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泄露?
待到三日之后,白柏山从外面回来,整个白府之中已然发现他们都不在了。
他第一个便找到“白怜晴”的房间去,可是照顾“白怜晴”的侍女,却拿来了一封书信。读完书信之后,白柏山原本悬着的心,在看到落款竟然是程云舟时,一瞬间就放下心来。
这城中无人不知晓程云舟就是程老御医的嫡子,尽管是白柏山这种人。也因为他的那双妙手,对他有几分钦佩之色。
对于“白怜晴”的事情,白柏山不再担心。此次出行,他还带了不少的礼物回来,就是为了哄刘昕开心。
一路赶去刘昕所住的庭院,却发现下人们脸色都十分阴沉,他连连叫了几声刘昕的名字,却不曾有人答应。
轻轻叩响了房门,原本以为刘昕是正在府中休息,可敲了房门之后还无人应答,白柏山便心中便疑惑起来。
他立刻叫来了一名丫鬟,开口询问说道:“刘昕人呢,莫不是此时还没有起床,又或是出门去集市了?”
这些人都知道白柏山性情也不怎么好,他们都知道刘昕失踪的消息,毕竟人都几天也没回来了,慢慢的众人也都知晓了,私底下也曾出去寻找,可都没有结果。
眼看着这丫鬟半天不说话,也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神,白柏山莫名来了脾气,声音变稍微大了些。
“我问你话呢,刘昕人呢?”
那丫鬟终归是憋不住了,她连忙跪了下来,就在她跪下的同时,一旁站着的那些丫鬟和家丁们也齐齐跪了下来。
“对不起,姥爷,我们也不知道姨娘夫人去了哪儿,她已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我们上街去找过,可都没有她的踪影……”
听到丫鬟说了这番话,白柏山当时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他将这股子怒气全部都撒在了那个丫鬟身上,随后狠狠地踢了那丫鬟一脚。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都给我去找,要是刘姨娘真不见了,你们就是有百八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若是人找不回来,就有性命之虞,这换作是谁不着急?他们原本都是这白家的帮工,如今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白柏山的话说完,他们立刻便四散开去寻找刘昕的踪迹。
除了愤怒之外,白柏山更多的是有担心,他这段时日甚是宠爱刘昕,算得上是半个心爱之人,如今人不见了,难免还有些焦躁。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如今,“白怜晴”走了,白诗柔也不知去向,刘昕也跟着没了踪影,白柏山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一段时间白府连连出祸事。
白府的下人们提着灯四处寻找,就差将整座城池翻过来了,可城中依旧没有刘昕的踪影。
临近深夜,刘昕院子中的这些下人们聚在一起,脸上都有着恐惧之色,随后,便有人焦急地问道:“你们说刘姨娘到底会去哪儿?平时刘姨娘爱逛的几个铺子,我都找过了,那些掌柜的都说没看见。”
“是啊,如果人找不回来,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快想想办法吧!”
气氛开始变得十分焦灼,就在此时,有人提出要去城外找一找。
“如今木已成舟已经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刘姨娘的踪迹,咱们只能去城郊看了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城郊离白家其实有着一段距离,刘昕如今有权有势,大家便觉得她并不会徒步出城,可起初驿站也问过了,白家的马车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下人们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得试着找一找。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在刘姨娘失踪之后,阿月似乎也不见了。”
这丫鬟口中的阿月,就是当日沈枝枝逼迫着她离开白府的那个丫鬟。
那丫头自己心里也清楚,留在白家,自己知道了“白怜晴”的真实身份,又帮着刘昕做了那些苟且之事,日后总有一天会被杀人灭口。
那天得了沈枝枝的恩惠后,她便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静悄悄的,整个白家都没人注意到。
再加上原本她是跟在刘昕身边的丫头,即使是平时在白府干活的时候也看不到他,一时间也没有人会起疑,只是如今出来寻找刘昕的踪迹都在这里,这才发觉阿月不见了。
光是一份猜测也无用,众人迅速开始行动,开始把他们搜查的范围扩张到了城外。
白柏山在白府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就在第二日清晨,一个家庭找到了城外的破庙,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心头不由得一颤。
这里明显有争斗的痕迹,那血迹还指向一个方向,家丁虽然害怕,但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前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棍子紧紧的握在手中,眼看着他跟着血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在远处,他隐约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躺在地上,身上沾满了血迹,等他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句无头女尸。
那尸体还被挑断了手脚筋,死状凄惨,家丁当时便丢掉了手中的棍子,惊恐的大声叫喊。
“死人了,死人了!”
回到城中之后,那家丁立刻报了官,城中的捕快把尸体抬回了衙门,可是女尸的脑袋却迟迟没有找到。
可衙役偏偏在这女尸的身上找到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是装饰之用,通常都是别在腰间,有眼尖的丫鬟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东西,正是刘昕的!
“我不会看错的,我绝对不会看错,这是刘姨娘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姨娘的东西啊!这具尸体就是姨娘夫人,姨娘死了!”
这丫鬟的一番话引起了衙门的注意,那丫鬟无比确定这尸体刘是刘姨娘。
“我绝对不会认错,我跟在姨娘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绝对不会认错,况且我们家姨娘也已经失踪好些日子,没想到竟然是横祸……”
丫鬟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已然有些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