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梦离殇
贞观二十二年,弘福寺。
除了玄奘喝辩机之外,被选入翻译佛经的还有西京普光寺沙门栖玄、弘福寺沙门明濬、终南山丰德寺沙门道宣、简州福聚寺沙门靖迈、蒲州普救寺沙门行友、栖岩寺沙门道卓、豳州昭仁寺沙门慧立、洛州天宫寺沙门玄也在这个译静场。
三年过了的译经,辩机好像真的沉静在了翻译佛经的世界里,直到高阳公主突如其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辩机与高阳的长子房清玄和长女房清莲已经六岁了,而他们的小儿子房轩泽也已经四岁了,尤其是是小儿子房轩泽长的特别像辩机。
午后,房府,房轩泽正站在院里,临窗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驸马房遗爱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儿子房轩泽,越发觉得房轩泽跟辩机长的很像。
房轩泽听然听了下来,抬起来看着房遗爱道:“父亲”。
房遗爱激动道:“父亲?我不是你父亲,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是像我的,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弘福寺里那个正在翻译佛经的辩机才是你的父亲,他才是你亲爹,你就是个野种,高阳和辩机的野种,我,我掐死你,我……”。
房轩泽被房遗爱吓得哇哇大哭,此时,房遗直路过,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便马上上去拉开滴房遗爱,缺没有想到房遗爱的力气很大,把他推到地上,房轩泽乘机咬了一口房遗爱,房遗爱气急败坏的,在院子里追着打骂着房轩泽,莲香见状就赶紧去请高阳公主过来。
高阳公主来的院子里,却只见到了房轩泽的尸体,躺在血泊中,高阳跪在地上,收颤抖着,抚摸着儿子房轩泽的头,泪水划过脸颊。
良久,高阳站起来,转头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房遗直,那个眼神好像是要杀人一般,又转头看向了房遗爱,房遗爱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口水卡在喉咙里,他演了一口气,
高阳朝着他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大得惊动了,正在病中的房玄龄,房府上上下来都聚聚到了院子里。
房玄龄咳嗽了一声,带着虚弱的声音:“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高阳公主转头看了看:“正如你所见,你的儿子杀人了,你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自古杀人者偿命,你身为大唐宰相,不会是要包庇自己的儿子吧”?
房遗直站了起来:“爹,都怪我,当时在场,却没能及时阻止房爱”。
高阳斥责他道:“你闭嘴,你们房家,没有一个人,希望这个孩子活着,你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他去死,我就是陛下给你们的一个灾星,荣耀有多大灾难就有大,你们都得受着,这就是你们的命”。
高阳怕效果后,有一些累了,蹲在地上,抱起小儿子房轩泽,一边哭着:“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我不仅要杀了你跟辩机的野种,我还有杀了辩机呢”。
“你要是敢杀了辩机,我就让你们整改房家都去死,都去给他陪葬”。
房遗直:“遗爱你少说两句吧,公主正在气头上,公主,人已经死了,节哀,我们会以厚礼哈哈安葬他的”。
“不必了,他不用你们这些肮脏的人来埋葬他,我要带他去这个世界最干净的地方”。
高阳抱着小儿子房轩泽朝着弘福寺的方向而去。
高阳来做辩机的面前,高阳哭得非常上心,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哭了很久。
他死了,房遗杀了他,辩机,房遗杀了我们的孩子。
辩机坐在一旁,用梵语诵经。
“我们孩子都死,你是指知道诵经,诵经又有何用,他不能复活”。
辩机突然站起来,把高阳报在怀里。
良久,才道:“公主,我已经为他诵经,愿他可以早登极乐”。
辩机用手为高阳拭去眼角的泪水,辩机起身,抱起小儿子房轩泽的尸体,王后山的走去,吧他放在小小的竹席上,一把火,燃烧着。
“公主,此事就这样吧,就让他回归自然吧”!
高阳生气了一口气道:“人归人,魂归魂,土归土,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终将是一场梦!
“既是梦,终究是会醒的”!
“可我不愿意醒”!
夕阳下,两个人,看着太阳落下。
然而,一年以后,更大的悲伤,在等待着,所有的人。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
大慈恩寺内,蝉鸣,禅房。
辩机正在奋笔疾书的翻译这佛经,高阳推门而入,带着他们的孩子。
“他们是”?
高阳向辩机介绍着:“辩机,这是我们孩子,他们已经七岁了,这是长子清玄,这是长女清莲”。
辩机的眼眶有一些湿润,他眨了一下眼。
“清玄会背诵好多佛经,比起轩泽更通佛性,看起来也是随了你,清莲就没有那么通佛性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却走是喜欢和房遗爱舞刀弄抢的,就好像她才是一个男孩子似的,总是和连香的那两个孩子抢着要舞刀弄抢的”。
辩机笑了:“毕竟还是小孩子,他们的名字也都是你取的吗”?
“是啊”!
真好听,都很佛性,
高阳打发着两个孩子到院子去玩,门关了上去,高阳临窗:“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天气,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仿佛看到轩泽”。
说到这,辩机也无心翻译经文了,只是潦草的随意翻译了一下,高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刚翻译出来的经文,念道:“《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这是你翻译的吗”?
“是,我准备今日送到翠微宫给师父看看”。
“不必再修改了,因为,我在我们那个时代所见到的,就是这个版本的,我一直以为这个心经是玄奘法师所翻译的呢,这个版本的心经必将会流传千古”。
翌日,房府。
高阳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从睡梦中惊醒,高阳在床上,找了找,又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却是一无所获。
“莲香”。
莲香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我的枕头呢”
“枕头,什么枕头啊,枕头不是在公主的床上放着吗”?
“不是这个,是我的金玉宝枕呢,就是当年路东赞送来的送来的金玉宝枕”。
“我想起来了公主曾经把她送给辩机师父的拿给枕头,后来有给要回来了,我一直给您收在公主你的百宝箱里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没有,我刚才找过了,没有找到”。
“可是钥匙只有一把,而且那个东西你像是咱们这里的,倒像是西域才有的箱子”。
高阳想起房遗失爱说的话:“对,一定是他,房遗爱,肯定是他,他说过,无论用什么方法,不择手段,他都要杀了辩机,肯定是他偷走我的钥匙,偷走了金玉宝枕,他想陷害辩机
此时,从宫里来了一个内侍。
“公主,陛下有请”。
“陛下,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陛下没说,请公主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高阳跟着内侍走了很久,终于,到了一处,竟然是京城中的一处皇家的私密的内廷的一处宫殿,殿内,跪着一个因偷盗被抓的百姓,高阳见辩机也在。
“堂下何人”?
“本公主是高阳公主”
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此物”?
认识,这个是金玉宝枕,是当年路东赞代松赞干布送给本公主的”。
“可是,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说这是你送给他的,何况这个人是从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的禅房偷盗的,这个你作何解释啊”?
“没有,本公主从来没有把这个东西送给任何一个人,这个肯定是有人从从我手里偷走的,再放到辩机师父的禅房哩去,目的就是栽赃嫁祸,让人身败名裂,若这偷被抓,为了保命死活不承认是自己偷的东西,就赖在辩机师父的身上,说是辩机师父偷的”。
“公主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个小偷一口咬定是从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的禅房偷盗的,既阻碍公主来之前,辩机师父也亲口承认这是公主你送的东西,所以,才请您来对质”。
高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该来的还是会来,历史终究是历史,是不可你转的”。
高阳看来看辩机,辩机眼神坚定,一副心有成竹,一心求死的心态。
“好了,人证物在,这事就此结案吧”!
“今有偷盗者,因偷盗被铺,此盗曰从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禅房所偷盗得,辩机者,大慈恩寺住持玄奘法师肚子也,辩机谓,此为高阳公主所赠,高阳公主者,房相次子之妻也,因不满夫妻,与之淫乱”。
高阳听完师爷所写的状纸,突然发笑。
翌日,大唐西市。
辩机被推上了断头台,不过,他即将被斩断的却不是头,二嫂腰部,即腰斩。
当镰刀正向着辩机挥去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辩机消失了。
窗外,哪路,汽车的喇叭声。
高阳从睡梦中醒来,她竟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世纪,而且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怎么回事,难道时间被重置了吗”?高阳站起来身来,朝着放假外面走去。
“公主,你醒了吗,你已经睡了四个月了,把我吓了一跳
“你叫我什么
“公主,高阳公主”。
“你说我睡了睡了四个月了”。
“这就是你之前所过的未来的世界,也就是一千年以后的世界吗,在你昏迷期间,我已经到外面去转了转,长安真的变化好大,而佛佛教也不是我当年所认识的拿给佛经了,我研究了好一阵子,看起来辩机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是的”。
“我已经去过你们这个时代的大慈恩寺了,看起来比那个时候小了很多,我在大慈恩寺找了一份翻译佛经的工作,为了更好的适应这里的环境,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法号了”。
“叫什么”。
“叫木言”。
“木言”?
“对,叫木言”。
“看起来你适应力挺强的,那个,你也别在叫我公主,这样要是到外面去,别人听到了,还以为遇到神经病呢”!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李糖糖吧”!
“好,糖糖”。
白天,木言在大慈恩寺的藏经阁做着翻译佛经的工作,晚上,也学会了利用各种现代化的软件,竟然在网上开起了在线直播,在直播里讲经说法,有点时候还用各种乐器将佛用唱歌的方式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