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送上门来
安置好宋席远,看着刘昕送过来的药膏,沈枝枝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其实这伤口刘昕并没有给她留什么余地,送过来的药膏也都大同小异,不过都是能够有所恢复,但要是想要天衣无缝,怕是难以达到了。
坐在梳妆台前,沈枝枝这才有时间处理脸上的伤口。
简单的找了块纱布档上,又准备了一个面纱出来,这也算是个权宜之计了。
而此时站在外面的身影早就把一切收入眼底,看着沈枝枝露出来的真实面孔,更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觉得可怖。
努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动静,转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脖颈一痛,眼神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不自量力!”张成卓轻哼一声,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诗柔,眼神中满是厌恶。
抬手抓起白诗柔的衣领直接把人带到沈枝枝的面前,这才出声道,“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道人影,沈枝枝难掩几分诧异。
不过等到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到是也让沈枝枝的心底里踏实下来。
“张统领,”沈枝枝站起身来打招呼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过来看看,”张成卓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因为听说传闻之中摄政王妃死于非命,所以觉得是白家的人动手,特意过来打探一番,没想到却正好看到此时的沈枝枝还活着?
这个理由多少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索性张成卓也没有说出来。
好在沈枝枝也没有多做计较,看着此时地上的白诗柔,饶是心中已经怨恨到了极点,但是最后的理智仍旧在告诉她,不能轻易的对她下手。
“这件事情我原本没想要让她掺和进来的,但是是她自己想要过来,那就怪不得我了!”沈枝枝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几分志得意满的笑容,走上前去静静的打量着此时的白诗柔,“这人就放在这里吧,我会想办法处理的,多谢张统领了。”
张成卓点了点头,脸上略有几分局促。
看着此时胸有成竹的沈枝枝,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让人觉得舒服。和从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到那时又仿佛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而沈枝枝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急忙岔开话题,“张统领是因为担心席远才过来看看的吧,现在他好着呢,只不过这会累了睡着了。等到他醒过来我一定和他解释一下,不过日后怕是有一段时间,不能跟在张统领的身边学武了。”
“这倒也无妨,”张成卓见到有了话题,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小世子聪颖,就算是没有我这个师父,也仍旧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不管是王妃也好,还是小世子,都要照顾好自己,说不准在什么地方,还有不少关心你们的人呢!”
“多谢张统领。”
沈枝枝淡淡的笑着回应道,见着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张成卓也不再耽误,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这才飞身离开。
他本来就武功高强,在这白家来去自如,也不过只是小事一桩。
等到周遭又安静下来,沈枝枝这才走到白诗柔的身边,眼神中闪过几分狠厉。
“白诗柔啊白诗柔,你应该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沈枝枝轻轻地拍了拍白诗柔的脸蛋,这才走上前去,抓起地上的人,直接开始忙碌了起来。
夜色如墨。
原本安谧的白家突然冒出来一声巨大的尖叫,一个小丫头从沈枝枝的院子中直接冲了出来,直奔着刘昕的院子跑了过来。神色慌张,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慌不择路的好不容易走进了院中,直接双腿一软就对着刘昕跪了下去。
原本还在和白柏山谈情说爱的刘昕见状不免有些扫兴,眼神一扫地上的人便有让他打了一个哆嗦,“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做什么?”
“刘姨娘,”小丫头颤抖着声音开口,眼神中是挥散不去的恐惧,“白......白悦宁回来了!”
白悦宁?
这个名字在刘昕的脑海之中仔细搜寻,半饷之后这次啊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反而倒是旁边的白柏山一瞬间白了脸色,直接伸出手指着旁边的小丫头叫喊道,“你这死丫头,当真是胆大包天,要死不成?”
“我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小丫头哭喊出声,此时也顾不得别的,毫不顾忌的开口道,“我真的看到了白悦宁,小姐就那么挂在屋顶上,静静的看着白家啊!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小姐之前的院子看看!”
白悦宁之前的院子?
白柏山的脸色更是难堪的不行,自从柳氏一族的事情之后,白悦宁就成了府上的忌讳,所有关于白悦宁的东西都被扔了出去,就连之前的院子也都空落了下来。
虽然是个不错的院子,但是为了不让重新响起那段不好的记忆,白柏山还是狠了狠心,直接上了锁,这么多年都不曾打开过。可即便如此,如今这小丫头的几句话,仍旧是在她的心中掀起来惊涛骇浪。
刘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吵闹的很,“来人啊!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丫头给我扔出去,杖责三十,死了的话直接丢出去喂狗,如果没死,就送到窑子里面去!”
这话说的顺畅,显然平日里对待下人们也不过都是这番模样。
小丫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声下气的想要求情,但是仍旧拦不住走上前来的侍卫。
伴随着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远,周遭这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刘昕的眼神中方才稳定下来,这才悠然就要扑到白柏山的怀中,“大人,你今天晚上说了会好好的陪我的,你打算怎么配啊?”
一边说着,刘昕伸出手来就在白柏山的心口上画着圈圈,好一副勾人的画卷。
可是尽管如此,白柏山仍旧觉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