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丰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从沙发上站起身：“明天再签吧！爸妈都在等我们回家吃饭。”

　　“你们先过去吧！我还有事跟期期谈。”钱程锦给潘瑞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然后坐到办公桌对面，像个热衷于娱乐八卦的吃瓜群众般分享道：“今天接待秦爵时，我了解到他现在单身。你觉得他会不会对潘真这种乖巧的女生感兴趣？”

　　钱可抬起头，看着哥哥一脸兴奋的样子，有些疑惑地反问：“你到底想干嘛？”

　　“联姻啊！”钱程锦兴奋地说：“我和瑞丰都觉得，如果我们两家能联姻，那销售的事还不是小菜一碟？你知道现在顾海集团的市值是多少吗？”

　　虽然钱程锦是以问句的形式提出，但钱可并不需要回答。钱程锦迫不及待地告诉她：“马上要破千亿了，秦爵占股20%，也就是说他至少有200亿的身价。”

　　钱可停下笔，正色道：“你果然是学渣。市值一千亿，占股20%只是表面上的200亿。他一旦减持，市值很可能下滑。更何况，”钱可顿了顿，不想和哥哥解释资本市场的残酷，又换了一个方式反问：“你觉得就因为潘真很乖，秦爵就会看上她吗？”

　　“我只是希望他能对潘真有好感。而且瑞丰也很希望潘真快点结婚，她都三十多了。”钱程锦自知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钱可再次拿起笔，签字时却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反问道：“倘若论及联姻，我的条件岂不是更加门当户对吗？”

　　钱程锦接过妹妹签完字的资料，边签字边吐露心声：“期期，男人只要手握财富，无论长相如何，年纪多大，总有女人愿意倾心相随。就算你容貌出众、身材火辣，但岁月不饶人，你已经45岁了。

　　其实这几年来，我看着你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疲惫不堪，身边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今年春节你消失了10天，我看瑞丰是真的着急了。你或许觉得他只是利用你上位，但至少他如今已飞黄腾达，甚至超越了我们所有的姐夫。至于你们二人之间，我不相信已经没有感情了。”

　　钱程锦见妹妹始终未置一词，，便继续签字并说道：“再说说秦爵吧。就算他现在比以前胖了许多，但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都求着接近他。我今天特意查他的资料，大数据甚至推送了他的绯闻给我。听说有个小有名气的女艺人英子，最近被拍到和他走得很近……”

　　钱可签得手都有些发酸了，于是她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

　　钱可：胡秘书，麻烦你告诉我秦先生的晚餐情况。

　　胡雪：老板还在开会，哪有时间吃饭。

　　钱可：那你们准备了什么菜？

　　胡雪：很丰盛的一桌。

　　钱可看了一眼胡雪发来的菜品清单，这种大鱼大肉的宴席对秦爵的肠胃并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