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发脾气的后果
“真聪明啊,竟然猜到了我的意思。”安森故作夸张的发出惊叹的声音,“你之前的为表感谢的实际行动是请我吃饭,这次是什么?”
“唔——我其实没怎么想好,你什么也不缺。”余夕朵实话实说。
“谁说的,我单身多年,缺个女朋友啊。”安森口气随意,也分不出个真真假假。
余夕朵知道安森对自己有意思,但她之前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了。安森估计也是怕她再次拒绝,所以才用开玩笑的方式再次试探。
余夕朵当做没听懂,笑着回应,“缺女朋友啊,这可不好办。不过我有个不算办法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洗耳恭听。”安森声音里隐隐有几分期待。他勉强算是清楚余夕朵与付司南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在两人掰了之后,他仿佛看见了希望,对余夕朵的态度比之前更要热络几分。
“是这样的,我看你和朵朵一直处得挺好的,而且你还算救过她的命。按照我老家以前的习惯,这样的情况,一般都会认人做干爹。”余夕朵笑了笑,“你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朵朵当做自己的女儿。”
“干爹?”安森在国外长大,不是很懂国内的风俗习惯,反应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是教父的意思吗?”
“对,如果你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安森很激动,甚至破坏了一贯的儒雅绅士作风,兴奋的截断了余夕朵的话头,“那朵朵以后是不是叫我爹地?”
安森兴冲冲的问,朵朵叫余夕朵妈咪,叫他爹地,四舍五入岂不是他和余夕朵……快结婚了。追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有了突破点,安森思想荡漾,嘴角疯狂上扬。
在安森脑补出两人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之前,余夕朵一句话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干爹。我没那本事给你找个女朋友,就送个干女儿给你吧。以后咱们就像亲人一样来往,反正在我心里你一直就像我的哥哥一样。”
“我懂了。”安森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变相在给我发好人卡。”
余夕朵抵着下巴尴尬一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对着电话讲的,要是当面说这就太尴尬了。
“干女儿我要了,但是妹妹就算了。”哥哥妹妹什么的,这关系一旦定下,如果他再执意追求余夕朵,岂不是变成了枉顾亲情,意图乱伦的亲手。
余夕朵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变着法在拒绝他啊。
真狡猾——安森心里默默给余夕朵评价。
但是对着这样微妙简单的小心思,他却半点气也生不出来,反倒笑得有几分宠溺。他一直都不算是名合格的商人,可也不会乐意和余夕朵做这样亏本的买卖,意有所指的开口,“我家里堂妹表妹多得是,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安森四两拨千斤的把余夕朵的提议驳了回去。
还想着以后把家人介绍给她认识,那就是没死心了。余夕朵无奈的瘪瘪嘴,两人又说了几句,安森算了算时差,温柔的提醒余夕朵,“你那边是晚上吧,你明天是不是还有事?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好的,我不打扰你了。”余夕朵挂断电话之前,安森忽然叫住她。
“小余,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我和女儿等着你回来,晚安。”
这话太暧昧了,余夕朵没法接,索性装没听见,撂了电话。
手机屏幕的微光熄灭后,室内暗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余夕朵把头埋在被子里,白天发生的种种反复在她脑子里翻转,最后全汇成付司南那张脸。
烦躁的呻吟一声,她到底该怎么做啊。
听见付司南说让她做私人秘书,她第一反应是付司南在故意耍她。新仇旧恨,憋了一肚子的火腾腾上升,直冲大脑神经中枢。她不管不顾的摔车门走人,相当于变相拒绝了付司南的馊主意。
不得不承认,发脾气很爽。可一旦拉回现实,她就纠结得不行。
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她,此次任务不能拖太久,以免夜长梦多,走露风声。时间不等人,在这种情况下,潜伏在付氏内部,趁机出动是最好的执行方式。
可她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付司南的馊主意了,总不能让她死乞白赖,低声下气的再去求付司南吧。
先不说她放不放得下这个脸,最关键的是付司南又不是傻子,她若是把想进付氏工作表现得得过于热切,肯定会引起付司南的怀疑。按照付司南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个性,搞不好很有可能在她正式执行任务前,先把她的来意查个底朝天。
余夕朵苦恼挠头,简直恨不得穿越回摔车门离开的那会儿,然后用安全带紧紧把冲动的自己绑在车上——事关顾佳人的小命,生死攸关,意气用事个什么劲儿啊!
伴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余夕朵迷迷糊糊的入睡,还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天蒙蒙亮时,突然惊醒,按着酸痛的后颈看了眼时间,想起昨晚临睡前定下来的今日安排,不情不愿的爬下床,睡眼惺忪的洗漱好,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便埋头发微信。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余夕朵‘啧’了一声,调出号码拨了过去。冗长的彩铃声过后,运营商自动掐断。余夕朵耐着性子接着打,第五次拨号时,电话终于接通。
余夕朵也管对面人迷迷糊糊在抱怨自己大清早扰人清梦,快速丢下一句,“我还有十分钟到地方,别让我等你,否则就没得谈。”
二十分钟后,余夕朵付了车费下车,视线落在不远处硕大的“老王米粉店”五个字上。这地方在三环开外,管制并不严格,米粉店早上人流量大,连街道边的老黄葛树底下,也被店老板见缝插针安了一张两人的小桌子。
“姐,这儿呢。”老黄葛树下,染着一头金毛的青年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对余夕朵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