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摄政王府。
“摄政王,今日有探子来报,好像在街头上又看到了西方国的人。”
府内,季启安立在窗前,听着杜康传来的话,凤目染上通透了然的凉意,低沉的声音传出:“看来这群人真的是不怕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
杜康又道:“摄政王,据探子所说,同那日您生辰宴,想要刺杀您的人是一批,说话声音是很相似,甚至连手上的图腾都是一模一样。”
季启安背手负身立在窗前,英挺的俊颜在帘幕的暗影下,看不出情绪。
杜康偷眼看季启安,见摄政王面无表情,也不敢妄自言语,规矩的站着。
许久,只听季启安沉声问道:“对于这两拨人,你有什么看法?”
杜康稍稍思怵后回答道:“我总觉得是那个人指派的。”他的食指向上指了指。
不管怎么说,东离国也是大国,难道这群人肆意的进出,他就不知道吗?
除非,是有意放任。
“你和本王想的一样!”季启安嘴角含着一丝浅淡如风的笑,回身坐在美人榻上,淡淡道:“看来,我的这个大侄子近来不太安稳!”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敲敲警钟?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好端端的王位,不好好坐着,非要跑出来跳两下,看来之前的伤是都养好了。
杜康忽然抬头看着季启安,望见季启安眼底一望无尽的凉意,立即垂首:“是,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满朝之下,十之八九都掌握在摄政王的手里。
虽然,摄政王只是担了一个王爷的名号,但真正掌舵的人却是王爷。
没想到,上次刚惩戒完皇上,他这才刚消停了半年,竟然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好!”季启安点点头,声音虽然不高,但是他说出的话自由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对了,我记得西北地区不是有一批要叛乱的吗?想办法把这个送到他的御案上!”
叛乱的事情,应该先够他忙上一阵子了。
“摄政王。放心卑职一定办妥此事。”杜康郑重的回答着。
在他看来,这小皇帝确实也该收拾了。
曾经还是些小打小闹,如今竟然敢图谋摄政王的性命,若再不收拾,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须臾间,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对季启安禀报道:“摄政王,是关于虞姑娘的,想给你听个乐子。”
从摄政王对虞听晚,有了别样的心思后,都不允许,他在叫她一声夫人,只允许他称呼为姑娘。
这不是,纯粹的自欺欺人嘛?
听到“虞姑娘”三个字,他的脸上的冷漠瞬间消失殆尽,眉眼间也在染上了一丝的柔意:“讲讲吧,她那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时间跑到庸子府偷香窃玉了……
“也不知道虞姑娘怎么想的了,之前费尽心思将石绍恒的那个妾室赶走,今天却又敲锣打鼓的将她迎了回来。”
“您没见到那架势,就跟那娶新娘一样,从街头到街尾一直放着鞭炮,还有舞龙舞狮子。”
季启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虐和调侃:“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把石绍恒的妾室迎回来,看来她是彻底对石绍恒死心了吧?
这么一想,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晚晚了,心里的想念更是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他将目光落在杜康的身上:“今天还有一点小事,你就帮本王处理吧,本王还有些其他事,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着了。”
季启安说完,满面春风的向外走去。
杜康看摄政王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
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
月上中天,夜色如水,明朗的月光,照在地上映出一片清辉。
“本以为将许姨娘接入府里,你多多少少会伤心,却没想到晚晚在这儿没心没肺的睡得这么香。”一个深沉而磁性的男声响起,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虞听晚刚睡着就被吵醒,烦闷的推开被子坐起身,看了季启安一眼,脸色不好的穿了衣服下床
一双眸子寒了下来,冷声开口:“摄政王,难道您每天都没事做吗?你怎么又来了?”
才刚消停了没几天,她还开心的想,估计季启安已经又换目标了,不会再来找她。
没想到下午刚想完,晚上他就过来了。
看来,以后她得在窗户边上弄点什么,或者是将这个窗户锁上几层锁。
这样才能防止,季启安随时跑进来的臭毛病。
季启安看着她那气嘟嘟的小脸,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不要脸的凑上前,挂在她的身上:“晚晚,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就没有去不了的。”
这么嚣张的语气?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虞听晚瞥也不瞥季启安冷声开口:“以后若有事儿找我,那就请摄政王递请帖,若不然我下次在屋里养上十只狼狗,只要你进来就咬死!”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能惯着或者给好脸色,否则就会得寸进尺。
“晚晚,人看了本王都害怕,更何况是狗呢?”季启安说的漫不经心。
那些狗它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一掌就拍死一个!
虞听晚看着他那欠揍的脸就来气,尤其今日,她刚刚睡着,就把她吵醒,越想越气,直接伸手拿起梳妆镜前的梳子就朝着他扔过去。
季启安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动,而是生生的接了这一下。
‘吧嗒’一声,梳子砸到了季启安头上,季启安闷哼一声,在梳子要落地时伸手接住,凤目看向她,眼里多了几丝的玩味。
“本王现在才知道,原来晚晚这么喜欢本王?竟然把自己的贴身物品送给本王?”他说着,放到鼻翼间闻了闻,心满意足的说:“没想到啊,这上面还有晚晚的发型味。”
“既然如此,盛情难却,本王就收下了。”季启安说完,便把这木梳揣进了怀里。
想着等回去以后,一定把这木梳放在枕头边,这样就可以时刻能闻到晚晚的味道了。
虞听晚从没有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男人,她冷笑一声道:“摄政王,您的戏可真多!”
“不过是一把不值钱的木梳,你若喜欢,便拿走,不要再碍我的眼了!”她走到窗户边,指着开着的窗户说:“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季启安看着她白嫩的小手,心神一荡,忍不住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只感觉软弱无骨:“晚晚,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你就不想我吗?”话里带着缠绵悱恻。
她看着那冷成冰块的小脸,就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自己爱听的。
他目闪过一丝清光,英俊潇洒的容颜笑意不改,直接拉着虞听晚的手,将她拽入了怀:“晚晚,现在睡太早了,本王领你去个地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