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指引明路
另一头,容安受着天雷之刑,这雷似乎要将他劈碎一般带着狠厉而来,四十九道天雷,只剩下最后一下了,可天上浓雾滚滚,电闪雷鸣,最后一下迟迟没有下来
“怎么,突然有仁慈之心了?”
容安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天际似乎有些不屑,话音刚落,最后一道雷直冲着他的灵台而来,容安伸出双手抵抗,灵台是最重要的地方,这天道带着毁灭的气息而来,看来是气急了
许久,双方对峙结束,天空放晴,容安施了一个简单的清洁术,缓了缓气息,他要是快去快回,还能赶得上,刚有这个想法,便被一道轻纱打断,他手上拿一方丝巾,似乎是女子的面饰?
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你是?”
容安在记忆里面搜索了一番,确认自己没见过这号人物,只见这个男子脚步未动,人却已经走到他的跟前,
“无痕”
无痕?容安眉头微挑,不再接话,无痕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太过稚嫩了,没有能力,保护不了任何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快点结束她的噩梦吧,
“天上一日,地下三年,你确定你回去问那人的这段时间,这位姑娘还属于你?”
容安的眼里冷漠而疏离,令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容安已经召唤出自己的法器,这把剑他似乎很多年没有用了,剑鞘有暗绿色的光芒,拔剑的时候剑身如血般通红,他并不喜欢这把剑,但是作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他没得选,
无痕看着眼前这把熟悉的剑,一时之间心里复杂难当,他知道容安想出手,不过原本容安就打不过现在的他,何况是刚经历过天雷的他,
“我是来帮助你的,而且我不想她死,仅此而已”
这个她指的是谁,容安心里清楚,
“如果你今日回去,我不能保证她还能活着,亦或是说,有人不想让她活下来”
容安眸色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从以前就隐约感觉到天道的不对劲,如果真是按照无痕所说的情况,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多谢,希望我们以后是友非敌”
“等下”
容安转身准备回去,却被无痕喊住了脚步,
“面纱,还给我”
容安看着手里的白色面纱,隐约能感觉到什么,如果就这样还给无痕,他心里会非常不爽,尤其是这个人,他感觉到很熟悉的气息,
“暂时放在我这里吧”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消失了,无痕看着消失的容安,轻轻勾了嘴角,原来,他在这个时候就有如此重的占有欲
客栈里,凌清抱着小梅的弟弟,眼神有些呆滞,她总觉得前方迷雾重重,找不到方向,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凌清对着小不点说着,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说什么,只会咿咿呀呀,容安推开门就看到凌清在逗小孩子,
“你为他取个名字吧”
他似有放松般靠着桌子坐了下来,凌清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唇色有些发白,身上虽然清理的很干净,但是隐约有一丝血气,她端过杯子,递了过去,
“喝口热茶,然后去床上休息会儿,我们就去师兄那边吧”
接过杯子的手一顿,这茶......容安看着眼前的凌清,她的神色没有丝毫异常,还在逗弄着小不点,便一口饮下了,
“方才你让我为他取个名字,那就叫衍灯吧”
容安有些好奇,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凌清,
“为何?”
凌清有些烦闷,前路迷茫,真的好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毕竟没有勘破未来的力量,所以感觉前路很艰难,
“这名字多好,给人指引明路,给人希望”
容安的眸子微沉,他似乎知道她的忧虑,只不过这是她的直觉还是说......他眼前一黑,向前倒在了一个温软的怀里,
“睡吧,睡醒了身上就不疼了”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凌清的声音,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种能力。
将容安扶回床上,掖了掖被子,凌清一脸忧愁,这个人明明受了不少的伤却忍着不说,再想想他对她的这些蛛丝马迹,真的是个特别能忍的人,
“你说说,把话说开不好么,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不累吗?”
已经睡过去的容安自然是无法回应凌清的,凌清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和嘴唇,似有无奈,神魂受伤了,看来这天雷果然不容小觑
“苍穹之下我掌令,万物生灵皆听从!”
随着法诀落下,无数绿光围绕着容安,站在客栈外的无痕看着房间里的绿色光芒,似乎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逐渐明朗,当时他和凌清的初遇似乎也不是偶然,凌青她,或者说她的之前的身份到底是谁?
越渊躺在院子里面百般无聊,自从余之华吃下那颗粉色的药丸,沉睡到现在还没醒,要不是胸口还有呼吸的气伏,他都以为人已经死了,真的是无聊,早知道就不陪他进幻境了,他有些怀念那个小世界打发时间的电视和垃圾食品了,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凌清走过院子就看到越渊躺在藤椅上像一个老人家似的晒着太阳,
“神医,你来了!”
随便扯理由的神医既然凌清愿意信,那么他就懒得费心思了,他往凌清身后看,居然没有看到容安,真的是稀奇,
“你在找什么?”
清冷的声音让越渊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
“我看神医空手而来,未带药箱之类的,还以为东西放门口了,想来搭把手”
凌清看着越渊,这人没说真话,但是她没有感觉到恶意,无妨,到底这个人想做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带我去看看他吧”
她给师兄下药昏迷,免得趁她不注意跑了,就很难找到了,希望师兄以后知道了这个事情不要怪她,
凌清:“对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越渊的脚步沉稳,听后也只是微笑回应,
越渊:”“并未,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凌清:“那你为何收留这个老人家?”
越渊:“老人家和我故去的父亲相似,我也想通过此事寄托哀思”
凌清压下心里的诧异,抬脚跟上,似乎她在很久之前见过一袭红衣,长相十分俊美的男人,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