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荣锦酒楼
孟琦玉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也是凑巧……”
陆花溪思考半晌,最后决定只把在瓷器铺发生的事情给孟琦玉讲了一遍,之后的暂时按下不提。
“我们去的时候正遇上她的儿子在与她争执,那孩子看着也就七八岁吧但是脾气挺大,摔了一个瓷瓶还推了矜姨一把,让矜姨的手被碎片割伤了。帮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便说自己是荣锦酒楼的掌柜,为表歉意邀我们一起去用膳。”
“什么架吵这么狠?”孟琦玉有些诧异,丁点大的孩子闹成这样还是很少见的。
“大概是说矜姨害了一个戏子不能登台?是他们的家务事,还有些复杂牵扯较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待我偷听到了八卦的全貌再来告诉老妈。”
“这可真是糟心事。”
孟琦玉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关子衿有没有参考价值,陆花溪挽着她的胳膊,又道:“我说是这么说,但是眼见为实!老妈真的不去看看嘛?”
孟琦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就算没用,去试试酒楼的菜品也是没问题的。
差不多挨到晚膳时间,出发时陆花溪还特意瞥了一眼,顺口问道:“父亲不在吗?”
孟琦玉不甚在意:“似乎有什么事要忙吧,感觉这两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这个时间线男主有在筹备什么事吗?
陆花溪心里冒起了一丝疑虑,但很快就放弃了回忆,“方才也是矜姨送我们回来的,我记得距离不算远。”
马车行驶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酒楼的人依旧很多,上午接待她的小二已经换了,里面没有眼熟的人。
陆花溪失望地环顾四周,那边已经有人殷勤地迎了上来,孟琦玉点了一个上好的包间,二人落座后,陆花溪遗憾道:“好像没有看到矜姨。怎么样老妈,这个酒楼不错吧?”
“确实不错,有很多地方设计了一些小巧思。”孟琦玉想到进来之后一路上所见的瓷器,忍不住道:“尤其是装饰,真是独具匠心。我去看看。”
“嗯嗯。”
陆花溪满口答应,留下来点菜,孟琦玉也没走远,就在二楼这一层沿着过道一路向前,她发现每一个展台上都放着一个造型独特的瓷瓶,端详筛选一阵后,她对一个天青色的花瓶十分满意,便随意问了个路过的小二。
“这个可以出售么?”
小二瞅了瞅,道:“抱歉夫人,店里似乎没有这条规矩,我也只是个下人,并不能做主,您不妨问问咱们掌柜?”
“你们掌柜的在?”
“是的,小的这就去叫……”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甜软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小二一见,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神情:“原来是花枝姑娘您来了。这位客官喜欢这个瓷瓶,想问问能否购买。”
孟琦玉回头一看,只见这姑娘身段十分窈窕,淡扫娥眉眼含春,面似芙蓉眉如柳,十分俊秀。
“瓷瓶?”花枝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展架上,“就是这个吗?”
她说话的腔调有一种特殊的韵味,跟唱戏似的,很好听。
小二忙不迭地点头,“是。”
花枝若有所思地盯着瓷瓶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啊?”
小二没有反应过来,错愕地望着她,花枝没有搭理,而是对孟琦玉绽放了一个柔美的笑:“只要您将银子给足就行,这个起码也值一两百两银子吧。”
她报的价格比预想中的要偏高,孟琦玉是能接受,只不过……
孟琦玉奇怪道:“你是掌柜吗?”
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这气度不太像。
小二不敢直接回答孟琦玉的问题,而是支支吾吾地委婉道:“花、花枝姑娘,咱就是说要不然还是先去问一问掌柜的意见?”
“怎么,你是觉得我做不了主?”花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么会呢,您可是花枝姑娘呀。”小二赔笑道,“少爷说过了,什么事都是要依着您的,只是、只是……”
“那不就得了?”花枝娇嗔地道了一句打断了他,转而对孟琦玉道:“客人,这个价位您看合适吗?”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孟琦玉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二人,小二欲言又止,额头止不住地冒冷汗,宛如便秘一般的表情,花枝则是开心道:“那就成交?”
“成交之前,只有一个小问题。”孟琦玉道,“如他所说,不妨先去确认一下掌柜的意见?”
小二没有想到这位客人竟是如此通情达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好嘞好嘞,小的这就去。”
“等等。”
花枝脸垮了下来,她拦住了小二,勉强挤出了一个笑,道:“客人信不过我,还是要反悔,不想做这笔生意?”
孟琦玉表达了心中的疑惑:“这个瓷瓶是你做的?”
花枝结巴了一下,道:“不、不是。”
“那就对了。”孟琦玉耐心解释道,“我听说荣锦酒楼的掌柜会做瓷器,按理来说购买本该去铺子里挑选,但没想到先在这里瞧上了一个,若你是她本人那还好说,你既不是,如何能替她决定?若她不愿意售卖此亦或是价格非她所想,怕是会徒增麻烦。”
小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声道:“对对对,这位客人所言极是,还是容小的问问掌柜的再说……”
“问什么?”
一个气质冷冽的男人大步走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看着温婉的女人,孟琦玉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少爷,掌柜的。”小二眼睛一亮,旋即指着那个女人对孟琦玉道:“客官,这位便是我们的掌柜。”
关子衿没有在意孟琦玉,因为眼下她有更重要的目标,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花枝,似乎有滔天的怒意在竭力压制:“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花枝一见荣知鹤来,迎上去委屈道:“阿鹤。”
荣知鹤冷冷道:“我带她来,有什么不对吗?”
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极其怪异,孟琦玉望着这三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作为旁观者又不太好插话,只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