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童毓霖和梦璃选择在北境扎根。二人行事乖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所到之处,村庄化为灰烬,城镇变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痛苦的哀嚎声在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上此起彼伏。
童毓霖手持敛云重剑,剑身原本的光芒已经被他身上的邪气所笼罩,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黑色的雾气蔓延开来,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侵蚀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暴虐与疯狂,再也不见曾经的温柔。同着一群妖兵,如蝗虫过境般肆虐着北境。
梦璃则在一旁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咯咯直笑,手中的黑色长鞭随意挥舞,长鞭所及之处,房屋崩塌,人群被抽打得血肉模糊。
她的笑声在这片凄惨的景象中显得格外刺耳,那粉色的雾气围绕在她身边,让她看起来如同从地狱而来的魔女。
北境的各大门派纷纷奋起抵抗,然而童毓霖如今恢复了万年修为,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那些门派的攻击在二人眼中就如同蚍蜉撼树。
在北境,童毓霖和梦璃的恶行还在继续。他们闯入了北境最大的城市——凌风城。
城中百姓惊恐万分,四处逃窜。
童毓霖站在城墙上,望着下面慌乱的人群,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这个世界都将被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
面前众人无一不被那股妖力压得直不起身。
童毓霖似乎很享受众人的跪拜,张开双臂,如一个万众瞩目的王。
梦璃则在城中追逐着那些年轻的女子,她似乎以折磨人为乐,将那些女子的灵魂从身体中抽出,看着她们痛苦的表情,笑得更加疯狂。
童毓霖和梦璃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钢刀,狠狠刺进北境人民的心脏,令人恨得牙根痒痒。
北境的天空,原本湛蓝如宝石,如今却被滚滚浓烟染得漆黑如墨,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悲剧而黯然神伤。
童毓霖二人身影在这片黑暗中如鬼魅般穿梭,他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毁灭的降临。
二人所经之处,大地颤抖,房屋像是脆弱的纸糊玩具,在他释放出的黑色魔力冲击下,瞬间崩塌成一片废墟。那一块块破碎的砖石、一根根断裂的横梁,四处飞溅,无情地砸向那些惊恐奔逃的百姓。
童毓霖手中的敛云重剑,如今已经覆盖了一层邪气,如从深渊中爬出的怨魂,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
梦璃长鞭每一次挥动,那黑色雾气便如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朝着无辜的人群席卷而去。
那雾气所到之处,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无论是健壮的男子还是柔弱的女子,都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瞬间瘫倒在地,他们的身体迅速枯萎,皮肤变得干裂,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生命之光在他们眼中渐渐熄灭。
她冲进人群之中,就像一只饥饿的猛兽扑向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长鞭无情地抽打着那些百姓,每一次抽打都带起一蓬鲜血,那鲜血在半空中飞溅开来,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被长鞭抽中的人,身体上立刻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白骨外露,那种疼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些人当场便被抽打得昏死过去,而有些人则在极度的痛苦中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整个城市中回荡,像是一首死亡的哀歌。
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原本是人们聚集交易、交流的热闹场所,现在却成了人间炼狱。童毓霖和梦璃站在广场中央,周围是一片凄惨的景象。
人们在血泊中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两个恶魔的恨意与畏惧。
童毓霖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扭曲而满足的笑容,大声狂笑道:“看看你们,多么渺小,多么脆弱,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
梦璃也在一旁附和着,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让人心惊胆寒。
他们的恶行似乎没有尽头,北境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们的践踏下颤抖、哭泣。
而那些无辜百姓的痛苦和绝望,仿佛是他们作恶的燃料,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丧心病狂。
“第七百五十三个!”梦璃长鞭再一次挥出,张狂的炫耀着自己的成绩。
童毓霖在旁默默鼓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意味。
一股不易察觉的妖力自他手中挥出,将那被长鞭抽中的男子笼罩,同时对那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子心领神会,躺在地上装作没了声息。
梦璃则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倒在她鞭下的男子理应有此下场,那是他意义的体现。
整个北境都被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中,人们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不知道这噩梦何时才会结束。
在一座边境的城池内,士兵们坚守在城墙上,试图保护城内的百姓。
梦璃挥动长鞭,长鞭如灵蛇般爬上城墙,将城墙上的士兵一个个抽落下来。
士兵们的身体从高空坠落,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少人受伤惨重。
童毓霖则冲向城门,他用强大的妖力冲击着城门。
但当城门被打开后,他却只是用妖力将城堡内的人们驱赶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尽管城堡内一片混乱,人们惊恐万分,但至少性命无忧。
梦璃不疑有他,享受着未来得及逃脱之人的恐惧。
城堡内的百姓们惊恐的挤在一起,妇女们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男人们则拿起武器,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一位老人为了保护身后的一群孩子,挺身而出,他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根木棍,朝着童毓霖走去。
童霖毓看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是轻轻一挥剑,便将老人手中的木棍击飞,同时妖力将老人掀得倒地。
老人只觉身上压了一座山,整个人动弹不得。原本已经绝望,闭眼等待丧钟敲响,却听得童毓霖的脚步声在他耳边渐行渐远。
梦璃亲昵的在童毓霖怀里蹭了蹭:“果然你我才是天生的一对,你还真是让我兴奋呢。”
说罢,梦璃手中长鞭挥出。一众孩童所处的房屋轰然倒塌,将他们埋在废墟之中。
童毓霖毫不迟疑的补上一剑,梦璃见状眼中闪过近乎狂热的痴迷,当街就去解开童毓霖的衣扣。
然而这一剑表面看来加剧了房屋的破坏程度,却是在内部给一众孩童留下了空间,让他们不至于被落石、断梁所伤。
童毓霖和梦璃在北境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破坏的痕迹,无论是繁华的城市、宁静的村庄还是古老的城堡,都在他们的肆虐下变得破败不堪。
梦璃的杀念和残忍与童毓霖那一丝未泯的良知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复杂而混乱的画面,让北境陷入了恐惧和灾难之中,但也在童毓霖的矛盾中,留下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尽管这曙光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如此微弱。
苏月婵在那间寂静的屋子里,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
然而,当北境传来童毓霖和梦璃作乱的消息时,她那死寂般的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波动,像是平静湖面被微风吹起的涟漪。
那一丝波动中,有担忧、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消息如同重锤,一下下地敲打着她的心中最柔软处。
苏月婵试图起身,可那曾经轻盈的身体如今却如千钧重负,每一寸肌肉都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听使唤。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想要抓住床边的支撑物,却只是徒劳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便无力的垂下。
苏月婵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发出的却只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气息声。
小玉在一旁看着苏月婵,眼中满是心疼。她知道苏月婵想要做什么,可她也清楚,如今的苏月婵已法力尽失,且多日粒米未进,怕是比起一个凡人也不及。
“月婵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阻止他呢?”小玉带着哭腔,握着苏月婵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苏月婵像是没有听到小玉的话,目光直直望向北境的方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童毓霖的身影,曾经那个温柔的他,与现在在北境作恶的他不断交替。
苏月婵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必须去......”
那声音沙哑而破碎,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的拉动。
小玉想要阻拦,可看着苏月婵那坚定又绝望的眼神,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苏月婵开始艰难地向门口挪动,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她的身体摇摇晃晃,不时地撞在桌椅上,那些碰撞带来的疼痛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
当她终于走出屋子,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温暖。相反,那阳光让她显得更加苍白和脆弱。她沿着道路前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那脚印就像她此刻的生命,如此之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