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后神色并没有什么动容的模样,颜武冷着脸直接喊了出来。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直视皇后娘娘!”
颜武说着,便是想要上前处罚那女人,还不曾动手,便是被一旁一直看戏的颜木点了穴道。
“你!快松开老夫!”
颜武挣扎不动,却是发现自己还能说话,连忙让颜木放开他。谁知道颜木只是静静地瞥了颜武一眼,眼神便是落在大殿上跪着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看着颜武的模样,勾着嘴唇冷笑。
“这便是为南朝鞠躬尽卒,死而后已的颜将军?”
女人冷着声音说着,却是径直的转过头。
“还真是个蠢货。”
女人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皇后,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愤恨。
“皇后娘娘奴婢当初辛辛苦苦为娘娘接生下太子殿下,凭什么皇后娘娘要灭奴婢全家?就因为太子殿下,实际上是国师的儿子吗?”
“啪。”
“住嘴!”
皇上床边喝水的杯子被皇后狠狠的摔在了女人的身边,尖叫着让女人住口。
但是那女人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南墨祭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脸上满是惊愕。
他缓缓的靠近地上跪着的女人,声音微微有着颤抖。
“你,给本太子在说一遍。”
“你,是国师的儿子!国师和皇后娘娘通奸,才生下的你!”
女人眼中满是报复兴奋的情绪,看着南墨祭痛苦的模样,女人大笑着,眼睛里面却满是泪珠。
“我本是凤仪宫里面唯一的女太医,在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忽然太子殿下便出现了溶血,溶血在这儿只有太子的亲生父亲可以给殿下输血救治。但是皇后娘娘却是用了国师的血液……”
那女人冷冷的笑着,看着皇后落魄的模样。
“我本以为是皇上的血,连忙救活了太子殿下。但是没想到,国师却是在一旁。手上有着伤口,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皇后娘娘这是背着皇上,做了不守妇道的事情啊!”
南墨祭听完女人的话,直接傻在了原地。颜武看着南墨祭的模样,眼睛里面的神色一言难尽。他回过头看着颜木,却是没有在颜木的脸上看见一丝一毫的惊讶。
颜武的心底忽然出现了一丝恍惚,颜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右相直接傻在了原地,南墨祭不是皇上的儿子?
国师呢?国师呢?
“二皇子,空口无凭。就算这女人说的是真的,没有任何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
右相冷着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来说着南庭亦摆出来的东西。
“不会相信?那这个呢?”
南墨疏轻声说着,从自己的怀里将那封信缓缓的拿了出来。颜木的眼睛微微一亮,这不是之前藏在画像里面的信吗?现在终于要摆在明面上面来说了。
南墨祭眼神呆泄的朝着南墨疏走过去,接过了南墨疏手中的信,缓缓的打开。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可是自己的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墨祭狠狠的将信甩在了地上,朝着皇后跑过去,狠狠的掐着皇后的脖子。
“国师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抛弃了你身为一国之母的地位躺在他的身下?为什么,为什么我马上就要成为南朝皇帝了,这都是一场梦?我是南朝的皇帝!”
南墨祭的心智完全被仇恨代替,良久,手中的皇后脸上渐渐的没有了红晕。在南墨祭的手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南庭亦看见南墨祭的神色,连忙冲过去让南墨祭放手。
“混蛋!她是你亲生母亲!”
南庭亦额前的青筋暴起,看着南墨祭的神色都是十分的骇人。
可是南墨祭缓缓的松开了已经咽气的皇后,轻轻的走到了一边,口中满是腥甜,一口鲜血吐在了一旁。
鲜血里面似乎还能看见蛊虫在蠕动,在场的不少人都是直接吐了出来。
南墨祭看见自己的血里面竟然有虫子,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蛊虫……
是什么时候?
一串脚步缓缓的从宫殿的门口传了进来,南墨祭跪在地上,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一双绣花鞋,缓缓的抬起头。
“殿下,你病了。”
玉宁烟穿着一身蓝色的流苏裙,轻轻的蹲下身来,看着南墨祭的侧脸,轻声开口。
“烟儿……走……”
南墨祭轻轻的推搡着玉宁烟,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舍。玉宁烟的眼睛不知道为何却是感觉到了一股酸涩,她轻轻的看着南墨祭,缓缓的笑了笑。
“殿下,要把烟儿推去哪儿?”
玉宁烟轻声的说着,却是伸出手轻轻的朝着南墨祭的侧脸摸了过去。
南墨祭伸出手,握住了玉宁烟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玉宁烟的手背,南墨祭缓缓的笑了笑。
“我知道,一直都是你。”
南墨祭的眼睛里面始终都是温和的神色,和他吐出来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南墨祭看着玉宁烟的侧脸,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离开。
玉宁烟心中微微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南墨祭。南墨祭却是松开了玉宁烟的手,缓缓的将玉宁烟向后推了一些。
“烟儿,你走吧。这儿脏......”
南墨祭轻声说着,嘴巴里面又是缓缓的吐出来一口血。玉宁烟凄凄惨惨的笑了笑,从南墨祭的身边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看着周围的人,最后静静的看着南墨疏和颜木。
颜木知道,玉宁烟心中喜欢的是风飒,但是现在站在南墨祭的面前。似乎心中有了另外的选择,南墨祭不是皇家的子嗣,身体里面更是被蛊虫啃噬殆尽。便是离死期不远了。
颜武和右相几人都是闭上了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先前去拿圣旨的国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明目大的人便是直接猜到了南墨疏已经将国师逮捕了。可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南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