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救美二
见到山匪全部被控制,又见抬着珠宝的人都回来了,丫鬟翠玲喜不自胜,以为自己能看到自家小姐了。
谁知道财宝是抬出来了好几箱,却不见她家小姐踪影。
走在最后的古林被一把拉住了:“小哥,我家小姐呢,她没在后面吗?”
古林摇摇头表示并未看到什么女子,翠玲吓了一跳,赶紧朝着后面跑去,等她将床底柜子箱子这些地方都翻遍了,也没看到莎莎小姐的时候,整个人都脱力一般:“小姐——”
她把那大当家的话当真了,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就朝着自己脖子上扎下去,站在她附近的古林眼疾手快,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饶是如此,她的脖子上也留下了印记。
“你没看出来,这人是骗你的吗?”古林说道:“你路上不是告诉我们,这山匪都不敢动你们小姐,今天甚至给你们小姐布置了马车,你也因此能逃离下山,动动脑子,这些人是那种会讲究什么你情我愿所以没动你家小姐的吗,其中肯定有猫腻!”
古林也是着急了,见到这么个小姐死了她自己也不独活的忠仆,心中欣赏,不由就说的多了点。
叶梨见状过来查看,发现这簪子刺破了古林手掌的一点皮,那翠玲也是泪流满面自责的样子,叹了口气:“古林说的没错,你不如先打探一下你家小姐的消息再说。”
她指了指不远处还存活的几人:“那边的几个,你来亲自问,你都能不怕痛的捅脖子了,估计狠下心来收拾那些人,问出你家小姐的下落,应该也成的吧。”
翠玲抿着唇,眼中闪烁一抹精光,一朝从被追逐的玩物变成拿着刑具的刽子手,她的心中情绪激荡,久久才回身,走向了几个被捆起来的小喽啰。
有时候,这些人的心防,才最容易突破,最容易得到真话。
善后的事情,顾川接手安排了下去,等到翠玲问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那些小喽啰也就跟其他人一样,永葬山寨。
商队一行人继续赶路,只是这路上多了一个翠玲,她坐在马车的外面,脸上手上还有血,久久都没有回神。
几箱子金银玉料则是都被叶梨笑纳了,只是她好奇,这箱子里,怎么会有一箱看着就温润,色彩光泽一看就很贵的玉料。
难不成,山匪也识货了,专门选这些上好的东西来存放。
直到几人在一处平地落脚搭了棚子准备暂时休息一晚,叶梨还在想呢,他们那种山匪不是最喜欢现银和金元宝吗?
毕竟这些东西最好流通也不会贬值,摔倒地上也破不了,玉这东西可不一样。
靠在几个空箱子旁,叶梨怎么都想不通玉料的事,不过既然已经是想不通的事情,叶梨就也就不想了,她打了个哈欠,准备早点休息了,明日还要直接赶路去大理城,今晚她就早点睡好了。
夜深,篝火三两堆
翠玲拨弄着火种,心事重重的样子。
古林递过来一只兔腿,翠玲没什么胃口,谢过他之后还是看着火堆。
古林也不知要怎么劝女孩子,只能自己咬下那条兔腿,静静的在翠玲身边陪着她。
谁知道他吃着吃着,那兔子腿的香味就朝着翠玲的鼻子里钻进去,让翠玲闪避不及,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叫起来。
古林一愣,随后又拿过来一条兔腿。“吃饱了才会有力气做想做的事情。”
这是生活在荒漠上的,自小的出来的结论。
这次翠玲倒是默默的吃了,还多看了古林好几眼。“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其实也就十五,他故意多说了一岁,显得自己成熟点。
翠玲点点头:“跟我一样大,但是你看着就听成熟豁达的。”
不像她,一下就钻了牛角尖。
“嗐,日子不就那么过么,凡事多想想前因后果,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并不难。”对荒漠出生的诸位来说,活着,才是辛苦的事情。
有了翠玲的带路,一行人进入了大理城,被引到一个不起眼的客栈留宿。
翠玲说这本来是他们借宿的客栈,一切都好好的没遇到什么事儿,偏偏就是在换了一个客栈之后,一切都变了,掌柜的、小二,都是土司的人,联合起来把人迷晕了,装上车,等醒来后,翠玲和莎莎小姐就出现了山寨里面。
叶梨没意见,露宿都能撑得住,干净屋子自然能睡,还有,这客栈虽其貌不扬,但是里面传来的香气倒是振奋人心的。
翠玲推荐了客栈就走了,黄昏时分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打听自家小姐的下落。
吃了晚饭没多久,叶梨就去睡了,几个箱子里装了石头锁起来就往地面上一堆,看得以为里面还装着财宝的人都抽了抽嘴角。
那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就像是路边石头一样乱扔,真可谓壕无人性了。
叶梨睡去后,有人悄悄找上了顾川。
来人是翠玲介绍来的,黄昏的时候,翠玲出去找的人就是他。
顾川的房间内只有来人和顾川,门外站着元十一。
来人名为猛子,人如其名高大威猛,鬓角还一圈胡子,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只是说了两句话,就露出了点沉稳温顺的意味,他推出来一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流光溢彩的,竟然是好几块触手升温的好玉。
“尊贵的外乡人,有件事,想请您搭把手。”
“为什么找我们帮忙,也许我们也没办法。”顾川淡淡说道,自从在客栈落脚,他也吩咐玉书出去探探消息,大理城最新的一个消息,是有位貌美如花的外乡逃妾,被主母发卖到大理城,顾川眼眸一深,这是凑巧,搞不好,这位所谓的逃妾,就是翠玲的主子小姐。
而翠玲介绍这么个人,拿着重礼上门,相比也是为了此事。
看着来人的视线,带着打量和警惕。
东西虽好,他也动心,毕竟叶梨肯定喜欢这些。
只是这猛子说话不明不白的,他不想下注,赌一个不知前因后果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