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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本王在,一直都在

半缘半君半休书 霁疏 2737 2024-11-12 20:44

  天字号房间内,苏浣正平躺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眼,看起来不不是很舒服,时不时发出一丝疼痛煎熬的声音。

  墨长临坐在床边,一张脸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糯糯哒哒的跑过来,探着个毛茸茸的脑袋,本来想进来看苏浣,看到墨长临坐在房内,又在门口停下了。

  本来他们几人也是要来看苏浣的,可是王爷直接将她抱进房里后就一直守着,便没有一个人敢进来的,众人只好哄着糯糯过来。

  王爷脸色再不好看,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吧?

  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才用软软的声音善意提醒墨长临,“叔叔,苏浣姐姐后背有伤,不能这么躺着睡的。”

  “叔叔?”墨长临皱着眉头,糯糯叫他叔叔,叫苏浣姐姐,两个人无形中差了一个辈分。

  但是现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半信半疑的帮苏浣翻身过来,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后背已经被鲜红的血给染红了。

  他原以为,那是别人的血。

  他颤抖着双手,用手撕开了她的衣服,在看到苏浣后背的伤时,拳头被拽得咔咔响。

  苏浣背后的伤好似被撕开一般,前两天已经有些不再渗血的伤口开始变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紧握着拳头,尽量隐忍着,尽管如此,一向冷血无情的北平王还是红了眼眶。

  不过此时若是苏浣醒着,她必定得好好感谢何志方一番,若是前几日给她处理伤口时不曾狠下心用酒精消毒,伤口现在恐怕已经发炎了。

  糯糯已经去叫了何志方过来,金银紧随其后。

  何志方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又战战兢兢的打开手中的酒精。

  墨长临冷着一张脸问,“这是什么?”

  何志方被他这么一问,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观察着墨长临的神色,结结巴巴的回答,“东,东家说这是酒精,可以消毒,前几日她熬了一宿从酒里提取出来的。”

  “酒精?”

  “是,”何志方没有方才这么紧张了,“说来上次爆炸,东家就是利用酒精才制造出来的爆炸,不但把我们安全带出院中,还炸死了来围堵我们的人,我,我估摸着,那个,那个匈奴头领找东家,就是为了这个。”

  墨长临半眯着眼睛,听到这里,他问何志方,“命格伤的他?”

  听他的语气,仿佛要把命格千刀万剐了一般。

  “姐姐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的,”糯糯插话道。

  何志方麻溜的替苏浣处理伤口,在金银帮她擦拭完血迹后,何志方把酒精用布条轻轻的擦在苏浣的伤口时,原本已经安静的苏浣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是疼痛难忍,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处理完伤口,金银给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后,又剩下墨长临一人独自守着她。

  从糯糯和何志方的嘴里,墨长临大致了解了他们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他望向苏浣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他不敢想象,苏浣这几天是靠着怎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更不敢想象,他今日若是没有及时赶来,苏浣会面临着什么。

  他在想,苏浣若是个男儿身,必定大有作为。

  “王爷——”她毫无征兆的,忽然唤了一声墨长临。

  “阿浣?”

  “王爷——”苏浣又唤了一声,眉头紧蹙,似乎在做噩梦。

  在墨长临伸手想为她抚平眉头时,她毫无征兆,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口中依旧在呢喃着,“王爷……”

  墨长临怔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浣又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王爷……”

  他的嘴角终于掠出了一丝笑容。

  “王爷……救救我……王爷……”

  墨长临的心又沉了下来,所以,她叫他,仅仅只是在生死之际,需要他而已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道,“别怕,本王在,一直都在。”

  苏浣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呼吸匀称。

  那一夜,墨长临守了苏浣一夜。

  而苏浣则唤了一夜的墨长临,如果说她当初叫陆晚川是不甘而无奈的,那么这一夜,她叫墨长临,是平静却又带着几分亲昵的。

  只可惜,墨长临没听出来。

  纸,是包不住火的。

  哪怕有些人千方百计的瞒着。

  墨长临未经皇上指派,私自带兵前往扬州城一事很快传到了京城。

  “好啊,好啊,”皇帝连连冷笑,被气得七窍生烟。

  “好一个扬州知府,匈奴进攻扬州城,烧杀抢夺一事竟然敢隐瞒不报,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帝怒的一拍龙椅。

  众大臣见状,齐齐跪下,口中喊道,“皇上息怒。”

  “息怒?”当今圣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大臣,怒气更盛,“此次若不是北平王,朕竟然还不知,扬州城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竟然不知扬州知府竟然敢与匈奴勾结,卖国求荣。”

  文丞相动着自己的小心思,想要祸水东引,“皇上,北平王固然有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连皇上都不能及时知晓的事,王爷又是如何知晓,如何及时赶到扬州的,此事怕也没那么简单。”

  “文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成林率先跳了出来,“王爷镇守北境之时,匈奴从不敢侵犯,北境向来安宁;如今,王爷再次解救扬州百姓,丞相大人不但引以为荣,却在此处胡乱猜测,诋毁王爷,实在是居心叵测,让人心寒呐。”

  “陆大人,本丞相不过就事论事,你又何必急于替王爷辩解,莫不是因为陆大人与王爷私交甚好的原因?”文丞相反唇相讥。

  “丞相,陆大人不过是实话实说,若不是王爷,扬州城如今早已乱作一团,王爷不感念王爷一片爱民的决心,却在这儿诋毁王爷,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丞相大人所思所虑不无道理,你们又何必急于辩解。”

  ……

  很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分成两派,吵成一团。

  皇帝被吵得头疼,厉声道,“够了。”

  声音之大,瞬间镇住了底下的文武百官,朝堂之上很快安静下来。

  “朕今日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

  “皇上息怒,还望保重龙体,”百官又纷纷跪下。

  皇帝看着他们越看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息怒息怒,一帮废物,朕养你们何用,何用啊?”

  说罢,让高克宣布退朝。

  在御花园散心的路上,皇上突然和身后的高克说,“高克,你说,丞相说的有无道理?”

  “这……”高克不敢吭声。

  “传令下去,北平王明察秋毫,重重有赏,此外,令他即刻回京,不得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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