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眼色
金善苳哪里能听不出她将自己比喻成怪了,唇角沁着冷魅的笑,“真希望沈总可以一直保持这样乐观积极的心态。”
“我会的。”沈静好扯唇,明亮的目光看着她,不急不慢说:“忘记告诉明常务社长了,我们的并购已顺利完成,不出意外的话好快就可以上市了。”
并购成功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布,因此金善苳还当自己那点小手段成功了,在自己前边洋洋得意。
金善苳听闻她好快就要上市了,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了。
沈静好抿嘴笑了下,“可惜了那一百多个大V被炸的一个不剩。”
金善苳指腹掐入手心,唇角勾起要笑不笑的弯曲度,“那我可真要恭喜沈总了。”
“谢谢。”沈静好轻轻一笑,特别善意说:“我也希望能早日喝上明常务社长跟骆总的喜酒。”
金善苳的脸彻彻底底黑了,阴恻恻的瞪了眼沈静好,冰冷说:“我们走。”
小青冲着她的身影骂了句“贱货”,又转头给沈静好竖起拇指,“社会我沈姐,牛逼!”
金善苳跟骆平潮定婚3年却迟迟没结婚,并且骆平潮不时便会传出些花边新闻,金善苳这3年都快成笑柄了。
这也是金善苳这几年最大的疼点了。
沈静好抿嘴:“低调。”
“我都怀疑这金善苳脑筋是不是有病!回回来找你麻烦,回回给你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就是不知道收敛。”小青咂舌。
沈静好弯唇:“她想给我添堵,想膈应我,哪里能那样容易。”
小青狐疑,“她应该不会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沈静好瞬间头皮一麻,“可千万不要,受不起。”
乐筱筱听她们的对话,唇角扬起弯曲度,“这几年你们倒是一点没有变,讲话还是那样有趣。”
几人一块走向电梯间。
金善苳坐上车,打了个电话确认沈静好并购佛云成功,气的把电话摔在一边。
助手坐副驾驶驶,小心谨慎看了眼后视镜问:“明常务社长我们是回公司么?”
金善苳掠眼瞪了她一眼,咬牙说:“去一号公馆。”
一号公馆是骆平潮的别墅,下人给金善苳开门时,骆平潮正在和好朋友玩牌。
牌友看见金善苳非常有眼力劲的提前结束这一轮,而后找借口溜之大吉。
下人送了杯茶便回厨房了。
骆平潮慵懒的靠椅背上,唇角还叼着一根香烟,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漫不经心说:“找我有啥事?”
“骆平潮,你究竟什么意思?”金善苳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的逼问。
骆平潮眉头微敛,压下那抹不快,凉凉的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金善苳向前一步,低下头看他,盛气凌人说:“最初说好我们定婚,两家合作吞并寰球集团,但你瞧瞧你这2年都做了什么?”
面对她的逼问,骆平潮也不恼,就是声音淡漠说:“我做了什么金总非常清楚,不需和你交待。”
“骆平潮!”金善苳气恼的叫了他声。
骆平潮指腹夹着烟头,对烟灰缸弹了下灰烬,“金大小姐还是回。”
起身要上楼。
金善苳见他这样轻视自个,想到那些外界传言,即使爸爸说男人有应酬在所难免,叫自己别往心中去,但是想到他叫自己丢脸,在姐妹圈抬不起头便情不由己的怒气。
“骆平潮,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对付寰球!”
骆平潮的步履一停,站着没有动,背后传来金善苳讽刺的声音说:“不就是为孟未央,因为她喜欢萧乙笙,她和萧乙笙在一块了……因此为逼她跟萧乙笙分手,你就答应不对付萧乙笙!”
他转过身望向她时眼光安静,压根便看不出一点情绪,就是搁在背后的手不断的收紧,直接把烟头攥在手心碾灭。
金善苳不知死活的继续惹怒他,“骆平潮你不觉的你对孟未央关心的太过分了?旁人全都说你是妹控,我看你是心理变态,喜欢上……”
话还没讲完,骆平潮已一个耳刮子甩在她的脸面上。
金善苳的脸被打偏了,她捂着自个的脸不敢相信的望向骆平潮,“你……你竟然敢打我?”
骆平潮不只打了,大手还掐上了她的脖颈。
金善苳一时顾不上捱打的半张脸,伸出手去掰他的手指,怒不可遏说:“骆平潮,你……你疯了!”
骆平潮暗如深渊的墨眸阴恻恻的看着她,声音冰凉渗人,“你若非金锋的女儿,这一开口已没了。”
“你……”
金善苳刚挤出个字,骆平潮手指力量收紧掐的她呼吸都困难,不要提讲话了。
“金善苳,这是我头一次也是最后一回警告你。”骆平潮阴森的目光没半点情绪的看着她,冰冷说:“我跟你的婚约是建立在合作的前提早,你如果安分守己我会给你留一点面子,如果然将自己当陆夫人,我劝你早点清醒来!”
声音顿了顿,又说:“还有,不要再叫我从你嘴中听见未央的名字,你不配!”
话毕,狠一个甩手,金善苳穿着高跟鞋趔趄几步跌坐地面上。
骆平潮鹰眼中闪过浓郁的憎恶,转过身上楼。
难的有个假期歇息放松,全被金善苳毁了,恶心。
金善苳坐地面上捂着自个的脖颈,面色清白交加,仰头望向他的身影,眼中涌上了无限的恨意。
金家。
金善苳一次家便冲进了金锋的书房,“爸,我要和骆平潮解除婚约!”
金锋微愣,抬起头便看见她半张脸都肿起,脖颈上还有指印,面色倏地便变了,“你怎回事?”
金善苳咬着唇没有讲话,目光中满载着忿怒。
金锋片刻反应来,“是骆平潮干的?”
“爸……”金善苳抿了下唇唇,声音微哽,“最初你讲过是为吞并寰球集团才叫我跟骆平潮定婚,可如今?”
寰球仍旧安然无恙,骆平潮也越来越不将自己搁在眼中了。
金锋心疼女儿是一回事,牵扯到利益合作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到底跟骆平潮说了什么?”
这几年跟骆平潮接触下,他非常清楚骆平潮这人虚伪,利益至上。
要是不是金善苳惹怒他,他不至于对金善苳动手。
“我……”金善苳眼中拂过一点心虚。
金锋捕捉到后低声说:“说。”
金善苳眼中拂过一点轻蔑,“我不就是逼问他是不是由于孟未央才不对付寰球嘛。”
“糊涂!”金锋厉声呵斥说,“骆平潮那人对自个的亲生爸爸都没感情,惟独看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3年前孟未央离开花都,这是骆平潮的逆鳞,你去好好的去触他的逆鳞干什么?”
“呵!”金善苳冷嗤声,“妹妹?说的好听,谁知道他们间是不是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金善苳!”暗沉的声音中夹挟着警告。
“我有说错么?”金善苳反问,“哪里有兄妹像他们感情这样好的?况且还是同父异母!一想到我和这种人定婚了,就感觉恶心。”
“你以为我没调查过骆平潮便放心的叫你跟他定婚?”金锋厉声道。
金善苳一怔,耳旁传来他暗沉的声音,“我调查过他跟那个孟未央,他们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
“骆平潮的爸爸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对不住他的母亲,那些私生子又一个一个想和他争夺家业!若非他手段强硬,你以为如今可以掌控公司的人会是他么?”
金善苳抿嘴没有讲话。
“外界都传言他爸爸的死和他有关,他对骆家的人没个不是下狠手,惟独对这姓骆的百般疼宠,我猜……这孟未央只怕他最后的一点人性。”
不管多恶多坏的人全都会有一块不让人触碰的柔软,而孟未央便是骆平潮不愿叫人触碰的柔软。
孟未央既陪伴了他,也可以叫他体会到最后一点亲情,不然他骆平潮便真是一台没感情的机器。
金善苳深吸气几口气,不甘的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和他再有啥瓜葛,他这2年在外边那些风流债压根便是不将我,不将你不将我们金家搁在眼中。”
金锋嘲笑声,“你觉得以他的能力那点八卦绯闻都搞不定?”
“你是说……”金善苳欲言又止,难不成骆平潮是刻意的。
金锋从新在皮椅上坐下,视线如炬不急不慢说:“这2年虽说我们跟骆平潮合作紧密,可我一直防着他,他也在防着我,他闹那些绯闻出也无非是试探我的态度。”
“他骆平潮算个什么东西?”金善苳咬牙,“我们为啥要这样容忍他?”
金锋眼色微紧,片刻缄默说:“善苳,你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