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给爷道歉
鹤鸣大笑了起来,“老道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到要求主动被抓的。好啊,老道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在路上有个伴。”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一挥手,“动手!”
身后的黑衣人们都冲了上来。
由于封楚墨和傅容笙没有反抗,所以被抓的过程特别的轻松简单和谐。
一分钟不到,四个人就被关在了一辆囚车上,上了路。
叶南风坐在封楚墨身边,正好和阿尔泰对面。
“你是楼兰的太子?为什么不早说?”
阿尔泰抬起头,乌黑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掩盖住了原本的亮度。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所以没敢轻易暴露身份。后来知道了,我怕自己的身份给你们带来危险,所以就没有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封楚墨看过去,观察着阿尔泰的神情变化,见他低下了头露出悲痛的样子,心里大抵明白了什么。
傅容笙捏着一根稻草,靠在囚车角落,歪着头看着阿尔泰,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我说这个囚车也很荣幸了,你看一个太子,一个昭狱狱主,一个神医,至于我……”
他挺挺胸膛,“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身份显贵的人。试想,这日后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聚的这么齐吧?”
“就你贫。”
封楚墨扫了眼,又看向阿尔泰。
阿尔泰似乎在控制什么情绪,低着头一言不发,双肩微微颤动。
被扫了兴趣的傅容笙切了声,干脆闭上眼睛养神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阿尔泰蜷缩住身子,抱紧双臂,“我从军营逃出来之后就被人打晕,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你说你一直都在这里,那你知道矿场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南风迫切又害怕知道矿场里的事。
她怕是葵儿……
阿尔泰点头,“我知道,我看到你们进了矿场,也看到你们带走了赵薛。”
“然后呢?矿场里的人、牢房里的人你看清楚是谁杀的吗?”
叶南风心到了嗓子口,跳得厉害。
她觉得自己即便是面对再难的手术时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是呼伦迩。”阿尔泰说,“是呼伦迩带人将那些人都杀死,还带走了一个孩子。”
叶南风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呼伦迩现在还在听风谷?”封楚墨问。
他之所以没有反抗,任由鹤鸣将他们抓起,目的就是为了见这个呼伦迩。
擒贼先擒王,只有控制住呼伦迩,剩下的事情才好去解决。
阿尔泰看了一下囚车外面,这才回头说:“应该是,这条就是去听风谷的路。”
封楚墨眯了眯眼,“你对听风谷很熟悉。”
阿尔泰愣了下,忙摇头,“我不怎么熟悉,就是这几天一直在这几个地方转,所以就认得。”
封楚墨没有追问,视线落到了阿尔泰的手上。
手掌心有明显的新茧,应是长期握着什么东西导致。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看向身旁的女人,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手一揽,将她揽进怀里,在她伸手反抗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叶南风疲倦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打扰,更何况还是一个动不动就吃她豆腐的人。
封楚墨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又变得虎虎生威,嘴角微勾,“给爷道歉。”
“什……什么?”
叶南风怀疑这厮脑子又抽抽了。
这动静惊动了傅容笙,傅容笙睁开一只眼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果断闭眼,翻转了身。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阿尔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出于礼貌的非礼勿视。
“小东西,你现在还不信我吗?”
封楚墨说这话时,声音很沉,夹带着几许落寞,听得叶南风心头一软,甚至还有些疼。
她确实得承认,矿场的事情是她误会他了。
“对不起。”她快速说道,像是在说什么烫嘴的话,恨不得一下子抛出去才好。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封楚墨喜欢逗弄这个像小老虎似的女人。
他忽然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逗弄她了。
什么时候,他竟然会这么的想要占有她?想要占有她的每时每刻,想要霸占她的所有的情绪。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竟然会喜欢上这个女人。
喜欢……
这个他一直逃避的词,如今竟然也能坦然面对。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我说对不起!”
叶南风磨着牙,龇牙咧嘴地朝着封楚墨。
她敢赌一包辣条,这厮就是故意的!
分明听见了,为了捉弄她才说没听见。
“这下够清楚了吧?二爷要是还没听见,不妨让我给你看看耳朵,指不定是耳朵聋了呢!”
封楚墨勾唇一笑,快速俯身偷了一个吻,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功成身退。
“爷听见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叶南风看着男人用拇指抹着唇,一副心满意得的样子就来气。
这厮就是一个王八蛋!
大王八蛋!
王八蛋中的流氓蛋!
她使劲用袖子擦着嘴,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轻薄她的男人早就变成了一捧骨灰!
突然,囚车停了下来。
惯力的作用下,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倾斜。
叶南风很不幸地一头栽进了封楚墨的怀里,又是脸朝下,正对裆……
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傅容笙和阿尔泰都惊呆了,然后僵硬地移开视线。
他们还都是纯洁宝宝,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这姿势封楚墨也挺尴尬的,不过看着跟鸵鸟似的捂住脸不露脸的女人,他又忍不住想笑。
他故意凑近过去,贴着女人的耳朵轻语,“别急,等回去后,爷让你伺候个尽兴。”
臭不要脸的!
叶南风忍无可忍抬起头挥手就是一拳,直击封楚墨的下巴。
“二爷要是不怕断子绝孙,就尽管将那儿玩意交给我!”
这话说得太露骨,傅容笙和阿尔泰尴尬得直咳嗽。
谁能想到这样露骨的话是从一个姑娘家家的口里说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