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瑾渊看着闷不吭声的侯勇义,笑着道:“怎么?是觉得这个任务也不能胜任吗?”
侯勇义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如芒在背的视线让他心焦难耐,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算了。
徐公公走到瑾渊身旁,小声提醒道:“皇上,现在朝堂动荡,很多职位空缺,因罪臣江鹤以及何盛铵而产生的各种影响急需抚平,现在实在不适合帮华妃翻案。”
瑾渊聪耳不闻,眼睛紧锁着侯勇义,催促道:“侯勇义,朕不是问你意见,你现在想抗旨么?”
作为三朝元老的太傅,自知丽贵妃和这件事也脱不开关系,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现在内乱未平,外忧未定,实在不该重新调查铁证如山的案子。”
瑾渊用力一拍龙椅把手,站了起来,微怒道:“不该吗?可是如果不调查清楚,巫蛊之术还会继续害人。许昭仪差点一尸三命,就是巫蛊之术再次作祟,且所有证据直指娴贵妃,而你们觉得真是无权无势的娴贵妃所为吗?”
整个朝堂都遍布着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许昭仪出了事,为此皇上还罢朝了一日,可怎么都没想到又是巫蛊之术害的。
徐公公越听越心惊,看这样子皇上是想从明面上对他下手了,华妃的案子经不起仔细的推敲,而治好许昭仪的苗疆人也经不起调查,他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被动的局面?
礼部尚书许澜廷接收到徐公公求助的视线,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初八将至,今年的祈福仪式是否需要大办?”
户部尚书张柯也上前一步,“皇上,去年旱灾水涝频发,百姓苦不堪言,臣恳请今年的祈福仪式大办。”
瑾渊挥了下衣袖,板着脸说道:“看样子国库现在很充裕,想来给受灾的老百姓发放赈灾银,应该是小事一桩。”
张柯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众所周知,因为之前接二连三的打仗,国库亏空得厉害,以至于近年来皇家宴会都停办了不少,而且所有的祭礼一切从简,就连后宫的用度都减了三分之一。
他现在提出大办祈福仪式,摆明了是给自己找难堪,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接了许澜廷的话。
见皇上还在等他的答案,张柯连忙回道:“臣一时糊涂,还请皇上海涵,现正值国库空虚之际,祈福仪式实在不该大办。”
许澜廷见瑾渊不吭声,询问道:“皇上意下如何?”
“朕记得泓澈的周岁礼快到了,加上娴贵妃要举办的梅花宴也在即,那祈福仪式就从简好了。”
因他把皇子的周岁礼说在前,众人想反驳不该办梅花宴都不成。
下朝之前,重新调查华妃一事还是落在了侯勇义的身上,查攻城弩一事落在了伍仁旭的头上,监察司继续核查前丞相江鹤供诉的罪证,填补空缺官职一事由瑾渊亲自处理。
因许澜廷有两个宴会和一个祈福仪式要忙,科考一事就落在了吏部尚书严书清的头上。
而被关在内务府的千叶,连同苗疆人的尸体,直接被送进了刑部大牢,由刑部尚书王义之亲自审理。
文武百官上朝前轻松愉悦,下朝时没精打采,纷纷觉得他们是受了娴贵妃的牵连,因她惹了皇上不高兴导致。
一想到一个北逍公主,花着南褚的钱办梅花宴,他们就怨声载道,恨不得称病不去。
瑾渊下了朝就直奔昙华宫,走到半路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了龙吟殿。
徐公公看着焦躁不安的瑾渊,帮他倒了杯清茶,提议道:“如果皇上想娴贵妃了,召见她即可。”
瑾渊将刚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冷哼一声,“如果她知道千叶被送进了刑部大牢,肯定又要跟我闹。”
“恕奴才斗胆,皇上不该将千叶关进刑部,他的身份特殊不说,苗疆人的死因也没确认,如此做有失稳妥。”
“死了人,本就该交由刑部处理,而且以王义之的能力,肯定给大家一个真相。”
徐公公不相信瑾渊没查到苗疆人的真正死因,可瑾渊想演戏,那他就奉陪到底。
待瑾渊将杯内的茶水喝完之后,徐公公试探的问道:“皇上,后宫的娘娘都想来向您请安,您看……”
瑾渊刚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算了,娴贵妃心眼小,性子急,朕已经和她有了矛盾,不想再惹她不高兴了。”
徐公公心里的担忧少了一些,看来皇上是真的和娴贵妃生了嫌隙,而不是在演戏,不然他会直接同意他的提议。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许昭仪的身体好些了,可因苗疆人被杀一事,郁结难舒,胡太医说这是心病,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瑾渊起身往外走,“去看看吧,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别再出事了。”
湮玥得知瑾渊去了潇荷苑,让凝珠带馨儿出去之后,对梦璃说道:“去潇荷苑找皇上,就说我请他过来吃午膳。”
好戏开场了,她不卖力表演怎么行!
梦璃被玲珑拦在了潇荷苑的外面,她也不在意,用内力吼道:“启禀皇上,娴贵妃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请您午膳的时候赏脸去品尝。”
瑾渊见许昭仪的手紧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扭头对徐公公说道:“去告诉梦璃,我中午在潇荷苑用膳,晚膳再过去。”
湮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故意挑在午膳的时间去了潇荷苑。
许昭仪的身体虽然好了很多,但依旧不能下床,瑾渊说是一起吃午膳,其实就是他在喂她。
湮玥在后宫一直都以嚣张跋扈著称,直接闯到了许昭仪的寝殿,看着温馨的一幕,她将双臂交叠于胸前,讥讽的说道:“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许昭仪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双手紧贴在自己的肚子上,生怕湮玥对孩子不利。
瑾渊将碗搁置于一旁,站起身将湮玥拉到门外,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干什么,许昭仪不能受刺激,有什么事等我去昙华宫再说。”
湮玥拂开瑾渊抓着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怼道:“我就是来刺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