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转一个圈,左边,右边。”柳如茵指挥着小兰做操,转圈,左下腰,右下腰。
“好了,可以了。”柳如茵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
“终于好了。”小兰累的捂着腰喘息,呼吸急促。
“你不是说平日里有许多事,不能和我一起锻炼吗?以后我按时锻炼,你不能来的时候找时间补上。”
“小姐,小兰能不能以后都不练了。”小兰露出一脸快要哭的表情,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事没得商量,快去沐浴。”柳如茵嘴角上扬,露出几颗整齐洁白的牙齿。
“少夫人要多笑一笑,好看。”小兰说完,行了一礼,脚步轻快,三步并两步的走了。
柳如茵愣了愣,回过神来,她这是被调戏了吗?
“好你个小兰。”柳如茵悠悠的说道,坐姿端庄,神色淡淡,面上不在来往的下人面前露出声色,心里暗戳戳的计划着怎么欺负回来。
柳如茵气不过,生气的要拍桌子,看到茶碗,悄悄撇了撇嘴唇,端起三才杯,把碗盖微微倾斜,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眼睛一亮,茶叶是六安瓜片,贝齿留香。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慕景看着信笺上的字,皱着眉头读道。
“是一位前来拜见的士子写的。”广丰恭敬的说道。
“士子?我无官无职的,自己还需要别人推荐呢,求推荐求到我这儿来了也是有趣。”慕景把信笺一放,嗤笑一声。
“那少爷,那士子见吗?”广丰问道。
“不见。”慕景平淡的说道。
“报,二皇子殿下来了,正在下马车。”一个小厮进来跪地道。
慕景再次皱起了眉头。
“去请二皇子去书房,就说我在会客。”慕景一瞬间决定道。
“少爷?”广丰抬头。
“去看看那个士子。”慕景改变主意说道。这个表哥,每次来找他就没有好事,上次的事他可还没忘呢,开铺子的事扔他身上就不管了,还来,慢慢等着吧。
“是。”广丰不禁感叹,那个士子真是好运气,碰上二皇子殿下过来。
古之洲来回走着,拿不准那封信到底会不会让慕景对他产生兴趣。
“真俊。”一个丫鬟看着古之洲陶醉的小声和旁边的姐妹说道。
“俊有什么用,看见没有,他那一身布料。”旁边的丫鬟偷偷指了指,说道。
古之洲上身挺直,跪坐在偏房的炕几边上,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袍,上面还用灰色布料打着几个布丁,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他志向远大,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当务之急,该解决钱帛上的事。
“少爷。”两个婢女半蹲行礼。
古之洲眼里划过兴奋,略微紧张的伸手理了理衣袍,站起来作揖行礼。
“慕公子。”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慕景淡淡的问道。
古之洲抬眼,见慕景容貌俊雅,气质儒雅,身量高大,略带着兴奋道:“小弟古之洲,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坐。”古之洲伸手,做请姿,示意慕景坐下,自己挺直身跪坐在腿上,自来熟的说道。
慕景朝婢女吩咐道:“去拿两张椅来。”
“怠慢了,偏房少用,所以不曾放椅。”慕景解释道。
“无碍,跪坐也是一种锻炼方式,古人能坐,我辈便不能了吗?”古之洲混不在意。
慕景终于眼底划过一丝兴味,走到古之洲对面跪坐下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你写在信笺上的?”慕景平视古之洲,问道。
“吾之亲笔。”古之洲说的十分肯定。
“你可知这是悖逆之言,有信笺为证,我现在就可以拿你去见官。”慕景突然厉声说道。
“慕公子不必动怒,想必慕公子没有拿我去见官的意思,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了。”古之洲笑了一笑,露出一抹自信。
“你倒是聪明,可惜了,聪明的人大多活不久。”慕景淡淡的说道,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打算用他的意思。
“这算是威胁?”
“只是告诉你这件大多数情况下会发生的事而已。”
“慕公子说话可要讲道理,公子哪里就知道这是大多数情况下会发生的事,你派人调查过?”古之洲突然发难道。
“不需要调查,聪明人自大,好奇心重,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你说活的久吗?”慕景依旧淡淡的说道,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发难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所有慕公子这算是在告诉我,我可能会很早死去的事实?”古之洲狠笑着问道。
“别误会,善意的提醒。”慕景说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是想说你自己志向远大,将来未必比王侯差吧,真是好野心。说说你的目的吧,我不在朝为官,为什么来找我。”慕景不打算再兜圈子,直白的问道。
“慕公子有才,知人善用,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可以帮您成为朝廷栋梁,到时候,只需要您的一份保荐书就行。”古之洲笑了笑,说道。
慕茵阁。
“慕景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柳如茵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问到了,正准备回您呢,少爷房里我这些天混熟的丫鬟茉儿说是什么开铺子,少爷在张罗。”
“开铺子?”柳如茵微微扬眉,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