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搬出镇府司
陈敬庭故作吃惊的问道,却还是坦诚的伸出手去想要把沈枝枝揽在怀中,可谁知道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上,便忽然被飞过来的一个石子打了个正着。
“啊!谁!”陈敬庭摸着自己肿起来的手很是委屈,抬眼看清楚来人,又不禁冷哼一声,“怎么?你想要英雄救美?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陈敬庭已经快先一步掐住了沈枝枝的脖子。
这样的对峙,显然已经是有所准备。
温玉锦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神凌厉的盯着陈敬庭的方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她,不然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陈敬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我陈敬庭的字典里,就没有......”
话音未落,便已经被温玉锦手中的石子打在嘴上,瞬间变得红肿起来。
这还不算完,只见闪身之间,温玉锦就已经到了陈敬庭的面前,用手直接掐在那个牵制着沈枝枝的手腕上,稍微用力,陈敬庭便已经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叫起来。求饶的话更是说的数不胜数,周遭的人却并不敢上前帮忙。
反倒是迎意走上前去,跪在温玉锦的面前,低垂着脸,“温大人,我家大人不是故意的,还请您手下留情,切莫伤了和气!”
“哼!你不用这样!”缓过神儿的陈敬庭率先拒绝了迎意的好意,一双眼睛直接对上温玉锦的目光,“难道我还会怕了他不成?现在江南的兵可都是听我号令,就算是你温玉锦回来了,也不过只是一个顶着镇府司的空壳罢了。”
空壳?
听到这话的温玉锦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他在城外隐居,即便是陈敬庭在这里呼风唤雨,也都没办法撼动他的地位,想不到陈敬庭还这么天真的以为这里是他的天下!
温玉锦手上继续用力,陈敬庭便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本官告诉你,在这江南的地带,只要我一日戴着镇府司的官帽,你就永远低我一等,”温玉锦一字一句开口道,随即又像是在斟酌着什么是的,“我和靖王是表亲,血脉的关系永远比你这个外人要好上许多。他让你为难我,也不过是想要逼着我出山罢了!”
“既然如此,本官倒也应该顺势而为!这镇府司住的人太多了,可是你应该很明白,这里只是本官一个人的住所,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陈敬庭瞪大了眼睛,看着温玉锦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格外可怖。
温润如玉的公子,没想到竟然也会变成现在这样嗜血的恶魔模样,一时之间到让他觉得难以接受。不过看着那些官兵跪在地上俯首称臣的样子,陈敬庭便明白,他说的分毫不差,到头来自己仍旧只是一条走狗,永远不可能翻身!
沈枝枝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虽然早就知道温玉锦不会像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但是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反转。
“明白明白!”陈敬庭开口应道,“小的这就带着家眷离开,整个镇府司都是你的!”
这话让温玉锦觉得稍微满意些,手中的力道微微一松,放开他。
转头看向沈枝枝,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不过这番场景到是也让沈枝枝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虽然相信温玉锦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既然和靖王是表亲,那么自己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了。
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着靖王而来,如何能够背叛靖王?
看着温玉锦抬脚朝着外面走去,陈敬庭哭喊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迎意虽然陪在左右,却也不安慰着陈敬庭。
沈枝枝小心翼翼的跟在温玉锦的身后,半饷才吐露一声,“谢谢。”
“我早就说过你要少惹点事情,”温玉锦开口埋怨,但是又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险些让沈枝枝直接撞了上去,“不过我现在帮了你,不代表我真的就能顺从了孝成王的意思。还请你去转告摄孝成王,我温玉锦一旦做了的决定,就不会改变!”
这番话到是让沈枝枝听得稀里糊涂,半饷反应不过来。
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要自己转告孝成王了?
转告什么?怎么转告?
眼看着温玉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沈枝枝仍旧半饷没有参透其中的意思。
夜晚时候不早了,按照约定,这会的薛天应该正在不知道哪个墙头上等着自己过去接应。沈枝枝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看着温玉锦屋中的灯火已经熄灭,这才踏实下心来。
这陈敬庭的动作倒也快,不过耐不住在这镇府司的东西实在是多。
一直搬到了晚上还没有弄完,这也给沈枝枝提供了机会,正好可以趁着这会防卫松懈的时候多和薛天交流一下。
好不容易在一个最偏僻的墙上看到骑在上面的薛天,沈枝枝急忙招呼着他下来。
“怎么样?”沈枝枝上前扶起落在地上的薛天,“外面情况如何?”
薛天急忙摆摆手,即便此时灰头土脸,仍旧和沈枝枝禀告道,“我看到这陈敬庭搬出了镇府司,可越是这样,应该更加没有人可以制得住他,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的确,陈敬庭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连他做什么怕是都无从得知。
更何况锁着宋柏的钥匙还在迎意手上,这么一来,自己连想要得到钥匙就变得更加艰难,一时之间什么事情都变了。
“奥对!”薛天恍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今天还去了一趟雪竹林附近,结果竟然捡到了一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身强体壮的,连我都打不过。可惜那少年身上受了伤,这会正安置在客栈养伤呢!”
十四五岁,身强力壮?
联系到这些特征,沈枝枝忽的想到了什么是的,心头难掩几分激动,“那人是不是叫叶冲?”
“叶冲?”薛天努力的想要消化这个名字,奈何半饷还是摇摇头,“我其实也......”
“其实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薛天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看着他实在可怜,就想着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王妃要是觉得不对的话......”
“不!你做的很对!”沈枝枝语气中难掩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