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男人将右手手心搭于左手手背举起,头随着双手渐渐低下,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左手搭在右肩,右手搭在左肩之上,似是行礼。
“别让我失望。”
说话的男人带着奇怪的面具,全身上下唯独那面具为金黄色,显得与他那一身黑的打扮格格不入极了。
接过画像,男人应了一声便消失无踪。
======冰==府==内==========
“言哥哥,你看,有蝴蝶哎!”女孩一边蹦着捉蝴蝶,一边朝着冰兰喊着,下人们在湖边站了一排,生怕这活蹦乱跳的冰彤再次跌入湖中。
“你可悠着些,若再跌入湖中,我又要挨家法。”冰兰看着若无其事,蹦蹦跳跳的冰彤就有一股发不出来的气。
冰彤也就比她早出生三个月成,分明同龄,可全府上下都拿冰彤当宝,将她这个二夫人生的不放在眼里。明明自己最讨厌这个妹妹,爹爹还非要让自己陪着她,上一次带冰彤晒太阳,她去了个茅厕的工夫冰彤就掉湖里了,因为这事,自己挨的家法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若是你能消失,我便是这府上最大的小姐了”冰兰看着冰彤那开心的背影,心里烦躁的很。
“那你可能要等一辈子了。”站在冰兰前看着自己“未婚妻“的言季亭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况且,就算她消失,也轮不到你。”
冰兰看着言季亭袒护冰彤的模样,心中便更加生气,分明是简单的一句抱怨,他都能护成这样!
子夜时分,冰府。
门外隐隐吹起寒风,冰彤感到有些冷,拉了拉被子。
“今夜怕是要降雨了....”
一句话后,原本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的冰彤因那被竹筒吹入的无味白烟,很快便入睡。
晨时。
“这,是哪?”冰彤缓缓的睁开眼,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瓜,试图想要想起什么,却一无所获。
她看向四周,仍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女孩起床,谨慎的走着每一步,内心紧张极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记忆,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危险。
本能的,她想逃。
她站在门前,缓缓抬起手,想要打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一个约莫十三岁的男孩站在门口。
“萱儿,你可还好”男孩开口,毫不忌讳的踏入了房间,放下了手中的粥
“你是谁?”女孩看着男孩,有些害怕的靠在了门框上。
男孩轻笑了一声“萱儿不必害怕,定是昨日的打斗伤及了你的头脑,若是有什么想不起的,便问你皔慕师兄”
皔慕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将手中盛好的粥放在女孩前面,女孩或是被这笑所感染或是太饥饿,犹豫了一会儿,便坐在板凳上开始吃粥
“我..叫什么名字?”女孩将空着的碗放在桌上,试探着看着皔慕
“书萱。”皔慕玩弄着手中暗器,心不在焉的回着
“书萱吗?”女孩低着头,对这个名字一点记忆都没有,皱着眉头喝起桌子上的药粥。
“宣儿。”门外传来了雄厚的男音,女孩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只感到一阵冰冷。皔慕向男人行了礼,在走出门前看了看女孩惊恐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昨日受的伤可还好?”男人依然带着那与他全身黑装格格不入的金黄色面具,只是语气让人有点不自觉的想要远离。
“你是……”女孩的声音有些颤,她不停的往后靠,小小的身子在高大的男人前显得微不足道。
“就如此怕爹爹?”男人蹲下,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爹爹?”书萱不再往后靠,站直了看着他,她没法通过面具看到面前的男人长什么样,但男人眼睛红的可怕,她一时没法接受。
“萱儿乖。”说着男人伸手摸了摸书萱的头,明明应该是个有爱的动作,但书萱还是感到了压迫感。
书萱勉强的朝着男人笑了笑
。
“萱儿,既然伤及了头脑,说明过去的一些事也便注定因忘记。从现在开始也便一切从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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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地器,无暗所踪,源始枯竭,至极乐。”
“宣儿,你可小心些————”皞慕(成年皞慕)双手举起,面目有些狰狞,对于这个武功用毒已经比自己好百倍的师妹有些无奈
“师哥,如今我武功,用毒,琴棋书画都比你好了,那我可有资格听你唤一声师姐?”书萱(成年书萱)并未放下手中的剑,反而将剑与那喉咙放的更近了些,下巴抬起看着皞慕,眼里颇有些骄傲。
“师妹,你这剑可是危险,不要总是对着你师哥”皞慕试图转移话题,将手中已沾有剧毒的剑包好扔给书萱,书萱看了看手帕,嘴角上扬
“师哥倒是谨慎了不少”
皞慕耸肩,他又不傻,被书宣整的某不是少,他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
“萱儿,你可莫要把师兄当傻子”
书萱见无趣,便将手帕收起,转身走去。
晚间,书萱房内
“阿彤,你会是我的皇妃。”
约莫十八九岁辰的男孩站在书萱面前,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可不知是天太黑,还是他太高,书萱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着急的用手面前的男孩,不停的用着说不出话的嘴说着同一句话———你是谁。
男孩却逐渐变得模糊,声音却变的越来越清楚,书萱想要追上去,但怎么也追不上,眼前模糊一片,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无助包围了她。
“你是谁!”
书萱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都是汗水
近来重复做着这同一个梦,她从未明白过为什么梦里的男孩为什么会叫自己阿彤,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每见到他都会变得异常激动,平常的冷静全然消失了。
她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