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贺窈是正常人吗?
知道贺窈最近烦心事多,姜晓容有心想让她放松放松,于是连拖带拽的,把她带到雍晟里打高尔夫。
可刚打了一轮,姜晓容就耍起了无赖,嚷嚷着天太热,又拉着她回室内去补防晒。
半小时后,贺窈用勺子敲敲姜晓容面前的咖啡杯,无奈地问她:
“怎么样,还打不打了?”
“打也行,”姜晓容笑嘻嘻地啜一口咖啡,朝她伸出两根手指:“那你让我这个杆数。”
“两杆?”
“二十杆!”
“二十杆?”贺窈又好气又好笑:“你干脆让球童开车拉着你过去,把球丢洞里得了。”
“那怎么办嘛,我又赢不了你。”
贺窈的高尔夫球,是小时候在覃家跟着从国家队退下来的教练学的,很多男性新手都打不过她,更别说姜晓容这二把刀的水平。
瞧着姜晓容幽怨的表情,贺窈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
谁料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又反悔了,拉着贺窈往咖啡厅外面走去,边走边说:
“我刚刚看到拍卖场那边有工作人员在预展,没准儿今天的拍品里有好东西呢,咱也过去看看......”
姜晓容拉开玻璃门走出去,话音未落,看到外面一个女的,正垫着脚朝咖啡厅里张望。
那人见到她俩,也吓了一跳。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原来是左护法。”
姜晓容认出是上次见过的汪静宜,立马掐起腰来进入备战状态: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进去,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关你屁事!”
汪静宜也不惯着她,回怼道:“雍晟里你家开的啊?你管我为什么站这儿。”
贺窈现在听到汪静宜那尖利的嗓音就觉得头疼,实在不想搭理她,于是挽起姜晓容的胳膊,继续往拍卖场那边走。
谁知对方却还是不依不饶:
“怎么?这就逃了?”
汪静宜说着,踱步到两人跟前,拿眼瞥她们:
“也对,一个姜家一个贺家,加起来还没有我们家一个分公司规模大,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以为覃家会给你们撑腰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引得路过这里的客人们纷纷侧目。
见有人看她,她更来劲了,指着姜晓容的鼻子说:
“姜家小姐,你整天跟在陆二公子的屁股后头跑,已经很让人看不惯了,现在又跟着这个贺窈,难不成是陆二公子专程叫你来给她护驾的?”
贺窈听后眉头打结,双拳紧握,姜晓容倒没她那么生气,她按住贺窈,朝她摇了摇头。
“还有那个陆二公子陆淮然,也是个奇葩,身为小叔子竟敢惦记嫂子,小时候也就算了,后面你都和覃卓然订婚了,他还上赶着给你当狗,真是有病。”
姜晓容这会儿是真的来气了,看一眼自己刚做的延长甲,心想一会儿动起手来可以好好利用。
“还有你,贺窈,覃卓然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现在除了那个破破烂烂的贺氏集团以外,你什么都没了,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真是要笑掉我的大牙。”
贺窈和姜晓容两人同时撸撸袖子,正要上前和她“理论理论”时,一道男声打断了她们的动作。
“汪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从咖啡厅里走出来一个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走到汪静宜身边,躬身朝她笑着说道。
汪静宜将咖啡接过,看也没看那服务生,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来递给他。
服务生喜笑颜开地把钱收好,再次向她鞠躬,转身正要离开,贺窈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拦住他。
“你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不是会所的咖啡馆,而是陆氏旗下的连锁咖啡厅吧?”
服务生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实回答道:“这位小姐,您说的没错。”
汪静宜的脸色随之一变。
贺窈闻言却笑了。
“汪小姐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脸皮的厚度也不一般,陆少都当着你面告诉你不接待你这种人了,你还要来......”
“怎么,非得把通知贴到你们达贺集团的官网上,你才能记住吗?”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把那名服务生的胸牌拍了下来。
“陆家二少爷亲口下的通知,要求这位小姐不得出入陆氏旗下的所有商铺,我不相信你们这边没收到消息。”
服务生被她的动作吓傻了,再想要遮住名牌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苦哈哈地向贺窈解释。
“通知我们确实收到了,我也按照要求执行了,没有让汪小姐进去,只是......”
他一顿,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汪静宜。
“只是汪小姐说她朋友点名要喝我们家的蓝山,还说她可以不进去,只要我帮她带两杯出来,就给我五百块的跑腿费,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违背了公司的制度!”
贺窈点点头,拿起手机在那服务生眼前晃晃。
“这次只是警告,下不为例。”
服务生听罢,忙和她道谢。
“这么喜欢这家咖啡吗?”
贺窈说着,眼疾手快地从汪静宜手里抢过一杯咖啡,挑唇轻笑。
“喝你是没资格了,闻闻味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她举起那杯咖啡,朝她兜头浇过去。
“啊!”
汪静宜尖叫出声,抬手就想将另一杯泼到贺窈脸上,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贺窈提前捏住。
“哦,差点忘了,这一杯,我要没收!”
贺窈刚刚打完高尔夫,经过活动的手腕格外有力。
她把咖啡推向汪静宜的身前,再微微一用力,塑料制的杯子瞬间变了形,里面的咖啡悉数洒在汪静宜的鞋上。
“啧啧,你也太不小心了。”
贺窈松开手,打量下她现在的样子,觉得足够狼狈了,才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两百块来,对那服务生说: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们的地面,这钱算是辛苦费,麻烦你帮我收拾干净。”
待服务生惊喜地接过,她拉着姜晓容转头就走。
汪静宜看着两人的背影怒火中烧,她很想摔东西,可手头上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把新买的大牌包朝贺窈那边使劲掷过去。
包里的东西像天女散花一样落出来,砸了贺窈满身,一面A4纸那么大化妆镜正好落在她头上,左侧小臂上还被修眉刀划出一道不小的伤口。
她捂着脑袋停在原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迹渗出,冷笑了一声。
自打和覃卓然闹掰后,贺窈觉得自己这脾气像是弹簧反弹似的,比小时候还要暴躁几分。
她已经尽力在控制了,可总有些人,要踩在她的雷点上疯狂跳舞。
头顺时针转了一圈,脖子上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晓容知道,这是贺窈已经气到不行的征兆。
她小心地后退一步,看着贺窈一脚踩上那只橙色包包,碾了两下,之后脚向后一蹬,包被踢到远处。
紧接着,她从自己的高尔夫球包里,扒拉出一根的粉红色的球杆,一边甩一边朝汪静宜走过去。
“贺......贺窈!你干嘛!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别催,已经在试了,”贺窈挤眉弄眼,表情故意显得邪魅狷狂,轻声威胁着:
“我就在你胳膊上留个差不多的伤口,你可别乱动,不然一个不小心,把你脑壳砸烂!”
没事,她不敢的,汪静宜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随着她的不断接近,汪静宜又有些不确定。
前一阵儿和覃卓然他们一起吃饭时,她就偶然听到,覃卓然和别人在小声抱怨。
说贺窈因为知道了他劈腿的事,变得疯疯癫癫的,那天两人吵起来,她非要他打死她,还扬言要和他配冥婚......
正常人可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可贺窈,她是正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