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从来没有想过成亲
虞听晚听到声音,立刻掀起了床幔,看到季启安正笑意盈盈地坐在她的床边。
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问完这个问题后,她又觉得自己说的简直是太多余了,虽然杜忧一直伺候他,但还是季启安的人,自己这面有点风吹草动,肯定第一个时间就告诉他!
季启安见人已经彻底的醒来,主动凑上前向往常一样环抱住虞听晚:“这下你的心愿可就了了吧?终于彻底远离石绍恒那个人渣了!”
“我的晚晚就是厉害,竟然凭借着自己的办法,就能成功的和人渣和离。”
虞听晚将环在自己腹部上的手轻轻的拿开,走下地,将外衫穿好:“归根究底,其实还是借助着你的力量,若不然我的哪怕有更多的办法,石绍恒和季天雪二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季启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明天早上我刚得知消息,石绍恒已经往北兴王府送了聘礼,那聘礼多的足足足有一条街长。”
“不管怎么样,季天雪也算是我的侄女儿,虽然不常见,但是我对她也是有所了解,虽然现在和石绍恒感情很好,但多数是为了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故意装出来的。”
“如今,她怀有身孕,而两个人的亲事又已经成了定局,你且看吧,日后可有石绍恒受的了,季天雪完全就是一个不讲理的贵女,恐怕整个顺国公府没有一个人能在季天雪的手下讨得了好处。”
虞听晚神色平静道:“那又如何?这条路终归是石绍恒自己处心积虑得来的,是好是坏他都得受着,欲承其重,必戴其冠。”
早就料到了季天雪从来不是一个能忍让的主,而许母又是个没什么有文化的人,仗着自己是石绍恒的母亲经常做一些不讲理的事儿。
让她们两个人对上,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更热闹的事呢!
季启安看着正在思索的虞听晚目光柔了柔,走上前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好啦,都是过去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想了,从今往后,石绍恒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少见他!”
一想到这件事,他整个人就像是醋缸子打翻了一样的酸,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命中十多年的时光都被另一个男人占据着,他怎么能开心的了呢?
虞听晚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说话。
季启安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拉着她就向屋外走去:“晚晚,跟我走,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他的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辉。
虞听晚没有做声,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季启安抱起来她,就想将她放在自己的马上,谁料虞听晚毫不犹豫的将他一把推开,坐在马上,冷着脸说:“你别忘了,我刚和离就和你同城一匹马,难道不会被人笑话吗?摄政王不怕别人质疑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我可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我!”
季启安想了想,觉得虞听晚说的也有道理,像他们这些大家闺秀最在乎自己的名声,虽然她和石绍恒目前已经和离,但是外界的人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若两个人这样招摇过市,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背后再说一点难听的话,想来晚晚心里不一定能接受。
于是,他又将虞听晚抱下了马,招呼杜忧弄来了马车后,两个人一同坐进了马车里。
本来季启安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听了讲,可是看到正在闭目休息的虞听晚,又只能将话忍了回去。
心里想,反正人已经完全属于他的了,想多会说就多会说,可能她还是太累了,就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殊不知,虞听晚之所以一进马车闭上眼,完全是因为不想和季启安多说话。
马车行驶了一小阵后,停了下来,季启安扶着虞听晚下了马车。
等脚落地后,虞听晚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气派的王府,金色的烫金大字,无不显示着府主人的身份高贵。
“你领我来摄政王府干什么?”他狐疑地问道。
季启安的眼神柔和,嘴角上扬:“今天我不是要领你来摄政王府,摄政王府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个毫无温度的住处,我要领你来的是另一边。”
他说着,一边拉起虞听晚的手,一边指向了摄政王府对面的府邸。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晚居阁”,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虞听晚看到这三个字后,脸色沉了沉,聪明的她几乎已经明白了季启安的用意。
而此刻的季启安,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察觉到虞听晚,嗯的不对劲,反而兴奋的拉着她走进了院子里。
府邸很大,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路多进四合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
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曲折回旋,精致典雅,又不失磅礴大气。
前面的景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等过了大厅,赫然可见的就是,眼前屋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气势压人。
四周梅树环绕,依稀可见树间点缀的汉白玉桌椅。
四周假山上小瀑布缓缓下流,水声潺潺。
“怎么样?这是我亲自为你设计的,看看,喜不喜欢!”季启安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这也是你的房子了,房契和地契,我也早就办妥了,上面都是你的名字,刚才那个小四合院简直是太简陋了,我可看不上眼!不是你该住的地方”
在他看来,虞听晚一定十分喜欢这里,环境优美,景色别致,又和自己的摄政王府相对应。
如此一来,自己想要找她也方便了很多,几步路的功夫就能到。
“摄政王为我置办这么豪华的大宅院,难道是想要金屋藏娇吗?”虞听晚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黑夜中的深渊,没有任何光亮,深深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激起她内心的波澜。
季启安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什么金屋藏娇?你又不是我的外室,这是我们两个人以后的家!”他着重说了一下“家”这个字。
虞听晚轻笑一声,目光里原有的冰冷被一丝娇媚所代替,她转过身,温声的询问:“摄政王既然如此,那么你是想要娶我为妻吗?”
话语有多温柔,她的心此刻就有多么的冰冷,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可是还是想要不死心的问一下。
季启安的眉头紧皱,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晚晚,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不好吗?成亲不成亲,不过就是一个仪式,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虞听晚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出这句话后,她有预感,两个人的关系可能在今日就要画上句号了。
“你也成过亲呀,你觉得成亲有用吗?”季启安烦闷的抓了抓头:“我们又何必要被夫妻这层关系束缚住,我们就这样坦然自若的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大家开心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若是觉得在不了一起了,我也绝对不会强迫你,就像你如今与石绍恒和离,你也知道啊,这麻烦事儿太多了……”
看着季启安绞尽脑汁想出这么多拙劣的借口,虞听晚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想过和自己成亲,为她置办庭院,无非是想这样每天两个人瞎混着,如此一来,他也不用成担责任。
一切都随他的心情,觉得欢喜两个人就好好相处,觉得不欢喜就一拍两散,而自己在这段感情中能捞到的也就是这处房子。
如此想来,她的心反而更加的平静:“你不想成亲吗?”
季启安面容冷峻,别扭的转过脸:“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