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偷偷的教导两个孩子,这可并非是长久之计。为了更好的提高成绩,必须把剩余能用的时间全都调动起来。
可眼下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偷偷练习,从来之前就一直顾虑,再怎么说家长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必须要有足够足量的身份,才能被认为值得托付。
胡昊主要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并且在联盟没有任何准确的职位,自认为没有多少说服力。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办理一个假的身份?最后还是没同意。
这个问题一直苦恼许久,为了能够坦白自己的存在,去收集可以用到的条件,很快就制定了一个万全之策。
通过跟踪观察,发现永健的父亲在本地卫所有朋友,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决定去赌一把,只要有联盟官方的这些背书都好说。
再然后,考虑到要用实际证明自身有这个能力去教导孩子。所以在与永健父母会面之前,琪徐永健的成绩必须有巨大提升,最好是修行方面的成绩,那更有说服性。
最初是打算定在2月末的,结果那次月末模拟成绩拉胯,只能往后推延。
可是在永健母亲来的那一天,胡昊能够在她身上看到某种很微妙的情绪,偏向于某种担心与猜测。
见到这一幕,胡昊就已经觉得这事情拖不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觉得还是尽早见一次面比较好。
胡昊当下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只能是去赌。赌永健这次的成绩会提高,赌事情会朝着自己的计划发展。
进入三月初,胡昊开始行动。
先去隔壁城镇银行兑换,不清楚要准备的数量,先取出价值千万的银票,以十万为单位进行包装。
当天下午,来到城镇中的卫所门口,出示那联盟令牌,被隆重邀请进去。
在那招待室中,本地卫所的领导人能来的都来了。已经过去接近两年的时间,升迁的升迁,调任的调任,来了不少新面孔。
卫所的所长正在看新闻时,接到下属来报,说是有大人前来视察。慌忙准备,前往进行招待。
见胡昊落座之后,几位领导人同时起身行礼,所长很客气的说:
“欢迎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胡昊只是在那故作镇定的喝茶,现在心里有些尴尬,知道人员会有变迁,思考:难不成原本的别人都调走了吗?竟然没有人认识自己,难办啊!
胡昊本身就比较脸盲,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就算人员没有调动也记不住。这次也是在赌,赌有人能认识自己。
这次,赌成功了。
几年前还是书记官的工作人员,在升迁的时候选择本地升迁,已经成为本卫所的两位副所长之一。对于眼前这位大人,刚开始就觉得有些眼熟,很快就回想起来。
那位副所长起身说起旧事: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大人,请问这次还需要我们给你呢买糕点吗?”
既然有人还认得自己,胡昊露出一抹笑意,按照自己编写的剧本,有计划的开始故作深沉平和的说:
“那倒不必。认得我还好,要是来这一趟都没人认识我,我会很失落的。”
这话传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这里的人能认识自己,好为接下来的计划铺垫。
所长给副所长示意一个眼神,意思是本次招待交给他处理。那位副所长感觉有点为难,这种尖锐的问题不好接话。
“这两年过来,大人的气质更增加了一层神秘感。第一眼没认出来,还请见谅。”
预计效果已经达到,胡昊转换成了一副很欣慰的态度,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说:
“嗐,开个玩笑不必介意。人一直都在成长,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毕竟也就见过那么一次。上句话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情绪。”
刻意的寒暄结束后,胡话要将本次谈话的主动权握在手中,再次开口说:
“我本次可以算作故地重游,看看我上次行走的轨迹。还有一些小事,请把你们的人员工作表和出行任务记录给我看看。”
听到这样的要求,几位领导层的人员顿时感到背后发凉。这样子像是查案,猜测可能是被牵扯到某个案件当中。
工作人员把名册拿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修行的世界,想要嫁祸,想要隐藏,很容易。每年都有好多起莫名受到牵连的案件。
就连那普通的执勤工作人员,都在回忆着最近是否发生什么大事?
胡昊要来人员的名册和任务记录,主要是为了查询永健父亲那位朋友的休假日期与值班状况,好规划会面的时间。
看到那位的编号末尾是7。
认准他在,所以今天才来的。
胡昊假装很认真的看完后,说:
“请编号末尾是3,5,10,14,15的几位队员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谈谈。”之所以叫这几个人,是按照任务出勤次数决定的。
就算那几位队员心理素质很高,可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心里多少有点小忐忑。都是尽可能表现出平常冷静的态度。
胡昊看着那些人的紧张情绪,说:
“话说,你们紧张啥呀?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种人这么可怕。”
编号末尾是3的队员说:
“报告,能见到您这样大人物是我们的荣幸,请谅解我们的紧张。”
这话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奉承,算是很普通的客套话,在这个世界对于强者要给予极高的尊重与尊敬。大多数强者总要面对的是与之能力对应的灾难,值得被敬重。
所以,值得被如此对待。
顺着队员的话,胡昊尽可能往自己的目的上靠拢,说:“那行吧!只是让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做,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感谢这里所有人对于城镇安宁所做出的贡献。”
欢迎落下,几位队员异口同声的立誓:
“谨遵教诲,我们定当尽全力完成应尽的任务。保护民众免于危害的侵扰。”
胡昊点头也是肯定,然后开口对每个人询问不同的问题,比如说:
工资待遇怎样?工作氛围咋样?有没有什么意见?日常生活方面有什么困扰?等。
这时,包括长官在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理解为,这原来是高层前来视察任务。
见效果已经达到,胡昊对所长说:
“把今天所有在职人员都集中过来,我有事需要吩咐。休假的就不用了。”
速度很快,为所内所有的工作人员共计37人,除6名休假人员之外,全都集合。
胡昊在人群前,开口说:
“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在付出,尽职尽责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大陆才能如此安定。感谢各位的辛勤付出!本次我代表自己,为这里的所有人送上一点慰问。”
说着,胡昊从纳戒中取出里边都有价值十万银票的包装。亲自一个个送给在场的工作人员,好让每个人都记住自己。
将本次休假人员的那几份都交给认识自己的那位副所长,说:
“你们好好努力,我走了。”
胡昊转身就要离开,所长也是按照礼仪流程要进行供送。被胡昊阻止,说:
“不用整这么大阵仗,况且我也是私密来访。按照流程办就行,别让太多人知道。还有就是,我会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你们在路上遇见我也不用说什么。”
胡昊离开之后,卫所的工作人员就将本次访问流程上报。可拥有那枚联盟令牌,那身份需要寺级核实。
作为监察寺与检察寺副寺长的问前辈看到这份报告,也没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去找胡昊询会,只是将其记录在案。
对于基层来说,上层的默认就是确认无误的意思。让他们认为这就是次突然调查。
第一步已经完成,现在就等三月十五的那次月初考试。只要永健能拿个高分,计划就可以更加顺利。
顺带的,湖涂要是能够提升更好。
琪徐永健按照师傅给予制定的计划,有序的进行着修行。白天上课的时候用于巩固知识点,白天放学的时候用于修行,晚上就去图书馆,去师傅空间里的书房,和湖涂一同接受师妹进行的知识点补充。
现在的他已经能在风系与土系两元素当中保持一段时间的自由切换。境界方面,隐约间已经有了突破炼体,迈入修身的迹象。
湖涂那边,日程和永健差不多,差别在于修行方面。每隔几天就要接受来自胡昊那着实严格的试炼。那种程度,仿佛都已经能够看到死亡的彼岸。
湖涂没有抗拒,没有退缩。这次选择抓住这个机会,不断的超越与突破自己。
随着教学计划的有序进行,胡昊越加觉的幸亏有千缘在旁,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来到此地,根本不可能同时教导学业与修行。
他目前的知识储备,只能够勉强让自己理解与做出题目。因为思维的惯性,让孩子理解其他的意思,有些费事。
时间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去。
来到4月17号出成绩的日子。
当看到永健兴冲冲的跑来,就已经知道这次稳了。文化测试卷145分,计算应用卷170,综合测评卷150分。
修行测评成绩因为突破练体,迈入修身境,达到了史无前例的310分。所有科目加起来共计775分。
看着这份成绩,胡昊作为师傅,欣慰的笑着已经合不拢嘴。
当然最高兴的还当数永健自己,提前两个月就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以当前的速度在坚持两个月,都有希望冲击900分。
胡昊从永健口中了解,湖涂这次考的也不错,文化测试170分,计算应用85分,综合测评140分,修行测评97分。
湖涂先回去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在他的心里家人还是第一位。今天不告诉的话就得等明天,他妈妈今晚又要加班。
让胡昊感到意外的事,那个孩子修行测评成绩成长的竟然如此缓慢。已经是这种训练强度才提升了30来分。可见其与同龄的差距真的很大,再接再厉还是有追赶的希望。
所有的条件都已齐全,胡昊就决定和徒弟的家里人见一面,语重心长的说:
“现在条件也成熟了。你也该把你认了师傅这件事情跟你家里人说了吧!你也要做好挨训的心理准备。”
有了这份成绩作为打底,永健也已经做好了面对家里人的准备。对于自作主张的行为,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永健回到家后,将成绩单拿出,父亲母亲都特别高兴,觉得必须好好奖励孩子。可刚高兴没多久,听到接下来的几句就感到头顶晴天霹雳。
正如胡昊所料,正常的家庭怎会让孩子接受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指导。指导不是问题,问题是家长全然不知的拜师。
看着孩子那提升的成绩单,再看着孩子这做出的影响一生的决定。永健父母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遇到的是那心术不正之人,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两人的一生只能活在懊恼当中。
特别是问孩子,这师傅的来历。永健却是一问三不知,不是他没去了解,只是从来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
那天晚上,孩子的父亲,孩子的母亲互相看着对方。心中是五味杂陈,主要是责怪孩子瞒着两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永健在回顾反思之前,顺便把湖涂知道这件事情,还跟着他一起修行说了出来。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母亲也会问的。
永健的母亲直接出门,前往湖涂母亲工作的地方,将这件事情告知。幸亏的是湖涂没有拜师,可他跟着陌生人修炼的这种危险行为,也让他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回想起这几天孩子一回来就那么疲惫。
直接请了几天的假,并且打电话通知孩子他爸。孩子他爸连夜赶夜班的县城车,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
湖涂在房顶练习祭月之舞的时候,看到母亲回来,全然不知情的开始被说教。就那样听了一晚上,母亲有些疲惫,刚停下来没多久,父亲就赶了回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瞒着家里人做的这种事情,正常的父母哪有不关心的。
湖涂还好一些,就只是跟这个陌生人开始修行,被拉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发现没什么大事,也就先那么观察着。
永健在18,19这两天假期里一点都不好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保持着沉默,等待父母的气小些再开口。
当他父母情绪稳定之后,才能静下来好好将这件事情谈谈,父亲对孩子说: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样的人生大事你竟然不跟我们说,算了算了,你肯定也听腻了。你说怎么办吧?”
永健被说教的也只能沉默。
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说:
“你朋友那边怎么样?他能不能帮忙查查那个人的信息?”
他的父亲说:“能查,但前提是必须知道他人长什么样还需要会他的灵力数据,孩子就知道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就在这时,永健抓住机会,很迅速的把要说的全都说出:“师傅他老人家之所以让我现在告知你们,就是因为他老人家想要跟你们见一面。”
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父亲决定了,要会会那所谓的师傅。20号,趁着自己那位朋友上班之前就去找他,想让他帮忙。
那位朋友早就已经知道这事情,很爽快就答应,决定在23号休息的那天,带几个便衣同事,暗中采集信息进行调查,争取找出那人资料。
当天下午,被关了许久的琪徐永健被放出来去找他师傅传话,说是家里人希望在23号在某某谋餐馆认识一下。
听到这个日期,胡昊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自己的预期发展。
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当中,胡昊还是特别的紧张。回忆着自己所有徒弟和家里人的状况:
思恒家里有点问题。
荣茜那次会面是出于意外。
九燎自己是他们的恩公。
岚渊和景昭,更是神奇。因为捡到个信物就直接成为两人的师傅。
旭宁是自然精灵没有家人。
青远从血脉来说只剩他一人。
宜君没法评价,家里人管不了。
千缘更没法评价,至少存在了几千年。
百灵还是没法评价,都不是人族。
回忆完后,胡昊整个人只剩沉默,以前积攒的经验,不觉得这次能用得上。就躺在山上吹着风忧愁着。
千缘这时走了过来,说:“师傅,看你很紧张啊!这次需要我帮你说吗?”
胡昊已经决定了,作为师傅就要有面对徒弟问题的勇气,以及解决事情的能力,下定决心后,开口说:
“这次我打算就我一个人去面对。”
千缘握住胡昊的手,通过这段时间的共同相处,知道通过这样的接触能够帮助师傅缓解心中的压力,说:
“师傅,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胡昊很紧张的说:“但愿吧!”
到23号之前,那三天里永健和湖涂刚放学就被家里人带回家,严加看管起来。
三天之后,来到晚上预定时间
在预定的那家餐厅,永健的家人邀请了湖涂的家人一同面对。永健父亲的那位朋友在包间的隔壁的隔壁包间,带着两位便衣同事佩戴易容头套,通过便携式摄像头,观察房间里的状况。
刚点上菜,永健和其母亲,湖涂和其父母一同来到包间落座。永健的父亲和那几个便衣在一起,准备随时传递消息。
包间那几人刚到,正要坐下时,主座位突然出现一人。胡昊通过空间置换,直接来到这里。只听他开口问好:
“各位,晚上好啊!”
通过便携式摄像头观察着包间内的那几位携带易容头套的便衣,对于眼前这个人是如此的熟悉,永健父亲的那位朋友是说:
“老琪啊!恭喜你呀!你必须请客,你家攀上高枝了。这位大人的个人信息,我只能说所长来了都查不了。听长官说,这位大人都有可能是个副寺级的。”
有规定,对于胡昊这种级别的突然访问除了上报以外不能对外公布。所以不能说月初的时候刚见过,还给他们发了慰问金。
永健的父亲得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根本缓不过来。看房间内的状况有点问题,几位家长都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
为了缓解气氛,他立刻跑去。
冲回房间,做了个安心的手势。
这样完全朝着自己预期的状况发展,胡昊率先开口:
“几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吃饭的时候谈些愉快的话题。现在把那种可能不愉快的都谈完。”
然后又将语气转变的稍微严肃些,说:
“关于我的事情,我还希望各位在座的所有人只让自己人知道就行,就不要往外传。”
这话是说给在隔壁的隔壁间的那几位工作人员听的。然后就把他们用于监控的设备给挤压的粉碎。
对于这样的事情,那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带上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在包间里的几人,开始聊。
永健的母亲率先询问:
“先生,能否请问您为何要收我家孩子为徒?作为他的母亲,我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胡昊只是告诉她:
“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我收徒从来不看天赋,有的时候就是很莫名其妙。”
永健的父亲问:
“听您这语气,您已经收了好几个徒弟了呀!”
胡昊说:“算上你家孩子,我现在一共有11个徒弟。您夫人上个月末见的那位,她是我的第10个。”
永健的母亲回忆着那个女孩。
湖涂的父亲问:“听孩子说,您姓胡。请问您是本家的吗?”
胡昊告诉他:“不是,姓氏之所以相同是因为有着类似的文化背景,在时间的演化下得出了相同的结果。只是巧合。”
湖涂的母亲问:“每次看孩子回家都那么累,请问您平日里都用什么样的方法训练他们两人?”
胡昊说:“两个孩子的条件与状况都不一样。我已经根据他们自身制定了不同的修行方法,湖涂这个孩子,他现在无法很好的掌握体内的灵力,所以我格外严格一些。”
永健的父亲问:“关于拜师的事情,是否需要补办一次拜师礼宴。”
胡昊对他说:“这东西无所谓,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形式主义。在我看来,只有建立了缘分的链接,就可以。”
糊涂的父亲小说对湖涂说:“你这次沾了永健的光,切记要好好把握。”
胡昊听到这话,代入孩子的视角,就觉得很不自在。可对于湖涂,就不帮辩解了。
就这样,四位家长很有默契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两个孩子在这种时候只能沉默。永健更多的是庆幸,湖涂却觉得倒霉。
必要的关心的问题询问完后,吃饭的时候就聊起家常的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最好的方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