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和云柳慢慢的走呀,走呀,终于走到了宫门口,而殷幼时和初阳也在那等待着她们。
“初阳。”赵盈盈连忙跑来,高兴地握住了初阳的手,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这几日你和大壮就先来丞相府住一段时间吧。”
初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云柳看着她那模样,似是无意对赵盈盈说道:“小姐,最近丞相府好像要换地方买肉了,正好初阳姑娘家里也是卖肉的,不如就和管家说一声,就长期从他们那里买肉吧。”
赵盈盈赏给了云柳一个赞赏的神色,她咳嗽了两声,说道:“不知初阳姑娘愿不愿意让丞相府从你们那买肉?”
初阳想了想,微微点头,赵盈盈立马乘胜追击,说道:“那为了感谢我们达成此笔交易,丞相府郑重邀请你们二人来府里小住一段时间。”
终于,初阳不再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点了点头,答应了赵盈盈的这个要求。
殷幼时倚着马车壁,对着那几人大声喊道:“你们走不走啊,准备回去了。”
其实殷幼时又何尝不明白赵盈盈的心思呢,淑皇后的眼神着实不太对劲,她是担心他们一家之后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让丞相府先行庇护他们一阵,等到自己的正式得名,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赵盈盈啊赵盈盈,明明有时候都自顾不暇了,却还依旧想着别人的事情。
该说不愧是你吗?
比他们想到一步的是皇上的赏赐,而迎接他们的是赵丞相那青紫的脸。
他看见殷幼时的时候,先是愣了愣,随后微微行礼:“微臣参见二皇子。”
由于殷幼时现在暂时还没有封号,所以赵丞相这时还只是称呼他为二皇子,这还是皇上多年为他留下的名号。
明眼人都能看出赵丞相对殷幼时的态度并不太好,而殷幼时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淡淡挥手,示意平身。
而后,赵丞相就当做没有这个人一般,让赵盈盈跟着他去一趟书房,说是有事要商量。
赵盈盈走之前,还让云柳先将初阳和大壮安排好,一定要让他们在府里住下,而殷幼时呢,他自然而然的便跟着云柳走了,赵盈盈也没怎么管他。
到了书房,赵丞相一脸严肃的看着赵盈盈,而后者却跟个没事人一般,还在问着“找自己何事?”
赵丞相忍不住训斥了起来,他面带威严,严肃地说道:“你是个姑娘家,我就说你成天往外面跑干什么,还不带云柳她们,原来最后你就给我闹出这档子事对吗?”
赵盈盈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道:“爹,你之前不也成天让我去太子府看看吗,怎么现在就说我总往外跑。”
赵丞相气不打一处来,他快步走到赵盈盈面前刚说话便被赵盈盈打断了:“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办的又不差,皇上不是还送了这么多赏赐过来吗。”
赵丞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了,有气无力的说道:“盈盈啊,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看着赵丞相这副模样,赵盈盈也不想大声和他反驳了,她微微抬手,将赵丞相扶至堂上坐着,接着徐徐说道:“爹,盈盈确实不懂,可盈盈相信,这件事情,盈盈做对了。”
赵丞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色,而后立马消失不见,他站起身来,对赵盈盈说:“盈盈,这几天爹爹估计会很晚回来,你就不要等爹爹吃晚饭了。”
说完之后,赵丞相便想抬起脚出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来,对着站在原地赵盈盈说道:“我知道你有朋友要带进府里来,这几天好生招待着他们,不要丢了府里的脸面。”
赵盈盈知道他说这些话是同意了自己带初阳他们来住的决定,顿时高兴不已,只是赵丞相说的那些话还留在了赵盈盈心里。
如他所言,这几日赵盈盈便再也没见过赵丞相了,他总是天不亮就出门,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而殷幼时也不知道去哪了,这几日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大概他现在正在皇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吧,都快要忘记自己了。
赵盈盈无聊的扯着手中的树叶,一片一片数着:“会教我轻功,不会教我,会教我,不会教我……”
而在赵盈盈数到最后一片树叶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孙南枫带着谷南慢慢走到了赵盈盈面前,赵盈盈有些恍惚,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的变化很大。
如果说孙南枫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小女孩一样的单纯,那现在便是一个正宗的大家闺秀,举止投足全都散发着优雅气息。
这让赵盈盈眼睛都夸掉下来了,要不是她确认面前之人确实是孙南枫,她估计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了。
“你……真的是孙南枫?”赵盈盈半信半疑地问出了这句话,果不其然,面前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可见的抽搐。
孙南枫收起刚刚的那副疏离模样,面露一丝假笑,装模作样地说道:“谷南,我们这是来到了赵府嘛,怎么这赵府小姐都跟看不见我一样啊。”
这要放以前,这句话都是能让赵盈盈生气的,只不过现在两人成为了朋友,她也知道孙南枫这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呢。
她连忙低头,假意要道歉说道:“哎呀,这不是孙府小姐嘛,怎么今儿个您有空大驾光临呢。”
“这还不是许久未见,想念妹妹了嘛。”孙南枫稍比赵盈盈大几个月,说是姐姐也不为过。
这两人在一起就是十足十的戏精,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其他时候,赵盈盈一点都不会这样,偏偏在孙南枫面前,自己不自觉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姐姐多日不曾来见我,妹妹啊,这甚是想念着姐姐呢。”不就是装模作样嘛,赵盈盈也会。
而一旁的谷南和云柳互看了一眼,他们眼中满是无奈,也不知道自家小姐都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