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窟遗址探索完后,旅程继续,该决定下一个目的地。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胡昊看着宜君,想着如何脱离命运的掌控。
命运这样的存在,通过这段时间内和玉鸣,瑟的相处,胡昊已是没那么反感,对于未来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小的期待。
可总归是不服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几人就在喷泉公园的石椅上坐下,中间有个石圆桌,围成一个圈的那种。
从胡昊看过去的一瞬间,司宜君就好像提前知道一样,笑嘻嘻的与其对视,完全是副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说:
“师傅,别看我呀!下一个地点是你自己选择到的,又不是我给你规划的道路。”宜君看似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可她也是在赌,赌命运力能将胡昊带回原来道路。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说到现在为止还在按照预测的轨迹进行,过程却发生好几处变折,有惊无险的回到正轨,发生那么多,但凡有一处没有纠正过来,都会对未来产生巨大影响。因此,导致她多少有些没底。
千缘就在旁边看着,作为拥有全部信息的她,可以说是知道师傅和师姐对于此事所有的态度,这种事情很好解决。她倒是很想出面调和,问题是,解决的钥匙不是她,解铃还须系铃人。
反正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胡昊不介意再继续瞅着宜君。宜君也丝毫不示弱,就那么回瞪这师傅,场面陷入僵持的状态。
瞅的眼有些干,胡昊也只能放弃。
“哎。”胡昊叹着一口,拿出之前组装好的抽奖盒,再次通过这种方式,决定下一个目的地。
拿出来后,又陷入难以抉择的状态,是像是一次通过摇到最后,还是直接抽。
太烦了,不想了。
胡昊把纸条都拿出来,打开看着上面写的地名,听从心的感觉,想去那就去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如果说最后的选择还是和命运的地点相重合,那也认了。
这样的选择方式,胡昊都觉得是在难为自己。强迫自己这个选择困难症患者做出选择,感觉有些不太现实。
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是相当准确的,到最后仍然是没有选择出来,胡昊也只能继续烦恼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闭上眼,静静的思考。
宜君就在旁边,要不是拥有能够隐藏自己紧张情绪的方法,让胡昊无法察觉,都想尽快离开这里。现状她的紧张程度,在这十几年的成长岁月里都属于少见。
她还庆幸着,计算结果中下一站的名字赫然在一张纸条上写着。
千缘在旁边,拿出扇子的给思考过量的师傅降降温。胡昊闭目养神之际,感受到非自然的风景,睁开眼看着千缘如此懂事,很高兴当时做出收她为徒的决定。
摸着她头,苦笑的看着她。
千缘谏言道:“师傅,旅游本事件开心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苦恼?看自己有这么多想去的地方,其实,这并非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排序题。”
胡昊笑着,轻轻的说:“我知道,做事情总有一个先后,而且生活这个排序题大部分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我之所以这么苦恼,是不想要的师姐猜对我下一步要去哪?”
千缘继续说着:“没必要吧!师徒之间不是家人的关系吗?为什么要这么对立?”
听到这样的问题,胡昊一时语塞,因为纠结命运的关系而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更况且,这个命运已经让他有些心动。
况且,更不能本末倒置,正如宜君所说是自己所选择的每一件事情组成了命运,而不是被命运安排了道路。
想到这,与其去纠结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就按照现状来发展,适当的放下让自己苦恼的事情,尽情去享受生活。
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在说出答案之前,还有个问题要问一下。
胡昊继续摸着千缘的头,开玩笑的说:
“我怀疑你被你师姐收买了,怎么办?”
千缘很实诚的回答:“收买过,我没有答应。我觉得这是师傅自己的事情,理应你自己去选择。”
“哈哈哈,可以。”是这样的回答,胡昊直接笑出声来,然后换了副冷静的神情看着宜君。其实说真的,胡昊一直以来都有种感觉,和这位神女之间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
宜君虽然说早就预料到,见还是发展成这样,不慌张却表现出一种被拆穿的表情。
“宜君,说真的,这次给你个机会,下个目的地让你再选择。”
又是一个预测之外的事情,宜君因此陷入停顿,她不会,也不能代为做出选择,从她自身的立场出发,认为自己只能作为一个引导者,见证者去参与未来的事情。
她无法抓住这个机会,并持着原先的态度说:“师傅,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选择就好。”
胡昊见这样,也不再要求。将这些纸条全部折叠好装回盒子,摇晃一番之后取出一个,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着:
联盟第一航天航空发射中心
胡昊回想起写这个地点的时候,通过学习知道联盟有开发航天技术,当时就想去太空看一看,就将这个作为其中一个选项。至于联盟允不允许?还没问。
宜君看到纸条的联盟第一航天航空发射中心。神情都有些呆住,这和她计算的完全不对,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她迅速压下情绪,强装镇定,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如何让胡昊回到本应前行的轨迹。甚至搞不清楚,为何变化这么大?
千缘留下观察,第一时间看出师姐有异常,拿出水说:“师姐,喝水。”这么做也是为了提醒师傅,师姐有异常。
胡昊就担心会发生成这样,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也捕捉到了宜君情绪的变化,看结果,这个地点不是她想要的。他真的搞不懂这位神女要干什么?明明已经给过机会,为何不能抓住?
处于师傅对徒弟的感情,对于她的悲伤有些于心不忍,准备再给一次机会。就撒个小谎说:
“我想前辈应该在忙,不好去打扰。要不等明天再问吧?看看能不能去。我去采购些生活物资,你俩看着自己逛逛。”
说完后,胡昊起身离开。
他挺想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想想就算了,留出时间让宜君好好想想吧!就看着地图,去城镇当中的商业街逛逛。
师傅离开后,就剩下宜君和千缘。
宜君明白千缘从始至终都在一定程度上帮自己,先开口道谢:“谢谢师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师傅让我选择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是我没法代替他做出选择,也不能代替。”
千缘在一旁安慰师姐,建议着:
“不能代替,那么最终选择的不是你,不行吗?你就向师傅推荐一个地方,让师傅最后下决定不就可以吗?”
“着。”宜君无话可说,理论来说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
千缘继续教导着:
“师姐,你真想完成你的计划,我觉得你跟师傅坦诚一些,就算师傅再抗拒,你好好求求人家,他肯定会心软的。”
千缘怎么说,这即是在帮师姐,也是在帮师傅解决一件烦恼。
宜君还在犹豫。千缘见这样,直接将整件事情挑明:
“师姐,你就没有看出来吗?师傅就是因为在意你的感受,才自己离开,留下时间让你好好想想。你难道非要让师傅求你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宜君也只能妥协。只不过她的这次妥协不是在这一次,而是放到更远的下一次。
宜君放松心态,再次道谢:
“师妹,我想说,你在教人这方面还真是厉害呀!几句话就让我受益匪浅。”
听到师姐的感谢,千缘没表现出高兴的情绪,反倒是换了一种很庄重的口吻,说:
“师姐,说句不好听的,你能接受吗?”
千缘一时间的反差有点大,宜君有些错愕后才答应:“你说吧!”
“师姐,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太弱。曾经的你贵为神女,在有些方面可以说是随心所欲,让你用高高姿态去劝解众人,我想肯定没问题。可是让你平等的态度,去和某人交流,我想你还不行。你的阅历太过单一,是以一个下棋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让你成为一个棋子。你能做好吗?”
宜君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位师妹,她保留的那份神女的高傲,有些破碎。她仔细的去回想这些几话,将这些变量加入卜算的条件当中,大多数的结果都是做不到。
宜君又感到相当失落,对此行的目的感到质疑,在这方面产生了后悔的情绪,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来这里,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女,落入凡尘之后尽显不足,让自己都感到相当失望。
换做普通人的心态,知不足方可进步。
可,问题是,她是神女,这些不应该是她所要学习与面对的。她的存在本应该是沟通神族,代表天家维护联盟的秩序,处理与各方势力之间相处问题。
失落一段时间后,她又陷入兴奋,若不是相关的记忆已经被封印,真的很好奇,胡昊的未来究竟有什么?让她放下过去,毅然决然选择前来见证。
宜君恢复了她往常的高傲,用着很轻松的语气答谢:“你说的对,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就应更好的走下去。今天我还真的是受益匪浅呐。”
“师姐明白就好,还有,我觉得你并不会改什么,会去找更多的应对方法。”
听到这话,宜君在此刻,深刻的怀疑千缘会读心术。她确实不打算改变什么,会去积攒经验,寻求更多的应对方法。
种种原因,导致宜君对千缘的兴趣值大大提升,像是一种看到新玩具的,那种兴奋的感觉:
“讲真的,我知道你在等师傅。我在想如果我还有能力预测过去与未来的时候就去找到你,我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千缘看着她,全然一副放下的语气说:
“很多很多,但那与我都没关系,准确来说与今生的我没有关系。不论到底都发生过些什么,都是我的前世。师姐,我希望你也不要去打扰那些已死亡之人,可以吗?”
宜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道歉的同时部分的相关记忆流露出一些信息,断言道:
“好,你就是你,我现在的师妹。不过我要说一下,你的未来,将会经历死亡,下一世的你会选择与此世合二为一。在之后重多的你,仍然是你。”
千缘明白这番话什么意思,就提问一个问题:“我会在那里经历死亡,你看到了什么?”
“西行之后,师傅抱着你的身体痛哭。”
“好吧!既然我要去西边的话,我有必要提前收集相关资料。”对于自己的死亡完全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千反倒是缘有些疑惑,死亡确实算做一世结束的标准,不明白的问题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师傅,只要躯体保留三成,还有修复的可能。剩下五成还能够自我修复。
见师妹回答的如此轻松,宜君笑着说:
“你对自己的死亡很看得开呀!”
“不是没死过,死之前最好把感触系统给关闭,要不然真的疼。”千缘很稀松平常态度讲解着她的经验。
在经历最后一波心理斗争后,这位曾经的神女,终于能够下定决心,要进行小小的改变,释怀的笑着说:
“哈哈,你真的看得开。行吧!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去找师傅一趟。”
“你是去找师傅改变目的地吗?”
面对师妹的询问,有些动摇,可是事已发生也不寻求改变,宜君如实说出想法:
“不是,我只是好奇师傅身上到底是有的哪种原因,竟然会超出我的预测。至于目的地的事情,再说吧!这次不行就下一次,就是未来的时间会紧迫一些。”
“师姐随意就好。”千缘也不再想多说什么,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
宜君拿出平板,给师傅发消息,相约到城外远处的高坡上好好聊一聊。
千缘不理解:“师姐,要好好聊一聊,为什么去那么远?”
宜君凝重的回答:“我要做几个实验,动静有些大,在城里不好进行。”
千缘又问:“你和师傅聊的话,那我还用跟去吗?”
“跟来吧!稍微离远点就行。”
“行。”
聊完后宜君,千缘两人向城外走去。
胡昊那边正在进行着大采购,收到信息后,核实对路线,出城后直接飞过去。速度太快,抢先一步到达。
后到的宜君看到师傅已经到达,说:
“师傅,速度这么快的吗?”
“毕竟不想让你们久等,怎么样?想好了吗?下一站去哪里?”胡昊直接将自己离开的真实意图给说出。
看着师傅这么实诚,宜君笑着回答:
“师傅不是已经抽到了吗?要去联盟第一航天航空中心,上太空看看去。”
胡昊看着她,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不是,你就真的没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师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跟随就好。”
“哎,行吧?你不反对就行。”胡昊很无奈的叹口气,既然人家没意见就无所谓。紧接着又问:
“那你说有事要跟我聊聊,有什么事?”
“师傅,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对你的了解有太多的过失信息以及不符合的地方。我希望能更加了解你,因此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这没说目的,直接说可不可以?胡昊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
“你先说说,你想干啥?”
“师傅,我想从情感方面对你来个全身检测,可以吗?”多么尖锐的眼神,让胡昊感到脊背发凉。
“我可以拒绝吗?”
宜君瞬间收起那股尖锐劲,运用刚学会的一招,摆出特别可怜的样子,真诚的,恳切的请求到:“求您了,拜托。”
没料到竟然会有这招,瞬间心软,也只能依她:“行,行,行,你悠着点就行。”
“多谢师傅。”得到想要的结果瞬间笑嘻嘻。随后摆出严肃的态度,用食指与中指触碰胡昊胸口,听他心的声音。
周围顺势产生一股无形的力场。
宜君分出一部分意识,进入到师傅的情感空间,也是幻心前辈曾经去过的地方。这里仍是枷锁纵横,和那次相比,明亮许多。
这里所有的状况,都和宜君卜算的一样。表层的信息都没有问题,就向着情感的更深处出发。
在那最深处看到一个昏暗的黑点。
宜君去碰触,从见到第一眼就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她要将这个挖出来。
胡昊从始至终也没什么感觉,持续到宜君碰触到昏暗的黑点,顿时有种揪心之痛。
“疼,你要干啥?”
“忍一下,马上就好,有点小状况。”
胡昊忍受着那揪心之疼,随着黑点的松动,逐渐感觉浑身被掏空,相信徒弟肯定不会害自己,坚持下来。
宜君尽力将黑点取出。
在取出的那一瞬间,胡昊那被掏空的力气全都返回,瞬间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很兴奋,很亢奋,身心好久没有这样的舒畅。
宜君看着手中昏暗的小球,念叨着:
“这是,欲望种子。”
胡昊听到那个名字凑过来一看,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宜君边解释边解析的这颗种子说:“这是我们世界的特产,能够激发人体内最纯粹的欲望,师傅,你这颗主要成分是懒惰。”
听的有些懵的问:“什么鬼玩意?这东西怎么来的?”
“这得问师傅你,这个种子会与宿主某个阶段特别强烈的愿望有关,应该是师傅你哪个阶段太想休息,这个种子被你吸引。”
“哦。欲望种子,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只能说我接触太少。”
“普通人一般也不会接触到,现在和平年代少了,以前混乱的年代会更多。”将种子解析完后,她用最专业的方法将里边残存的力量净化,分解。
她遇见这东西,刚好专业对口。
胡昊问:“怎么说?”
“这个很复杂,我简单和师傅说一下。欲望种子是由这世界人的恶念形成,杀戮引发的痛苦,不公引起的不甘,对于某些事情的憎恨,贪得不厌的欲望等,都是构成这欲望种子基本要素。”
胡昊听到这样的举例,顿时明白:
“所以你说和平时代少了很多,就是因为那样的情感少了,想要生成一个种子条件也就更难了,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
“你说我这个种子的主要成分是懒惰,也就是这个造成我所有事情都想先休息一下的想法吗?”
“对,师傅,你还真是善良。这颗种子基本没有憎恨组成。而且叫种子,是因为这东西还能生长,条件成熟时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宿主的各项能力,在以前混乱的年代,就因为这个种子造成了太多的血案。”
“这样啊!真是可怕呀!”
“师傅知道就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浑身是劲。”胡昊就像是大病初愈,心中的许久的郁闷消失,好久没有这样舒服。
“那就好。如果没有这个种子,师傅去年就应该按我所想来到这里。”
“可能吧!就你一说我也想起来,考完之后的那段时间就特别想休息。当时确实有很强烈想要出去走走的意愿,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东西影响了我的选择。”
“我也没想到。”
将欲望种子摧毁后,宜君再次思考。因为这懒惰的因素,胡昊晚来也就讲得通。问题是,为何在想法上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只是因为欲望种子吗?不对,一定还有另外几种自己不知情的变量。
司宜君静下心来,开始重新推演,将欲望种子带入之后,还是有很大误差。到最后还没有头绪,那只能用最繁杂,最耗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来验证所有可能。
排除法
将所有的条件,逐一排除之后再进行推演,都会促成现在的结果,不断推演唯有将自己排除之后,那一切还得以恢复正常。
在算出那样的结果后,她呆住了。
她不会怀疑自己推算的准确性,明白是因自己的存在而将全部的轨迹破坏,整个人呆滞住。回想起来到这城后,第一次和那个化名阁亭封的人见面,他送给自己一句话:
“你本不应来这里。”
那时是多么的不屑,这时才明白那人当时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若自己不来,一切都会正常运行。正是因为自己介入胡昊的生活,将命运的变量带来,以至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
都因为自己导致原本的事情逐步发展成这样。宜君深情呆滞,整个人陷入自责的深渊,正在否定自己此行的意义。
胡昊看着自己徒弟变成这样,急忙关心的问她:“不是,你怎么伤心了呀?有话好好说,你想干啥?我听你的。”
宜君没有听进去任何一句话,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为了那一己私欲,将命运所制定的计划打乱,站在历史角度来说自己可能会是罪人。
胡昊作为师傅,看着徒弟这种自责惭愧的心理情绪愈加强烈。完全没有头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手足无措之时,猛然间注意到有一股烟,不对,更准确来说是类似于烟的残影。从宜君的头上冒出。
第一时间想的是该不会是:难不成是因为忧愁导致脑子烧坏了,冒烟了?
冷静下来一想,这不正如书中所说,当自己能够明白自身存在的理念与要踏进的道路或者是能够确定自己此生所要完成的任务时,昭告天地,天揽构图第一步,寻找到自己的道,简称,入道。
担心若真是如此,不敢再去打扰。胡昊只能静静的等待,宜君将这件事情想通。
宜君在自责当中想象着一些事情,自己虽贵为神女,却也无法抵御命运的束缚,若命运力不想让她来到此地,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到来。
事实摆在面前,自己确实来到这里。
那也就是说命运力没有否定她的选择,甚至没有任何的干扰过,她的选择符合命运的要求,她此行的存在仍然是有意义。
以此进行思考,追溯到自己为何会来这里?不是自己本身想来这里,而是命运让她来这里做给与的任务。
沉静下心来,将一切回归最初。重新进行推算,不管是否将自己排除,那原本的轨迹,胡昊都应该在去年的到此地,完成后续的事情。
而那现实,他并没有这么做,若不是有人为的干涉,他所要经历的,获得的。大概率不会有。
正因为胡昊没来到而错过一些事情,宜君自己为了让事情回到正轨,去代替或者是事后弥补,都让未来尚处在可控范围。
将一切推演到这里。
她明白了,想通了,她,原本天家的神女,现在的司宜君之所以会来这里,正是为了将命运推回原来的道路。
这也是正是她此行,以及存在的意义。
豁然开朗后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将命运纠正,让未来的历史重回原来的道路。
将一切梳理通顺之后,宜君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思绪久违的如此清晰。
既然明确了接下来的道路,将目光聚集到沉默的胡昊,她师傅身上。她在入道时没有注意到胡昊已经妥协,知道师傅已经交给自己来选择,还担心人家跟自己怄气。
假如说人家还要拒绝,没办法,真的正如师妹所说,自己可以坦诚相待一下。拉下面子来好好求一求,应该可行。
放下身段,直接抱住胡昊,哭腔的语气说着:“师傅,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吧!求你了。”
被突然吓一跳,胡昊不准备再拒绝。按照书中所说,孩子入道后做出的选择是否能够完成,严重影响之后筑道的难度。为了她未来着想,自己这次也绝不会拒绝。
“好,好,好,你说。”
如此轻易的同意,轮到宜君有些差异。
“师傅,为什么?您这次同意也太快了吧!不对,好像你本来就让我定夺,是我犹豫太长时间。总之,谢谢你。”
胡昊看着她,剩下的唯有无奈,安抚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又在谋划什么?但是你知道吗?你刚才入道了。”
这可是惊天的好消息,就在刚才,悄然间触及自己此生的道路,这一次她反而不自信,或者是寻求更加肯定的一次答复。
“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于孩子来说可是头等大事,充满了喜悦之情对她说:“当然是真的,为师没必要骗你。要不是我看过相关书籍,我还以为你头上冒烟了呢。”
肯定的回答,宜君也已顾不上师傅的事情,疯狂思考起来,刚才的自己都想了些什么?自己的道路到底和什么有关?是在想什么的时候产生入道的迹象?
将刚才所有的思想总结,自己的道路并非适合自身的选择有关,而是自己所存在的职责有关,她的存在并非是为了成为当代神女,而是和某种命运力有关。
这种范围还是太广,就目前来说已经足够,未来有的是时间,可以尝试。
成为尊者,甚至在未来踏入王境,明确道是至关重要的,入道后才是真正踏出第一步,只要能够明确下来,凭借自身资质,未来都会相当顺利。
已经明确自己道路的宜君,放下她那份对于规则的执着,此刻她的立场由命运的指引者,转向命运的修正者。
为了让发展回归正轨,她请求道:
“师傅,我想让你去个地方,可以吗?”
自己的徒弟刚刚入道,就算有反感也不能拒绝,胡昊欣然答应:
“没问题,告诉我去哪?还有让我做什么?”
胡昊本以为会有明确的指示,结果却听到某种特别模糊的回答,宜君说:
“不知道,封印中流出的信息告诉我,您应该去那里,至于要做什么,真不知道。”这个不知道还着重强调两遍。
作为师傅,只能是用很无奈,很宠溺的语气答复这个徒弟:“没事,你让我去我就去呗!我相信你不会害了我。”
下个目的地由联盟第一航天航空中心转变为卡尔卡纳幻境秘境。
过去的方法,飞行加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