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国的皇帝说完,便是皱着眉头转过身看了东祁隐一眼。
东祁隐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连连应下。
"儿臣明白,定不负父皇心意。"
东祁隐说着,轻轻的跪再见东秦国皇帝的面前。
那皇上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嘱咐了东祁隐从南朝回来路途遥远,应当早早的歇息,便是离开了东宫。
整个东宫,只剩下东祁隐一个人。东祁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看着忙忙碌碌的宫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太监,轻轻的跪在了东祁隐的面前。
"九长老,现在情形这般,九长老还是以为东秦国不该同南朝征战吗?"
东祁隐轻轻的坐在榻上,将自己的茶杯轻轻的放下,敛下眸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九长老。
同世人来言,灵教的风气的确很是差劲。灵教长老便是其中之一,当初圣女离开不在回来以后,灵教便是有灵教长老接手。
赶跑了以侍奉圣女为使命的九长老,一人在灵教称霸。
但是圣女的失踪在南朝失踪,灵教长老便是跟随了东祁隐讨伐南朝。但是九长老,却是始终不肯出面。
"殿下,便是臣下带领灵教加入这场战争。也没有胜利的可能啊。"
九长老轻轻的抖了抖,终于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没有胜利的可能?
东祁隐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屏退就所有的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九长老,眼睛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九长老,你可知,单凭这一句话。本宫便是可以将你吊死在这东宫门口?"
幸好父皇走的早,要是晚上一丁点。这些话岂不是要被父皇听了去?到时候,别说九长老,怕是是自己也没有活路。
东祁隐脸上殿下一滴冷汗,冷冷的看着九长老。
"回殿下,圣灵珠指示。圣女并不是死了,而是去了南朝。但是灵教长老说圣女已逝,是因为圣女体内流传的蛊虫已经死亡了。圣女不在能够传承灵教的圣力,便是同死了没有两样。"
九长老轻轻的擦着自己的汗,轻声的跟东祁隐说着。
"也便是说,拓络圣女将灵教的蛊虫弄死了是吗?"
东祁隐的眼里冒出了熊熊大火,灵教便是以蛊虫为首。现在灵教最好的蛊虫被弄死了,灵教便是同其他的蛊毒教会没有任何区别。
亏自己还在辛辛苦苦想着让灵教复苏,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灵教长老竟然这般的隐瞒了自己!
妄自己还想着大功告成之时,如何如何的表彰他。
现在,竟然是这般的模样!
"并不是。"
九长老却是轻声开口,东祁隐微微一愣,看了九长老一眼。
"一般来说,将自己心头血养了蛊虫的圣女。将蛊虫弄死,自己也会随之死去。但是圣女到了南朝,却是蛊虫死了,人还活着。那说明南朝有人比我灵教更擅长蛊毒……"
东祁隐明白了九长老的话,呼啦一下子就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
南朝有更甚灵教的人?难怪之前蛊毒并没有在南朝受到多么大的影响,但是梁凡身上的蛊毒,不是灵教长老亲自下的吗?
难道还会有人解得开?
东祁隐心里想着,却是看了九长老一眼。
东秦国的灵教虽是闻名,但是九长老的蛊毒之术是输给了灵教长老的。
等等……医术……
东祁隐穆然之间想起来了一个女人精美的脸庞,一瞬间自己的头颅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清醒了一般。
"不知九长老可是听说过南朝的一位王妃?"
东祁隐轻声的说着,连忙让九长老从地上起来。唤人来将茶倒上,两人坐在一起说话。
"不知殿下所说,是哪位王妃?"
九长老看着宫人将茶缓缓的到满,看了一眼东祁隐。
他唇边挂起一抹冷笑,冷着声音说着。
"自然是战神王爷,睿王的王妃了。"
"可是当今南朝天子的父兄?"
九长老微微一愣,轻声的说着,随即便是看见东祁隐缓缓的点点头。
"不是说,哪位王妃自小便是傻子吗?"
九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轻轻的打量了东祁隐一眼。
东祁隐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殿前。
"九长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被灵教长老挤下去,也不过区区三年而已。怎么九长老的消息,便是如此这般的不灵通了?"
九长老看着东祁隐的背影,敛下眸子并没有将东祁隐的话放在心上。
他如今虽被东祁隐称为九长老,也不过是灵教长老死后无人能登大雅之堂。
自己才会被拉过来的,但是这位置上满是血腥,自己如何能坐的下?
九长老想着,心里却是一片坦然。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是臣下老了。不中用了。"
九长老轻声的说着,丝毫没有因为东祁隐的话而感到愤怒。
东祁隐缓缓的回过头,看着九长老淡然的神情,唇边漫起一丝笑容。
"九长老如今的神态,倒是像极了当初圣女同本宫说话的模样。原来九长老在圣女身边服侍多年,早以同圣女一条心思了。"
东祁隐说着,却是完完全全的将九长老说成了一条圣女背后的狗。
但是事实上,自己只不过是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想清净点儿罢了,可是今日东祁隐将自己召唤过来,怕是不会有好事。
"臣下,当真不知。"
九长老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来,重新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神色恭敬。
东祁隐未免有些头疼,这九长老看起来便是一副愚钝无知的模样。为什么自己还要同这样的老头纠缠?
他冷着脸看着九长老,轻轻的笑了笑。
"今日所言之事,九长老记在心里便可。本宫,不在任何人的嘴巴里面,听见今日我同九长老所言。可知否?"
东祁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勉勉强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让九长老退下了。
九长老微微一楞,看见东祁隐略微有些嫌弃的模样,心里几分喜色,便是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