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人心易变
何忠仁没有办法就只能一直陪着段梅芳,到了晚上段梅芳吵着要看花灯,这时找她的人大喊,段梅芳急忙的就牵着何忠仁跑,因为街上热闹很快就甩掉了他们,没跑了以后何忠仁挣开段梅芳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请不要再这样了。”
段梅芳抬起头靠近看着何忠仁调戏的说道:“何太傅生的如此好看,我可喜欢太傅喜欢的紧呢?”
何忠仁她这个话说的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将段梅芳推开说道:“长公主,请勿失礼。”
“太傅这么怕我,莫不是太傅对我有心思?”段梅芳看到何忠仁的样子开心的紧,被推开了还立马往前走向何忠仁。
何忠仁立马往后退一步,她又立马进一步,一进一退,何忠仁感觉到不太好:“公主莫要靠近了,也不要妄自揣度他人。”
“好吧,既然太傅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逗太傅了。”段梅芳说完就背着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因为长公主在宫外乱跑,此事已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龙颜大怒:“何忠仁,这就是你所说的听话?梅芳虽没出事,但是出事了,你十个人头都不够。”
何忠仁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朕前些日子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臣愿领兵出征,为陛下巩固江山。”
何忠仁出征前段梅芳去找过他:“为什么,太傅要走,是因为本宫吗?”
“此事并非长公主,臣身在官职,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愿长公主日后能不要再过于任性,应多学习提升自己的才能。”
后来再见到何忠仁就是段梅芳十四岁那年太子被行刺的时候,因为当时段昊带着秦贵嫔去行宫避暑,前皇后病重就让段梅芳和段清知留在宫中照顾,而宫中的护卫却并不太多,导致贼人潜进宫中,段梅芳将段清知护在身后。
“大胆,太子你也敢行刺,你是想被诛九族吗?”
那人也不说闲话直接拿起剑就往前刺来,段梅芳拿起旁边的凳子向那人丢去,那人躲了一下,段梅芳就牵着段清知往别的房间走大声喊道:“来人,抓刺客,有人要行刺。”
突然有人冲进来给了刺客腹部一刀,面朝地,段梅芳听到声音,回头的时候所有的头发都拨动一下,面部惊恐,眼眶湿润,她转头看到是她想见了很久的人,他还和以前一样的英俊帅气,但变得有气势了,是太傅,那一刻她放下牵着段清知的手向何忠仁跑去:“太傅,真的是你吗?”
何忠仁放下手中的剑,单膝跪地行礼:“微臣何忠仁参见太子、参见长公主,让太子与长公主受惊了。”
段梅芳将何忠仁扶起说:“还好太傅救的及时。”
后来何忠仁再也没去出征,而是在朝为官做了太子的老师,也是段梅芳的老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被何忠仁救了以后段梅芳心中就有了异样的情愫,好几次她有意亲近何忠仁,但都被他连连躲开,她不清楚何忠仁到底是怎样的,十六岁那年她听说太傅要结婚了,便跑去质问他:“老师,你为何要与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结婚?”
“公主,臣年岁早已过了结婚的年纪,是该结婚了。”
“本宫也刚好到了适婚的年纪,老师可与我…”段梅芳走近牵住何忠仁的手。
“不可!”何忠仁立马放开段梅芳的手拒绝道。
“本宫与老师相识了那么久,难道老师不知道本宫的心思吗?老师就没有为本宫动过一点心吗?”段梅芳落下泪。
“公主身份尊贵,不应花心思在微臣的身上。”
啪,段梅芳直接给了何忠仁一巴掌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跑开了,何忠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听说第二天长公主知道这门婚事是陛下所定,就直接与段昊发生了争执,后来她请旨下嫁给李闫徽,从那个时候起段梅芳就很少与宫中的人来往,也不愿进宫请安,从她嫁给李闫徽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何忠仁。
听完段梅芳所讲的一切,张如月微微的点头说道:“何相能如此放下脸面帮长公主,是因为愧疚吧?若不是因为何相拒绝了长公主,长公主也不会一时任性嫁给驸马。”
段梅芳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本宫从来就不需要他的愧疚,驸马是本宫选的,自是与他无关,但是本宫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本宫被困在了这里,永远都不能出去,我想救我的孩子。”
“那大世子为何当时长公主和驸马要起了杀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张如月质问着段梅芳。
“你是怎么知道?”段梅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如月很快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原来李钰是你故意救的,李钰是本宫的孩子,若不是父皇逼本宫,我又怎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陛下只是给了警告让驸马和长公主断掉不该有的心思,但长公主和驸马非但没有听,却还助长驸马的行为,甚至不惜要安排人杀死自己的孩子。”张如月满是愤懑。
“可是这能让本宫怎么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驸马他准备了那么久,那些忠心于他的人准备了那么久,就是想着有一天成功了能身居高位,你觉得谁会放弃?”段梅芳起身走向张如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到现在长公主还没有领悟吗?长公主的身份是大乾给的,而那些所谓要陪着驸马造反的人是大乾的子民!”张如月站起身,眼神坚定的盯着段梅芳看,段梅芳被看得有点心虚。
“但若是胜了,本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长公主,你确定你贪恋的是皇后的位置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如月盯着她,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张良娣,你是真的不简单啊?本宫只是想在那个上争上一争而已。”段梅芳甩了一下袖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长公主其实从来都没有爱过太子殿下吧?”张如月喝了一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