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罢,冰彤站在人群间,谦虚的笑了笑。
“冰彤,你现在,好像是以奴婢的身份来参加此次狩猎的,按理说,你刚刚,是不该坐在二皇子身旁的。”淑妃咬着薄唇,有些气愤。
“淑妃娘娘,阿彤是以未来皇子妃的身份来参加此次狩猎的。”言季亭站了起来,看着蛇精脸的淑妃。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淑妃了,从她让冰彤上前献舞开始!
言季亭走上前,牵住冰彤的手,看给所有人,然后看向皇上。
“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好,甚好,如此也便不担心你在府中的诸多不便了。”
吭。他在自己府中,能有多少不便?皇帝舅舅,您这句话是不是有语病?
“回宫便赐婚于你们二人,哈哈哈哈!”
等等,她要成亲了!
爹爹这步棋,走的真绝。
她才来了两个年头,就要成亲了,可怕,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谢父皇”
隔日
“昨日收获颇丰,全交于后厨,隔日为亭儿的婚礼做准备。”言壁坐在桌子前看着奏折吩咐着。
“是。”
此时皇府内。
“言季亭你有病是不是,你就准备这样把我娶了?!”冰彤看着周围布置的花花绿绿的,心里就全是气。
“这亲是我们自己定的,自然就要我们自己履行。”言季亭居然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她竟然被他这幅认真的样子给糊到了。
“你能不能每次别这么严肃。”冰彤看着眼前摆弄一切的言季亭真是无语,每次什么事到他嘴边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成亲这么严肃的事情,我能不严肃吗。”言季亭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的冰彤,再一次理所当然的语气。
“好像有道理。”
“嗯。”
嗯?!有道理?她又被带偏了,拜托,能不能换种说话的语气,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老把她带歪。
后来的几天冰彤被送回了冰府。
和言季亭也没有再见面,只是大批大批的彩礼送到了家里。
冰兰房内
“冰彤,你可知我的四肢是因什么断的”冰兰躺在床上,看着被找回来的,依旧活力四射的冰彤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听言季亭说,你是不小心从屋檐上摔了下来?”冰彤看着因没有四肢而无法活动的冰兰。
“呵。”冰兰的嘴角斜了一下,冷笑着。
“若不是你,我怎会被断四肢,还不能说出实情?若不是你,凭我这容颜,我怎还会躺在床上?”冰兰看着冰彤假惺惺的模样,自小,她便不受人待见,可她明明长的不比冰彤差!后来冰彤的离奇失踪,言季亭更是一言不合的强加在她身上,还拿整个冰家威胁她,让她迫不得已自己跳下屋檐,然后告诉所有人。
自己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当时的情况,谁都不了解,只有她知道!
冰彤看着冰兰渐红的眼眶,握紧了手中的药,她将药拿起,放在冰兰面前。
“这是可以使四肢恢复健康的药,若你愿意,可以试试。”
冰兰看着那瓶药,似信非信的看着冰彤。
“谁知道这是不是毒药。”
“这药健康之人吃不得,会长奇怪的东西,但相不相信我,是你的事,药丸我放这里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了。”
暗示着,冰彤可以嫁给她自己喜欢的人了,而她却还要在床上赌这一把,是吗?她冰彤还真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最悲哀的人。
“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冰兰扭过头,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原本红着的眼眶颜色也淡了下来。
冰彤看了看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还是转身出了门。
谁都有脆弱的时候,尤其遭遇了这样的不测。
虽然冰彤并不清楚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看到冰兰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毕竟,她曾经是自己的妹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成亲当日。
“不错啊二皇子,你一介从不进女身之人都成亲了,真是没有想到啊。”说话的男人穿着白衣,白衣上绣有五彩的斑斑点点,具体的图案虽不是很清晰,但看着也算喜庆。眉目间透露着的清秀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然而如此清秀之人站在言季亭面前,倒像是风流倜傥的公子,比起言季亭本人严肃的表情,嘻嘻哈哈的男人反倒有些尴尬。
“闊烬,你没带贺礼。”一句话。
吭。五年前和自己结拜之时是谁说的他的婚礼只要他人去就行了?
闊烬一时有些尴尬,看着一脸严肃的言季亭左顾右盼,耸了耸肩,走进了府中。
以免此人重色轻友。
很快,马车就到齐了,言季亭踩着马鞍,一个跨步便上了马。
这皇府到冰府虽没多远,但是。
言季亭觉得自己被游街示众了一次。
他有些后悔没答应父皇在宫中成亲。
但为了冰彤这小丫头的名声,他还是忍忍好了,很快便过去了。
冰坐在镜前,看着妆容精湛的自己,不免苦笑了一番。
爹爹,真是好算计。
门外的红娘轻轻的叩了叩门,唤了唤冰彤,冰彤应了一声,便盖上了盖头。
自打冰彤坐上那花轿,心里就一万个不是滋味,她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对言季亭的感觉,可也来不及等她确定,她就必须要嫁给他。
命运,真是捉弄人。
坐在贴满喜房间里的冰彤面无表情的顶着头上的那块布,她希望,言季亭今日不要来,最好被灌倒在宴席里,这样即使最后他被送了过来,也是迷迷糊糊,不清醒的。
人总是喜欢幻想,而且,幻想与现实,永远相反。
言季亭不但来到了房间,而且来的很快,并且,一丝酒味都没有。
冰彤被揭开盖头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反条件的往后坐了坐,看着今日如此反常的冰彤有些奇怪,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向了那张放着喜酒的桌子,倒了两杯。
冰彤看着眼前的酒,即使有些犹豫,却还是接了过来,与言季亭交腕而饮。
言季亭看着眼前的小脸渐渐红起,是酒的效应起来了。
他看了看杯中的酒,这酒,确实挺烈的。
可,还是将昏在自己身上的冰彤一把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将她头上的凤冠以及发簪取下,然后脱了衣服,躺在了她身边。
这一夜,普通极了。
晨时。
冰彤醒的要比言季亭早些,头有些痛。无意间瞥到身边的言季亭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喊出声,不过,她发现了自己只是头饰被取而已后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洞房花烛夜后她还是处女之身,真是神奇。
果然,他是了解她脾气的。
冰彤轻轻的坐起来,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出了门。
人人一句。
“皇妃早”
冰彤有些不习惯,不过,一切都要从今日开始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