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有猛料!
余家原先在衡阳县发家,兄弟二人生意做大后,一分为二,齐阳外祖家是兄长,便迁到了锦州城,弟弟那一脉留在了秦安县。
锦州城东城全是官员大户所住之处,余家就在其中,离知府宅邸并不是太远。
邢耀赶着马车,抵达余家时,就被对面巷子里的人盯上了。
他们两个人刚抱着齐阳进府,对面的人就立即去了知府宅邸报信。
余府如今因为齐奏当上了知府后,就关门闭户多日,为的就是避嫌,也是告诉众人,齐奏当上知府,与他们余府并没有多少关系。
可见,齐奏贪财好色,荒唐逼死了原配余氏还是惹到了余家。
门房本来是要拒绝邢耀他们进府,结果看见被乔玲珑抱着的齐阳,便立即做主领着他们进府,随后禀报了老爷夫人。
不一会,余夫人赵氏匆忙进了正厅,一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外孙齐阳,心疼喊道:“阳哥儿。”
“外祖母。”齐阳亲切喊了一声,就扑进赵氏的怀中。
赵氏一脸慈祥的地搂住唯一的外孙,随后看着他如此落魄,忙问道:“阳哥儿,你在齐府过得不好吗?怎么会弄成了这幅模样?”
齐阳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赵氏气得不轻,随后感激的看向邢耀和乔玲珑。
“多谢两位救了我家外孙,我余家感激不尽。”赵氏说完,就要吩咐人去取银子当做谢礼,没有什么比给银子最有用了。
乔玲珑摆手拒绝:“余夫人不必酬谢,我们救齐阳也是巧合,但在那巧合之前,我们原本就想找到齐阳和您商议一些事情。”
赵氏狐疑的打量邢耀和乔玲珑几眼,尤其是看向邢耀时,多留意了几眼。
邢耀被赵氏看的解释一句:“夫人没看错,晚辈正是邢耀。”
赵氏点了点头:“倒是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与原先不太相似,不敢相认,不曾想真的是你,那你和这姑娘所来之事,若是想我家帮着从中说话,那很抱歉,我们家帮不了忙。”
“夫人多虑,晚辈上门叨扰,是为了这位乔姑娘的事情,与我爹的案子无关。”
赵氏心里这才放宽一些,看向乔玲珑问道:“这位姑娘请说,若是我余家能帮上你的忙,绝不推诿。”
乔玲珑直言不讳,道:“余夫人,我叫乔玲珑,槐阳镇人士,贵婿齐奏想要强行纳我为妾,我打跑了他派去的人,毕竟他是锦州知府,权势滔天,我怕被齐奏报复,了解一些缘由后得知他是逼死令爱之人,便想着能不能一起合作,扳倒齐奏。”
赵氏神色突变,又看着齐阳。
齐阳冲着她点了点头,赵氏便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看向乔玲珑,长叹了一口气。
“齐奏害死了我女儿,气病了我丈夫,虐待我的外孙,我恨他入骨,恨不得扒他皮,吃他肉,可他如今是锦州知府,这整个锦州城都是他的天下,你说我们如何能扳倒他?”
乔玲珑思虑了片刻,问道:“那请问余夫人,齐奏这些年一步步升官,可否做过一些犯法之事被你们抓到过把柄?”
赵氏想了一下,道:“他能从一个小小九品镇守做到知府的位置,这其中猫腻定然不少,可前不久他才举家搬迁来的锦州,我们对他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近些年对我女儿格外不好,行事荒唐,两年前我女儿去世后,若不是心疼我外孙,我们余家定要和他断绝来往的。”
“那令爱去世之前的书信可有提及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赵氏突然眸中一亮,道:“有,我女儿去世前一月曾给家中捎来书信,也是那封书信气病了老头子,只不过内容我并不知晓,他也不许我进书房。”
乔玲珑刚想问齐阳的外祖父在哪里,赵氏道:“你们跟我来吧。”
随后,赵氏让丫鬟带着齐阳去洗漱更衣,让他好好休息,并不想齐阳介入其中。
乔玲珑和邢耀随着赵氏去了后院的主院,一踏入月亮门,扑鼻而来的药味熏得两个人头晕。
赵氏见状,无奈道:“我们就嫣然一个女儿,自从她被齐奏气死,我丈夫他便卧床不起,心病难医,大夫说要好好补身子静养,所以一直就在这院子里熬药,熏得满院子药味。”
乔玲珑很想知道,齐奏原配写了什么书信,能把余老爷气的卧床不起。
这其中或许真有什么猛料。
彼时,街上那些犯浑的子弟,四处寻找邢耀。
这行为很快就传到邢致耳中,邢致去了二房怒斥一通,最终二房派人将醉醺醺的邢满带回家,好好教训一通,便作罢了。
二房的老夫人朱氏还在,心疼孙子邢满,不服为他辩护。
邢致一句邢家从未有过当街醉酒闹事者,若是邢满不想当邢家人,那便不用顾忌邢家脸面,他可立即开祠堂请族谱,将邢满剔除出去,到时候邢满可随意撒泼丢人,族里概不插手。
如若不然,必须注意身份名声。
朱氏被邢致一番话怼得无言以对,也就没再辩护,心里却悄然记了邢耀的仇。
她不敢对付当族长的邢致,难道还不敢对付一个三房的孤子吗?
邢致刚从二房离开,在半路上遇到了李玉。
李玉嬉皮笑脸的上前,恭敬喊了一声:“邢二老爷。”
邢致淡然瞥了一眼李玉,敷衍一句:“李主簿有何事吗?”
李玉眯着眼道:“二老爷,我听闻槐阳镇有位姓乔的人家,打着二老爷远亲的名声,四处招摇撞骗,怕那家人祸害二老爷名声,特意前来告信一声。”
邢致微拧眉梢,他们家不曾有过远亲,在南沟村的族人也全部搬迁来了锦州城,只不过耀哥儿如今在那边,或许与耀哥儿有关。
哪怕无关,邢致也不想被李玉轻易的套出话。
“我邢氏一族本就出自槐阳镇,在那边有几门远亲再正常不过,倒是不知道李主簿所说招摇撞骗一事,从何提及?”
李玉脸色微变,心中暗骂一句。
邢家早八百年就不与槐阳镇有过任何联系,现在倒是承认有远亲了,邢致这个老东西,真是奸诈。
不过李玉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回话一句。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有个小丫头冒认是二老爷的远亲,当街打人而已,不过二老爷既说是有,那可能是我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