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还要纵容到何时
“先不说这些了。”佟宛春神秘兮兮地向她招手,谢云意狐疑打量两眼,还是往前挪了挪将耳朵凑了过去,“你可知道林家近日与谁走的最近吗?”
“谁?”她先是下意识地反问,随后不自信地说出一个答案来,“长春宫?”
“对咯!”
佟宛春得意地打起响指,谢云意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瞧着她十分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似的。
“林家与皇后走得近不是正常的吗?”在谢云意印象中,林家一直都是墙头草,只要谁得势就与谁关系好。
所以即便他家无人堪用,却也在朝中说的上一两句话,因为那马屁总是能拍到点子上。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谁不知道皇后的母族在前朝树大根深,林家攀附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
“可是你知道最近来的勤快的是谁吗?”
“谁?”谢云意的手端起茶杯。
佟宛春无语地看着她,嘴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林慕潇啊?”
见她没声音,谢云意搁下茶杯带着些试探地询问。
没想到佟宛春竟然点头了!
“真是她?”
谢云意的注意力并不在林慕潇与皇后来往密切,反而在思考她都已经显怀了还这么大摇大摆的,不怕被人发现吗?
凤倾梧见两人聊的那么起劲儿,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
好不容易耐下性子听了半晌,结果一点有用的都没听见。
反倒听了一堆没用的废话。
无聊地打起了哈欠。
【怎么净聊些没用的话,你们是真不关心林慕潇与皇后都聊了些什么,你们竟关心她入宫来了,真是。】
凤倾梧顿时疲乏,心累无比。
谢云意知道林慕潇是需要依靠一颗大树,林家与皇后交好,她们又已经算撕了脸皮。
林慕潇再来向佟宛春示好,那可没戏。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会轮到林慕潇来啊?我记得这几年一直是她大嫂。”
“她正是跟着她大嫂来的,来的时候或许是怕人看出有喜,还特意穿的宽松许多,走路也总是微躬着身子。”
“还真是难为她了。”
谢云意可不是心疼,只是觉得没必要。
林家与皇后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林慕潇就算着急,也没必要在这时候来惹眼。
她如今找皇后无非就为了往后的富贵。
眼看着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可凤远晏还是没有纳她入门的意思,她必定着急上火。
“中午不若留下用膳吧?”
“不了。”谢云意拒绝了佟宛春的美意。
话音刚落,长春宫的掌事姑姑来了。
“平宣侯夫人也在呢,给夫人请安了。”
她笑盈盈地向谢云意行礼,随后又转向佟宛春,行礼道:“见过辰妃娘娘。”
“青黛姑姑,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青黛是皇后的陪嫁,在皇后还是王妃的时候就跟着皇后了,在宫里谁人都要给上几分薄面。
佟宛春自然也尊她一声姑姑。
“皇后娘娘请娘娘前去长春宫叙叙话,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赶巧了。”
说罢,眼神瞥过谢云意。
凤倾梧瞧的真真的,那眼神分明是赶人。
【你还真是皇后身边的得力助手,瞧瞧话说的。当然不赶巧了,只是不赶巧的是我们不是你们罢了。】
皇后的命令佟宛春不敢违抗,与皇后打交道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青黛话里有话。
遂抱歉地看向谢云意,将怀中的凤倾梧轻轻交还给锦云。
“无妨,我也该走了。”谢云意整了整仪容,随后向佟宛春拜别,又笑着与青黛颔首致意,便离开了。
马车上,锦云有些不解谢云意离开的如此干脆。
“夫人为何不拦着些?”
“青黛是皇后的陪嫁,青黛亲自来请,显然皇后是必须见她的。我再不识趣地离开,倒是不知好歹了。”
话毕,马车猛然一抖,谢云意和锦云皆是一个踉跄。
谢云意下意识伸出手护住凤倾梧的头
【差点撞到本宝宝的头了!】
凤倾梧十分不满,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腾空失重,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凤倾梧在这个婴儿的身体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变得有些讨厌。
这有什么好哭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啊!越不想哭就哭的越大声。
谢云意有些手忙脚乱,抱着她轻拍哄着却怎么也不见好。
有些恼火的她给锦云一个眼神,她立刻心领神会掀开帘子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夫人和小姐还在车上,你们也不当心些!”
“锦云姑娘恕罪,不是奴才故意如此,而是......”
他有些支支吾吾,随后锦云探出脑袋瞧了瞧。
原来是一摊贩的摊子倒了,东西撒了一地。
“当心些!”
锦云没有再责怪,便放下了车帘。
过了许久,大概是前头清了,马车便又慢慢动了起来。
大概是害怕又被责骂或丢了饭碗,这次,十分平稳缓慢。
到了凤府的门口,锦云先下了车,随后扶着谢云意慢慢下车。
“云意。”
谢云意刚抬腿准备迈过门槛,司徒漫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大嫂?”
她有些诧异。
谢云怀明日便要出发,司徒漫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身旁竟还跟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大夫。
“我有事要与你说,你方便吗?”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谢云意连连点头,“那便入府吧。”
她面容忧愁,谢云意不免担忧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脚步也比平日快了许多。
刚入长意居正殿,椅子都还没坐热,司徒漫便急促道来:“杏林院这两日不是很太平,你大哥送进去的丫鬟说这几日林慕潇时常入宫。还有凤远晏,最近出入烟雨巷大摇大摆的完全不知收敛,今日竟直接被你大哥在烟雨巷口给撞了个正着,正巧我有事要与你说,你大哥便让我嘱咐你,让你自己心中有个主意,都这般不避讳了你还要纵容到何时?”
“他明日就要出发了,今日还让你来与我说这些。”谢云意觉得自己万般对不住他,都已经是个成人了,还要他们时常牵挂着,“我自有主意,只是大搜你今日来是?
司徒漫转身朝候在远处的大夫招招手,那人立刻上前。
“陈大夫,劳烦您说说昨日您诊脉时都听见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