐!不好了!”
小衿来报信,司寇妙玉眼神紧张“怎么了?!!”
小衿将信拿给司寇妙玉
:边疆遇寇,撤退百里,今与众将士誓要以命相拼,此去一战,若胜,娶卿,不胜,退婚
信封里还有一支晒干的玉兰花与当初纪母给纪家儿媳妇儿的月石戒指
司寇妙玉反复读信几遍,心揪的难受,这确是纪缘的字迹,月石戒指也是当初自己私下还给他的,看来纪缘这一次悬了
妾应府,何对策
司寇妙玉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清晨她就站在门外等,等到下午还不见捷报,她的心揪的更紧了
“怎么还不来啊……”
司寇妙玉揪着衣角,她的心亦是如此的
陶亦铭与陶楚宜等人也是心焦的很,战无不胜的纪缘这次就要如此陨落?
“阿玉姐,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们等着”
陶楚宜劝说司寇妙玉先休息,前几日她在忙翻案的事累的精疲力尽
司寇妙玉摇摇头,她还是想等到阿缘回来她才安心
直到黄昏时刻,从远处行来一匹马,那人手里拿着捷报,边疆大战胜利了……
马上的人却不是纪律,司寇妙玉看清了脸心情失落,那报捷的人下马将捷报递给司寇妙玉,好似不忍心说什么…“王妃……”
司寇妙玉心揪着“阿缘呢?他到哪了?我去给他下碗面等他回来吃……”
她刚想转身那报捷的人先开口了“王爷殉了!……”
“什么?!”
陶楚宜与陶亦铭几乎同时震惊,陶楚宜更是吓得当场晕倒了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阿缘再也娶不到阿玉了
那捷报里夹着一封退婚书,是给司寇妙玉的
司寇妙玉不可置信的接过,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击破,为何老天这样待她“阿缘!…”她朝天嘶喊,许是天爷看到她的委屈,北城二月原不落雪了,下一刻又大雪纷飞……
“啊!…………”眼泪伴着雪掉在地上,这一刻的所有委屈也被冰冷埋入,哭罢人已麻木了
司寇妙玉被小衿扶着摇摇晃晃回凤鸣楼,这一次的她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黄昏后司寇妙玉将自己锁在屋内不吃饭
屋内的司寇妙玉点起一个蜡烛后将退婚书烧了
她眼神麻木,眼泪都流干了,嘴唇咬破了,没了,都没了
她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信,不知写给谁,阿缘已死,父母也去,她到底要写给谁
“此生做人十八载,不说贤良淑德样样具备,吾不曾害过一人,心存善念,试问苍天,何该我家破人亡?何该我夫君战死沙场?何该我终不能与有情人成眷属?太多疑问终不得回,玉兰将开,不能亲赏,夫已死,妾相随!”
伴着这摇摇晃晃的烛火写完这短短的一封信后穿上了一身丧衣,这件衣服是前些日子她穿着送爹娘的,如今又送阿缘,再簪上纪缘送的凤钗,简单装扮好她照着铜镜里的自己,甚美
她抚着自己的脸自怜笑道“阿玉啊阿玉,不愧是东街第一美女……”
她拭去眼泪站起身推开门,雪好大啊,阿缘尸首未见,不知躺在边疆哪块冷石上“爹娘,阿缘,你们冷吗……”
她看了会儿月亮,回头将砒霜撒在玉兰糕上后吃了,一块不剩
她趴在床边,缓缓闭上眼睛似在等死,她嘴唇慢慢发黑,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阿缘……你慢些走,我不认路,你要牵紧我……”
司寇妙玉在雪夜里安静的死去
谁也想不到明日就是上元节,是她与纪缘相遇在青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