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我摔倒了……顾晟，顾晟，顾晟，我害怕……”

　　“顾晟，我害怕，顾晟你在哪？”

　　胸口钝疼，捂住大腿根上的血，覃聿坐在浴室地上，绝望的看着紧闭的门！

　　“顾晟……”

　　她讨厌力气小，坐不起身的自己，讨厌摔了一跤便全身无力的自己。

　　头疼剧烈，腰上没有力气。

　　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心力！顾晟在书房开会，坐在椅子上扶着脑袋听大屏幕上的说算法。

　　满脑子里都是代码，算法，结构，程序实际效果！

　　一个代码过单元测试，顾晟坐着看，看生成的描述，模型！

　　他主要负责把问题给江谬，项目依赖是否复杂，最后能赚多少钱！

　　江谬不管功能，细分的开发，指令性的描述，江谬不参与讨论，也不怎么看模型，他只关心时间过去了，甚至不管陆数费了多少心力，写了多少注释！

　　只看结果！

　　顾晟看过程，要求也高，评测的标准在他这里。

　　忙于工作，顾晟便没时间关注覃聿！

　　六个小时的程序设计大会，开完顾晟压力好大！

　　“覃聿，你在哪？”

　　覃聿？覃聿？覃聿？

　　奇怪了！今天不出剧场，不用出门怎么不在家？

　　顾晟打开监控，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呼吸都快停了！

　　“陆医生，陆医生，来一趟！”

　　顾晟抱着覃聿，心脏一窒，若不是强撑着一股力气，他差点儿没站稳！

　　浴室地面冰凉，地毯拿去换洗了，没铺新的地毯！

　　“顾晟，你别喊了，我头疼！”

　　温暖的怀抱，焦躁的声音，慌了神的顾晟陪在她身边！

　　顾晟坐在小方格上，眼神盯着黑色小方格，只觉得灵魂被小方格吸进去了！

　　漏水格上的头发胡乱爬在地上，湿漉漉的掉在隔水板上！

　　好轻，好轻，覃聿坐在顾晟腿上，没有一点力量的压迫感！顾晟眼神迷蒙盯着怀里的人，感受不到她的重量，好轻，手上的水流淌在掌心，顺着指尖流下去！

　　“顾晟，你别怕，应该只是低血糖！”

　　察觉到顾晟心里的恐惧，覃余缓过来神，抱着顾晟说：“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你别怕！”

　　顾晟不是怕，是愧疚！

　　躺在浴室睡了6个多小时的人，明明是他照看不力，没照顾好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却在安慰他！

　　刚才脑海里只有搜索，代码，生成代码，对话……此刻，顾晟脑海里只有覃聿摔倒了，他开完会才发现！

　　开个锤子会！

　　聚焦个锤子！

　　想个狗屁需求，满足个锤子的插件！

　　后悔，愧疚，吞噬着顾晟的心！

　　覃聿：“开源测试覆盖的代码写好了吗？知道你很忙，我帮不上忙，刚才只想洗个澡，三天没洗头发了，想给头发上涂点精油！”

　　“摔倒只是意外，陆医生来了吗？”

　　覃余看到顾晟脸上的表情，心好慌！

　　「经典的算法，数据库的脚本，模式，API，高级语言，层级之间的关系」她不懂！

　　顾晟开会的时候她偷偷听了一会儿，这都啥？

　　「框架，文件，交互与协同」没一个字是她能听懂的。

　　生成式的AI，应该是Wine，覃余不懂，没问没打扰就去洗澡了！

　　没想到晕倒了，等到顾晟开完会，吓到顾晟魂都没了。

　　覃余这么一想，更讨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