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明白俞浣阳心中的苦楚,想起在原著中,接下来的就到了真正让俞浣阳坐稳皇位的情节了。
于是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到,“姐姐,那俞洛蘅最近可又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俞浣阳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她们白氏一族叛变,由白氏长老为首的白元婴和她的儿子白轩对送往边境的粮草动了手脚,如今边境告急。”
俞浣阳疲惫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接着道,“如今婉葉站中立,谁都不帮,她们一族也不会出手相救;边疆告急,芷沅带领的兵力所剩无几,若是边疆动乱,那我们就是内忧外患,我实在是担心。
但眼下俞洛蘅对京都派出的刺客越来越多,我身边的精锐连保护我都成问题,我无法派遣多余的兵力去保护芷沅。连你和夫婿回京,都被我封得严严实实,不让宫人走漏一点风声,接待你们的都是我的亲信。”
她拉着朝歌的手,不禁红了眼眶,“朝歌,我不仅是个不称职的皇帝,更是个不称职的姐姐。我现在连皇位都坐不稳,更无法保护我心爱的妹妹。”
“王上——”俞圆伸手拍了拍她,“眼下的动乱万分也并非王上所愿,您不必自责。”
俞圆自小跟在她身边,见俞浣阳多日力不从心,日渐憔悴,也心生担忧。
看着俞浣阳这副憔悴的神情,朝歌的鼻子也忍不住一酸。
她伸出手拍了拍俞浣阳,轻声开口道“对啊,俞圆说的对,姐姐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在妹妹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姐。姐姐别担心,一定还有办法。”她搂住俞浣阳,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背,又缓缓放开手。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俞浣阳擦了擦眼角,整理好情绪,又重新看向朝歌,“妹妹回京可是有要事商议?若是有,姐姐一定帮你,但京都已不适合你和夫婿待了,你们二人明日便走吧。我担心宫中已出现俞洛蘅的內探,怕你们二人有危险。”
朝歌拍了拍她的手,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道,“姐姐,我和温衍二人回来,其实是为了寻找能够祛除魔障的铃仙花。但眼下遇到了明州的危机,我们二人是不会放手不管的。”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俞浣阳,坚定的说道。
“铃仙花本就生长在边境药谷,不如让我和温衍去边疆帮助芷沅如何?”
“不行!”
朝歌才刚开口,便被她一口否决。
俞浣阳皱眉,一脸严肃地看向朝歌,“你和夫婿二人灵力低下,我绝不会让你们二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朝歌挠了挠头,想起来自己还没告诉姐姐,她和温衍的灵力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姐姐,你先听我说。我和温衍的灵力已经进步不少了,而且我们在冀州之时,与幽州太子有过交情,明州的边境靠近幽州,我们可向幽州求救。”
俞浣阳低下头沉默着,似在犹豫朝歌的话。
朝歌见她犹豫,又接着说道,“姐姐,我有一块探花阁的令牌,可以调动探花阁所有的刺客,现在我将它借给姐姐,姐姐可以借助探花阁的力量防住俞洛蘅。我的身边也有两位探花阁最厉害的刺客保护。在带上一部分京都士兵,一定会救回芷沅,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联合幽州,一定会拦住俞洛蘅。”
俞浣阳有片刻失神地看着朝歌,“朝歌,你……”
“姐姐,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朝歌了,眼下能帮助姐姐坐稳皇位、保护明州,这才是我摄政王该做的。”
朝歌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些,说道“姐姐,你听我的,照我说的做,好吗?”
俞浣阳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了她的意见,“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有危险,无论成功与否,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回来。”
朝歌重重点头,又向她问道,“妹妹还有一事不明白,能否问一问姐姐?”
俞浣阳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这俞洛蘅若是想要造反,为何又要劫持边疆粮草?这虽然会让边疆动乱,可是所需的钱财也不少,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俞浣阳颦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白氏同冀州五皇子联手,助他打开边境攻入京都,届时便将天资一分为二,听说白氏也有意将俞洛蘅嫁给温郎傲。”
“嫁给五皇子温郎傲?”朝歌抿唇一笑,“那姐姐便不用担心边境了。”
“为何?”她不解地看向朝歌。
“因为他已经被杀了。”温衍淡淡地说了一句,抬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脸色微凉。
俞浣阳颦眉,似是不信,“可这……他们的婚约是不久前下的,这五皇子当真是死了?”
“姐姐,他真的死了,而且……”
“是被我杀了的。”
俞浣阳脸抽了抽,“可是七殿下的灵力不是……为何会……”她面带疑色地看向两人。
“因为他动了我的东西,所以我杀了他。”温衍说得轻巧,将其中的事情一笔带过。
朝歌连忙笑着打哈哈,“对啊,而且姐姐,我和温衍已经到了元婴,委身在冀州也有我的隐情,只是不便告诉姐姐……”
俞浣阳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最懒惰的妹妹和六州公认的笑话夫婿,灵力竟然在自己之上,“此话当真?”
“当真。”她拍了拍俞浣阳,“我和温衍从始至终从未懈怠修炼,也请姐姐放宽心,我们二人既都是明州人,就不会看到明州白白送到恶人手中。”
况且这才是真正地让姐姐坐上皇位,她可不会将一个机会拱手相让。
俞浣阳红了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朝歌长大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哭哭啼啼,没有主见,只会花天酒地的殿下,如今是真的会关心别人了,姐姐很欣慰。”
朝歌嘴角抽了抽,“姐姐,那些缺点就不必说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便开始筹划起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