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遭到报应了吧,叫你之前骗我,我这叫以其人之至还治其人之身。”赵盈盈昂着头,骄傲得说着。
以前都是殷幼时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可是他刚刚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也让自己扳回一城,看来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赵盈盈要是有尾巴的话,怕是早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吧。
殷幼时也顺着她的意思来,他点着头说道:“你骗我骗的可太苦了,刚刚我要急死了,你的演技太好了吧。”
其实他的话都是些敷衍话,可是对于赵盈盈来说很受用,只见她对着她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又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眼睛低垂,还微微点着头,慢慢说着:“一般一般,这点程度连我平常的一半都没有的。”
殷幼时此时其实很想笑,可是他得憋着,不过……她现在实在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殷幼时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赵盈盈低着眉瞟了一眼殷幼时,看得他立马噤声,之后赵盈盈无所谓的说道:“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计较。”
赵盈盈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之后停在了空中,殷幼时一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搭上了自己的手,把自己当成了赵盈盈的一个小太监,弓着腰低着眉。
瘾过得差不多了,赵盈盈也不打算再玩了,她收拾着脚下的酒瓶,将它们搬到一旁,而殷幼时则跪在了师傅面前,说着话。
赵盈盈并不想去偷听殷幼时和他师傅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
等到赵盈盈收拾完毕了,殷幼时也走到了赵盈盈面前,看着她的成果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我喝了这么多吗?”
赵盈盈白了他一眼,这个人连自己喝了多少都没点数的吗?
她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剩下的就交给了殷幼时去弄了。
天色也渐晚了,他们要准备回去了。
回去时,赵盈盈又是被殷幼时“拎”着回去的,不同于来时,现在的赵盈盈可淡定多了,就是还是很开心地看着脚下的风景。
到了自己院里,云柳一下便闻到了赵盈盈和殷幼时身上的酒味,她先是向殷幼时行了个礼,再走到了赵盈盈面前,小声问着:“小姐,你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赵盈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我没喝几口,身上的酒味也只是某人染上的。”她说完之后还瞪了一眼殷幼时,后者则是无辜的朝天上看了看。
云柳一下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清,她连忙让赵盈盈去里面换件衣服,让殷幼时先在这里等一会。
没办法,这也是自己弄出来的,就在这里等会吧。
殷幼时刚刚坐在了赵盈盈院里的凳子上,便听到了妙蕊的大声呵斥:“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小姐的院子?”
仪式还在准备之中,所以现在知道殷幼时是二皇子的人并不多,妙蕊就是不知情的那一个。
看着她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殷幼时不自觉的笑了笑,而后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发现这个人正是当天晚上自己跟踪的那个侍女。
殷幼时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也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似乎还嫌这样不够,他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开始吃了。
“这是我们家小姐的东西,你凭什么吃啊。”妙蕊立刻阻止了殷幼时的动作,她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东西,“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小姐的院子?”
从表面来看,她完全没有破绽,似乎就是一个维护主人的侍女,那你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呢?
殷幼时刚刚顺手拿了一颗小石头在手中把玩,而此时,他手腕一甩,这可石头便随着他的手甩了出去,砸到了妙蕊的腿上。
而妙蕊没有任何防备,直面了这颗石头,一瞬间,她大叫着,手中端着的盘子却没有甩开。
如果殷幼时要是不知道她有二心,大概也会以为她是忠心耿耿的吧。
因为妙蕊大喊的声音,赵盈盈和院里的众多下人全都出来了。
赵盈盈一出来就看到妙蕊手中端着东西,蹲在地上,脸上似乎有一丝痛苦的模样,而殷幼时则坐在了她的面前,活脱脱的一副恶人样,任谁来看这副画面都是殷幼时欺负了妙蕊。
赵盈盈院里的下人们也是如此想的,尤其是平常妙蕊对他们也很好,殷幼时对她们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因此现在她们个个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
这大概就是她的目的吧,殷幼时嘴角含着一抹笑,看着眼前装可怜的妙蕊,他手都没动,将目光转向了赵盈盈。
赵盈盈才换完衣服,就听到了妙蕊在门外大喊着,她连忙跑出门,就看到了这副模样。
她抚着额头,稍有些无奈,对众人说着:“都散了吧,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有了赵盈盈这话,众人这才散去,云柳赶忙跑上前,替妙蕊拿过了手中的东西,扶着她起来,又替她整理了身上的灰。
赵盈盈叹了一口气,来到了妙蕊身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妙蕊还没说话呢,殷幼时倒是先开了口:“她见我坐在这,跑过来问我是谁,然后又拿走了桌上的东西,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便蹲了下来,我还觉得很奇怪呢。”
赵盈盈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和殷幼时有关系,不过她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只得安慰了几句妙蕊之后,将她打发了下去。
妙蕊走后,赵盈盈瞪了殷幼时一眼,而后者完全不把她的眼神当所谓,他继续拿着桌上的糕点吃着,一边吃着还一边夸着丞相府的厨子。
吃饱喝足之后,殷幼时用手撑着头,漫不经心的说着:“你们都看到她刚刚的表现了吧。”
赵盈盈和云柳都点了点头,殷幼时看到之后继续说:“我自己出来我知道力度,绝不像她所表现出的那么痛。”
赵盈盈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她握紧手,细细思考着:“所以她就是想要引我们出来,然后将你至于不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