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如鬼魅般,迅速到了蓝浅鸢跟前,冰冷的声音危险如毒蛇般,响在耳畔。
“对,你不敢。”蓝浅鸢自信地说。
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那手臂上止了血的伤口,隐隐泛着紫黑色。
“烧了本座的屋子,又来刺杀本座……孟鸢,你觉得若本座不想,你,逃得了吗?”
“我逃不了,你也别想活!”蓝浅鸢自然不甘示弱。
“可是,你敢赌吗?”祁御宸淡声,“惹我,是你最不明智的做法!”
蓝浅鸢突然沉默了,“我给你解药,放我走。”
“区区七典,你认为本座找不到解药?”
“你到底想怎样?”蓝浅鸢按耐着性子。
“你不觉得,孟门少了个女主人吗?”祁御宸淡淡的嗓音飘忽,“刚好师父也一直撮合我们。”
蓝浅鸢:“……”
祁御宸瞧见她无语的表情,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谁当真了?你……”
“趁本座反悔之前,你走吧。”
蓝浅鸢警惕地看着他,完全看不懂对方的想法。
祁御宸却在蓝浅鸢身后,目光追随,淡淡吩咐:“待会儿去告诉她,烧掉的书里,有关于四国钥匙的秘闻。”
……
蓝浅鸢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狗男人就是诚心要耍她!
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她进了城,才不紧不慢派人告知,她只得又跑去孟门,结果被告知他早已离开!
傍晚的冬风冷的逼人,偏偏蓝浅鸢又热又燥。
“少主,妙手回春堂有情况。”
蓝浅鸢微微一顿,自上次关门后,明面上说回春堂已转让,但作为萧王的产业之一,还是会稍加留意的。
“君绯月姐弟今日去了一趟,听说药堂转让才走了。”
“君绯月,君家……”蓝浅鸢呢喃着,勾唇,“也是时候去君府走一趟了。”
君家人是天生的将才,无论男女,世代为将,延续至今已是名门望族,与昔日的齐王府弃去并驾。
但君绯月这一代人中,却在逐渐没落,原因无他,自皇甫烨掌权以来,君家数次被打压。
君父早年战争落下病根,长女君绯月更身中剧毒,次子早几年战死沙场,幺子君亦落又年纪尚小。
君家人都知道,摄政王此举无非是在逼他们做选择。
要么君绯月中毒身亡,君家自此没落,要么君家投靠于他,一身荣华。
但君家人傲骨铮铮,不愿屈服于皇权贵族,君绯月的病情也一直延误至今,因为他们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而今,终于有摆在他们的这第三条路,且看他们是否坚持本心了。
因为从这当前局势所见,祁王明显处于下风,好似蚍蜉撼大树,遥遥无期。
将军府。
院子里,姑娘长发利落束起,姣好的面容上沁了一层薄汗。
剑声鸣鸣,只是没持续多久,听得哐当一声,剑掉落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随即,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奴婢,奴婢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