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替你妈收拾你
余夕朵被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震懵了一瞬,正想反抗,他已经利落的抬头离开,舌尖轻悄悄往泛着水色的唇上一舔,色气满满,挑衅的看向那个年轻男人,“懂了吗?”
年轻男人懵了,视线死死定在付司南的脸上,不可思议的叫了声,“总裁?”
他们这边动静闹得不小,王总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正好听见年轻男人这句称呼,拉着脸往年轻男人后脑勺按了一把,抱歉的冲付司南道歉。
“南少,这是我外甥沈致礼,刚从剑桥毕业回来的,本来想让他来我公司帮忙的,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说付氏对他的专业来说,更有发展前途。这不,今天刚面试进付氏。刚才我打电话让他进来,本想让你过过眼。哪知道这小子不省心,我就转个身的功夫,他就惹事了,实在对不住!”
王总的座位隔得远,其实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多精啊,一看现场两男一女,付司南又这副面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泡女人泡到付司南这个活阎王头上去了,不要命了!
年轻男人正是余夕朵早上在付氏等待面试时遇见的那个沈致礼。
之前沈致礼进包厢,见他舅舅王总正与人推杯换盏,暂时没空搭理他,便自觉坐到了角落,正好看见余夕朵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两人早上说了几句话,如今又同在付氏上班,勉勉强强算半个熟人,互相打了招呼后,沈致礼坐在了余夕朵身边,打算联络一下同事情。
角落里灯光暗,他落座时并没有察觉到沙发上放了余夕朵的手包,屁股下硌得慌才反应过来,忙起身道歉,动作太急,不小心带翻了手里的酒杯。好在他平衡能力可以,勉强稳住,但酒还是洒了一些出来。
他忙抽了纸巾,递过去关心有没有打湿余夕朵的衣服。一不留神,便被付司南拉着后领给提溜开了。
包厢里灯光明明灭灭的,起初他并没有看清付司南的脸,只有被无礼对待后的满腔恼火。偏对方还一句道歉都没有,他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出声质问。
不曾想,付司南竟直接当着他的面占有欲十足的亲了起来!
同为男人,电光火石间,沈致礼隐约明白了——这人怕是误会了他的动作,以为他在故意占便宜或是撩妹。
吃飞醋了啊。
沈致礼没好气的笑了,打算解释误会。包厢跳跃的灯光正好晃荡过来,落在付司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竟然是早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付司南!
沈致礼想起曾经在新闻推送中见到过的关于付司南的八卦信息,笑意霎时敛去,看向余夕朵的目色有了明显转变。
怎么说呢,就跟看失足少女差不多。
早上他第一眼见余夕朵时,对清清爽爽的余夕朵印象还挺好的,所以刚才才会主动打招呼。没想到余夕朵竟然是职场上最让人不齿的那种的人,靠着年轻的身体作为就职条件,与有未婚妻和女儿的上司勾搭。
难怪早上付司南会亲自带走她。
入职第一天,就撞破了总裁与女下属赤裸裸的奸情。
沈致礼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有种要失业的错觉,白辛苦那么久准备面试了。
沈致礼还没为自己默哀完,背上就被他舅舅一个蒲扇大掌拍下来,“混小子发什么愣,还不快给南少道歉,信不信我替你妈收拾你!”
沈致礼的母亲是王总的亲姐姐,姐弟两关系一直很好,所以王总才会对这个外甥格外上心,甚至愿意拉下脸替他向付司南道歉。
“舅舅......”沈致礼自认为很无辜,不需要道歉,开口想要解释,余夕朵忽然接过了话头。
“王总,你误会了,沈先生没做错什么,刚才是南少喝多了,抱歉!”
余夕朵微笑解释,明明就是付司南借酒装疯,她没必要牵连沈致礼做背锅侠。
王总听了余夕朵的话,并没当回事,而是下意识看向付司南,等他表态。
据王总所知,付司南这人行事冷厉,极少卖人面子。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付司南的主。这个新上位的小秘书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没把自己的位置摆对呢。
王总都做好付司南会出言反驳,然后自己割地赔款,当场签了合同平息付司南的怒火的准备。
哪知等了半天,只听见付司南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
王总心里七上八下的,正想追问,付司南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手拿了只未动过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大步迈出包厢。
“小余秘书,这是?”也不知是先入为主的观点太强烈,还是余夕朵今天化的妆太成功了。她今天与王总等一干人来来回回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没人把她与新闻上那个“已经为付司南生了一孩子的未婚妻余夕朵”联系起来,还是一口一个“小余秘书”,余夕朵也懒得解释。
“没关系王总,您继续玩。我出去看看,失陪一下!”
付司南今晚上喝得不少,于公于私,余夕朵都放心不下。
余夕朵单手推开包厢厚重的雕花门,闪身出来,循着洗手间的方向慢慢走去。在转角处遇见一名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余夕朵犹豫片刻,还是喊住了服务生,从托盘上取了一支醒酒药。
“谢谢。”余夕朵冲服务员笑了一下。
服务员大概是个新来的,很是羞涩的摇了摇头。两人说话间,谁也没留神转角处突然转出来两个一红一粉两个浑身酒气的年轻女人,直接撞到了服务员的背上。
服务员吃疼,端着托盘往前踉跄两步,余夕朵眼明手快,把她扶住了。
“你最近很刚啊,这才几点就醉成这样。我还约了下一趴,指望你这个付氏女主人去帮我撑场子呢。”说话的红衣女人淡淡扫了眼服务员,扶着人继续往外走,半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
服务员垂着头站在一旁,似习以为常。余夕朵心下了然,这个会所往来的人非富即贵,她一个打工的哪里敢奢望一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