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用私人手机给她打电话。”

　　典当李姐正好在自家店铺上，可以等丹姐到场，我用她原话传达过来，晓丹表示马上过去。

　　她把存量的黄金首饰包了一包卖出，还有几块名表…得了十万现金。

　　李姐作为感谢，顺手送了我一个万宝龙的小卡包。

　　“丹姐：金首饰、名牌表都有收藏价值，为何要卖了？”归来途中，我还是忍不住问。

　　“我不想看到蓝湑的心血白费，酒廊、画廊在，我就觉得安心。”

　　我点头。又接着说：“程先生对你也很好，你有了后半生的依靠。”

　　“他有家，又怎么给我依靠？只不过是彼此还算聊的来，对我也没坏处，能时常帮我…我能提供给他年轻的身体，听他述说无聊往事，他寻找个稳定情绪的人罢了。”

　　“何须这么悲观呢？”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不可以再天真烂漫，妍妍，你记住，唯独黄金和保养自己不可辜负。”

　　“记住了！”

　　“那个家乡来的妹妹呢？”

　　“在前面的糕点房试工…”

　　“嗯，如果她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好！”

　　“会所工作压力大吗？”

　　“有一些，现在月中，才完成总业绩的35%…”

　　“正常，九月并不是旺季，打折促销只能让利润变低，趁着还没有竞争对手，努力做好服务品质才是重点。你也要努力提高技能，然后完善销售能力…我的卡余额不多了吧？我先预存5000元在账上！”

　　“别，我只是说说…”

　　“我说了，唯独黄金和保养自己不可放弃！”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50张给我带回会所。

　　她送我到门口，然后拐进酒廊后巷院子停车，那里有蓝涛在等着她商量后续事情…

　　我自入会所大门，心情忽然不能平静，来回环顾着一楼的所有区域，沉默不语…

　　“领导：怎么了？产品展示不好看？还是卫生没整洁？或者今日预约不够？”陶亦然走过来问道。

　　“我在核算会所每月的成本。”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典当那个老板娘洗脑了呢！”

　　“洗脑？”

　　“嗯，她之前每次来都会给我洗脑，说：不要给自己设限，人生有无限可能，要敢想敢做，拼事业，别一门心思结婚嫁人生孩子…”

　　“哈哈哈哈，那是对你，我可没听说她说这话。”

　　“那就好，事业女性是那么容易的？我已经很努力挣钱了，打两份工，还没耽误谈恋爱，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不好吗？顺自然规律，适应万物生长环境。那么喜欢干预自己、干预未来，就一定是对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点头同意。

　　“就是嘛，太贪心对身体不好。你看她，年岁不到三十，皮肤状况像却过了三十好几似的，粗糙、松弛，连带头发都稀疏…抠门不说还特爱和你唱反调。”

　　“好了，别给顾客乱贴标签。”

　　“知道了，领导。预约单上的客人迟到快十分钟了，我要去打电话催一下。”

　　“别，等迟到满15分钟后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