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訸听了,白了夜灵一眼:这个人,倒是马后炮得很!
她那一刻看着夜灵极其不顺眼,于是,在他走路的时候往他脚下使了个绊子。夜灵还未曾察觉,嘴上还在絮絮叨叨:“按我说,你当时就应该用你那狐狸爪子在他的鸟脸上挠两把,反正他有九个头,就算有一两个破相了也还有几个可以留下来撑门面呢!再说——诶呦!!!”
夜灵自顾自说着,并没有注意到祁訸的小动作,不留神就摔了出去。就在他的脸快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的双手往地上一撑,身子向后翻腾出去。他愿意为自己能安稳落地,谁知祁訸又使了个小坏,在他的鞋底上加了一撮小风。可怜的夜灵向后飞了数十米。好巧不巧,偏让他装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位华服招展的女子。
那女子走来时身上的珠珮玲啷作响,头上的步摇上垂下的珍珠穗子与耳环轻碰着,叮叮咚咚的,好不热闹。
“让本公主瞧瞧,是谁那么不长眼?”一声叱喝响起,华服女子一脚踩在夜灵的胸膛上,怒目而视。
众仙家听到后不由得朝她看去。只见那女子目光凌厉,头上的南珠随着他的头轻轻晃着。夜灵挣扎想要起来,但是胸口仿佛是有一口千斤重的鼎压着,别说动弹,就连喘气也极其困难。
“姑,姑娘,高——高抬贵足!”夜灵有一搭没一搭的喘着粗气,不知何时就要被压死在瑶池。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点点的血气。没想到这位女子看似纤弱,却有如此之势。
那女子似是不曾听见夜灵说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祁訸:“我道是谁呢,呵,原是你这小畜生。”
祁訸的眉间紧蹙,简直想冲上去斩掉那人的双足,只是碍于对方的面子,冷冷说道:“花应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欺负一只鸟算什么本事。”
提起花应,祁訸就恨得牙痒痒。她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成天找她祁訸的麻烦。原先大家都住在天宫的时候就成天不是坏她的好事,就是向天帝或者东离仙帝告状她祁訸又做了什么坏事,就是明里暗里使绊子让祁訸在众人面前出糗。恨屋及乌,花应连夜灵都讨厌起来。
夜灵不止一次在私底下说过花应做下这些事也不怕遭天谴,可若是天帝真的想管花应,哪容得她那么嚣张?纵观天界各位公主,花应可以算是最为嚣张跋扈。且不说她是九虚仙帝的独女,单是她的母亲——容德天帝最宠爱的小妹妹——就足以让人畏惧她三分。花应向来厌恶巨芒山,在她心里,巨芒山就是一群狐媚子住的地方,而一群狐媚子有什么好怕的?
“放了他可以啊,”花应看着祁訸冷笑,“你跪下来求我,并且说句芒山里的那些个都不是东西,我就放了他。”
她脸上那种盛气凌人的表情,祁訸看了想朝她吐口水,这样的条件她怎么可能答应?可现在夜灵又是命悬一线……
花应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定定的看着祁訸。看样子,祁訸不低头她是绝不肯放人的。夜灵听到花应说的话简直想把她的舌头给啄出来,连他都知道这种威胁最最恶毒,好个一石二鸟的法子。
“这是新任魔帝的加冕宴,你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见血吗?别欺人太甚了,我巨芒山可不是吃素的,就冲你刚才那句话,就已经够你死一千次的了!”祁訸的脸沉了下来,看那样子,已经极度愤怒了。花应想起九虚仙帝曾教导过她,现在巨芒山的立场还未明确,不可轻易招惹,可是她却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一群狐狸精,有什么厉害的?
花应面上气定神闲,实则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她使在脚上的千斤坠的功夫也使她有些支撑不住。不过,她就是看着祁訸生气他就很开心:“怎么,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祁訸看着夜灵的耳边已有鲜血流出,顾不得那么多。她随即出手,指尖直指花应的心窝。一道凌厉的白光从祁訸的指尖飞出,直冲冲的朝花应飞去。一些看热闹的神仙惊道“不好”,祁訸这下子只用了五成功力,这白光就如破云一般的气势冲了出去,花应终归是小孩子,还没有九虚仙帝般的反应能力,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正在不远处的九虚仙帝看着那道白光闪现,立马闪身过去,和着三成仙法的衣袖一挥,才堪堪挡下祁訸这一击。他望着破了的袍子,心下只想着这小姑娘修为竟已如此之高,他竟然觉得三成功力有些吃力。倏地,他担忧起来,现下血顿珠还未觉醒祁訸的修为就已经如此之高,日后梼杌与血顿珠融合,那么祁訸就是个毁天灭地的怪物,兴许要三位仙帝才能一起制服她。想到这里,九虚仙帝又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