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男女通吃
这个问题席靖修也很想知道。
他只记得被人敲晕,再度睁眼便是眼前这一幕。
他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敢笃定这件事和顾时矜脱不了干系。
本该被算计的顾时矜不在屋中,被算计的人反倒变成了他。
席靖修三两下将衣服穿好,眸色阴郁,似想将人活吞:“顾时矜呢?”
一句话点醒了侯府众人。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顾时矜从头到尾都未露脸。
“该死!”
她忍不住痛骂:“这件事定是顾时矜的手笔,是她存心毁靖修清白,毁侯府名誉!”
席靖修咬牙切齿:“她竟敢陷害我,赶紧把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给我找出!”
“哟,三爷敢做不敢当?”
顾书屿闷声一哼,趁机出声数落:“别人入宫是赴宴,你入宫却是私会,私会宫女也就算了,竟连侍卫也不放过,还可真是活久见。”
顾夫人补充着:“谁能想到席靖修看似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私底下却有这样的癖好。”
这也是大多数人心中所想。
若是席靖修只是单纯地和宫女苟合,顶多是不检点,可他却连男人都不放过。
“胡言乱语!”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席靖修好歹也是朝中官员,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顾书屿嗤之以鼻,讥讽着:“都被人捉奸在床,铁证如山,还想反驳,你们说的这些话可没人信。”
席靖修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望向了屋外。
宾客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神情复杂地扫向侯府众人。
显然他们并不相信席靖修是清白的。
毕竟被如此多人目睹这种场景,就算他是清白的,也没人相信。
“顾时矜在哪?”
席靖修按捺着急躁,将责任通通推至她身上:“这一切都是顾时矜的阴谋,是她陷害构陷,将我绑来此处毁我声誉!”
老夫人眯着眸,锐利的视线将顾家众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个遍:“你们该不会是心虚,把顾时矜给藏起来了吧?”
顾夫人嗤之以鼻:“老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做错事的是席靖修,与时矜有何关系。就算是藏人,也该侯府把席靖修藏起。”
“侯府找我做什么。”
蓦地,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屋外传来。
顾时矜带着席萱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席萱萱面色惨白,体内毒素已解,身子尚未恢复显得格外虚弱,走路步伐不稳有些摇摇欲坠。
秋冬正搀扶着她。
“顾时矜,你总算舍得出来了!”席靖修火急火燎冲了上来,眼底燃烧着怒火。
顾时矜扫了眼屋内。
宫女和侍卫正缩在角落,连头都不敢露,尽量掩藏身形,想着等人少些再离开。
可屋子一共就这么大,不管他们如何隐藏都藏不住身形。
“三爷可真令人惊喜。”顾时矜从容收回视线:“看来侯府这回双喜临门,不仅要纳妾还要新添男宠。”
此话一出,周围明显传来了笑声。
席靖修瞬间涨红了脸:“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我与宫女和侍卫都是清白的!”
顾时矜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望向了躲躲藏藏的侍卫:“是否清白自然不是你说了算,还得问问屋里的侍卫屁股疼不疼。”
“疼!”
侍卫脱口而出,委屈地揉着屁股,幽怨地望向席靖修:“我这屁股还真挺疼的,三爷你怎么男女通吃,连我都不放过,这以后我还怎么成亲!”
阿运专往人屁股打。
疼得不仅是侍卫一人。
席靖修的屁股也疼得很,每走一步疼痛感都让他难以忍受,可现在他急着证明清白,没工夫管这些。
“萱萱,你一直跟着顾时矜?”
席靖修急着查明真相:“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这一切是不是顾时矜的手笔?”
老夫人这才想到了席萱萱的存在,同样出声询问:“萱萱,方才顾时矜都去了哪做了什么事?事关紧要,你务必如实相告。”
“萱萱……昏迷了。”
席萱萱满脸懵懂:“我的肚子疼得实在厉害,便陷入昏迷,醒来时已经在太医院,是夫人将我带去太医院医治的。”
席靖修的眼皮跳了跳,这才想起席萱萱没走多久就昏迷了。
他特地使了几个眼色,想让席萱萱改口风指认顾时矜,可这孩子没瞧见般仍旧一副迷迷瞪瞪的柔弱样。
他忍不住在心中痛骂。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平时白疼了,关键时刻什么忙都帮不上。
“席靖修,你对我似乎有不少成见和误解。”顾时矜睨着眸瞥向他:“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丑事被揭穿,还妄想怪罪他人。”
“就是!”
春夏补充着:“萱萱肚子疼找小姐帮忙,我家小姐好心特地带她去太医院。
直至御医替萱萱医治,情况有所缓解后这才离开了太医院,哪有时间陷害你。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找御医问清楚!”
席靖修的眼皮跳了跳,敏锐的视线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遍,不肯错过她面上的丝毫表情。
他敢肯定,这件事就是顾时矜的手笔。
可这女人神色从容,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令人揣测不透心中所想,也找不到破绽。
老夫人不以为然:“谁说陷害人的事要你亲手做,你身边有这么多下人,随随便便派个下人处理即可,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提及陷害,我倒是想问问老夫人几句话。”
顾夫人开口了,声音清脆清晰入耳:“老夫人尚未踏进屋子,连屋子里的人都未瞧见,便笃定屋中的人是顾家嫡女。
那时候周围也没人任何人提及时矜,老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老夫人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按照计划,躺在屋子里的是顾时矜,谁成想计划有误,被陷害的反而是席靖修。
“我这……我只是在担心时矜……”
话未说完,就被顾夫人打断了:“我顾家嫡女的为人处世、名声如何众所周知,老夫人连人都没看到就怀疑时矜。
论可疑谁也比不上侯府,要不是屋子里的人是席靖修,我都怀疑一开始就是侯府想要算计时矜,更何况这间屋子的门还是许嬷嬷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