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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以毒还毒

  江绾端坐在堂中唯一的雕花核桃木四背椅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进门来的陈嬷嬷。

  糟糕,要坏事。

  陈嬷嬷转身要跑,被岸芷两步追上,拎了回来。

  “哎哟!”陈嬷嬷摔在地上,“你个死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

  方才是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就想跑。

  这么一摔,陈嬷嬷反而清醒过来。

  “小姐,你一待嫁闺女,怎可私自与孤男共处一室?江家倾全族之力,就是供养你这么个狐媚子,我——啊!”

  话还没说完,陈嬷嬷就挨了岸芷一巴掌。

  岸芷力大,将陈嬷嬷整个人打得歪伏在地。

  “陈嬷嬷,”曳地百水裙行至老妇身前,“你入我江府三十余载,江家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背主之事,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江绾的语气很淡,却让那嚣张惯了的陈嬷嬷,狠狠打了个冷颤。

  “为满足私欲,窃取主家财宝,该当何罪?”江绾声色俱厉,“岸芷,把人带回江府。”

  陈嬷嬷过来前,白柳就已经在江绾的威逼下,把柳氏赠予他的珠宝金银全交了出来。

  满满当当一匣子,大部分出自江氏珠宝铺子,还有几样尤其名贵的,竟是江祖母留给江绾的嫁妆。

  柳氏刚用过晚膳,江绾就押着人、抬着匣子闯进了她的院子。

  “夫人,您要救我啊!”陈嬷嬷扑到柳氏脚下,“小姐冤我……”

  “我冤你?”江绾随后进屋,径自挑了黄梨木贵妃围榻坐下。

  岸芷汀兰自觉站在她的背后,主仆三人同样的目光沉沉。

  “母亲,这匣子里的东西,你看看,眼不眼熟?”

  送给白柳的东西,都是柳氏亲自挑选的,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只是粗略一探,柳氏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的慌张尽被江绾看去。

  “恶奴陈婆子,私自窃用江氏珠宝铺子的珠玉,竟还放肆地窃取我的嫁妆,只为了讨好荣和馆的白柳琴师。”

  江绾每说一句,柳氏的脸色就每难看一分,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破。

  “白柳琴师如今就在府中,珠玉铺子的账簿我也带来了,人赃并获,还有什么狡辩。”

  江绾去铺子问账,那边的掌柜不肯,被汀兰一针扎晕,一同绑了过来。

  账簿被摊开,铺到了柳氏的眼前。

  柳氏有些抗拒,目光躲闪:“光这些……怎能证明是陈嬷嬷?”

  江绾冷笑一记:“梅姨,把人带过来。”

  珠玉铺子的掌柜伙计,一字排开跪在门口。

  掌柜仍是昏迷,伙计们垂着头,恍若惊弓之鸟。

  “说吧,”江绾喝了一口热茶润嘴,“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与窃贼同罪。”

  伙计们家中皆有老小,掌柜是柳氏的心腹,他们却没从柳氏得到过好处。

  此时为了自保,自然和盘托出。

  账房道:“回江小姐的话,陈嬷嬷每隔半旬就会到铺子来拿珠玉物件,说是夫人来要,我们都信以为真,就未入账册。”

  江绾放下杯盏:“母亲,您听到了吗?这恶仆,借着您的名义讨要东西,转头便拿去送琴师。要是让旁人误以为是您送的,那岂不是要说您老黄牛吃嫩草?”

  柳氏嘴唇轻颤,还没消肿的脸上,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颜色。

  “还好我发现及时,”江绾看够了柳氏的惶惶,下令道,“来人,将陈婆子和那吃里扒外的掌柜,一起押到衙门去。”

  陈婆子面色一白:“夫人救我!”

  柳氏眼里凝着犹豫。

  江绾决定给她们添一把火:“衙门里刑罚严酷,我就不信这恶奴不认账。”

  一听刑罚严酷,陈婆子怕极了:“夫人!夫人您要救我!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禁不起打呀,我这撑不住了,就要乱说话——”

  柳氏咬着牙,指甲近乎抠断。

  陈婆子,竟然拿告密来威胁她!

  然而,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大虎,找几个兄弟送人去衙门,再一路向街坊邻里说说这婆子的美事。”

  “慢着!”柳氏深吸两口气,摆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绾绾,陈婆子纵使不对,但她与我相伴多年,你就饶她一次。”

  江绾态度坚决:“母亲,陈婆子这般事迹,传出去了,您也要跟着被人嘲笑,我必要恶惩她。”

  “该惩,”柳氏对着陈婆子啐了一口,“毒妇,活该!”

  她强自镇定下来:“绾绾,你也知这事传出去了不好,不若就用家法处置,再关到尼姑庵,打发余生得了。”

  陈婆子面上一苦,还待说话,就被柳氏推了开:“你这婆子休想得寸进尺,来人,拖下去,抽二十鞭。”

  “慢着。”江绾拦住,目光幽淡。

  柳氏一挺腰:“怎么?这点面子都不乐意给了么?”

  “既然是母亲一片善心,那我这做女儿的,自然要从,汀兰,你去行刑。”

  当年陈婆子用毒鞭笞她,害她落下病根,今日便要这婆子,也尝尝毒的滋味儿。

  “是!”汀兰与江绾视线一碰,当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她摸着袖管中的毒粉,兴奋地咧开嘴笑。

  “还有这黄仁海,他也与我多年相识——一并罚了吧。”柳氏看看那刚刚转醒的掌柜,再次要求道。

  “母亲,您心眼好,不知人心难测,这珠玉铺子是祖母的心血,我还是收回来亲自经营吧。”江绾见时机已到,终于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柳氏自然是不乐意的。

  可如今形势对她不利,她怕再争辩下去会招惹江绾的疑心,不得已只得忍痛割肉,把珠玉铺子的地契交了出来。

  目的达成,江绾还不打算放过柳氏:“母亲与我一同去监刑,白柳公子正好也在,母亲不妨问问细节。”

  “不——”柳氏脸色发了白,“你妹妹今晚随老爷去赴宴,如今也该到家了,我去接她。”

  说罢,好像怕江绾会强留她似的,慌慌张张地朝江府门外行去。

  走到一半,就遇上了回府的江海平和江怜,边上还跟着个安平侯世子。

  “母亲为何如此惊惧?”何见风自诩已是江家女婿,竟以母亲来称呼柳氏。

  只不过,他认定的妻,从来都是江怜。

  “见风,你来得正好,”柳氏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快去治治那个贱蹄子,她快要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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