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锦绣!”丘锦绣今儿要到雪府当厨娘,可惜在前去的途中就被凛起珊挡住了去路。
平常的凛起珊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但是谁对谁错,她是分得很清楚的,如今怒气冲冲,为的恐怕只有一个。
“凛姑娘,早。”丘锦绣也不多言,只需等着她说话。
“你脸皮真厚,还装作若无其事?“凛起珊撸了撸袖子,装作想干架的样子。
哟,论干架恐怕凛起珊不是自己的对手,因而丘锦绣超级放松,依然等着凛起珊说话。
凛起珊看丘锦绣不说话,那股怒气更是把脸硬生生憋红了,说到:“你说,昨晚这么晚,你还到康哥哥的寝室,你……羞不羞?”
就这事?也难怪,这个时代的女子相对来说保守一点,丘锦绣耐心地听完凛起珊的牢骚,便说到:“就这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你……你下了什么迷药,康哥哥说不走了,我们约好芒种节后就走的,都怪你!”
凛起珊的这一句确实让丘锦绣感到意外,王子康不像是一个左右摇摆的人,他不走了定有他的用意,但是……
究竟为何,她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啊……”丘锦绣忽然觉得凛起珊神经真的很大条,跟着王子康那么久,还没摸清他的性情。
“你啊,康猎不走自然有他的理由,你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这是搞不清状况。”
丘锦绣拍了拍凛起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俨然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样子。
“怎么可能与你无关,要不是你昨晚使用美人计,康哥哥怎么会改变主意?”哦哦哦,凛起珊愤怒的不是为何康猎不走,而是康猎为什么不走。
难不成康猎为了我不走?丘锦绣想着都打了个寒颤,像康猎这种人,谁能留得住?
不过,凛起珊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丘锦绣,昨天康猎欲言又止的话,难道说的就是美人计?
其实,在这个年代,权谋之争时,使用美人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故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不过,“谢啦!凛姑娘。”丘锦绣露出大大的笑容,如春天的阳光那么炫目。
反倒凛起珊傻了眼,谢她什么啊,她可是来讨伐她的呀!
果不其然,也如康猎所料,这美人计其实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雪府里的贵家公子因为被父亲禁足,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尝到美色。
而得不到又是最好的,所以每当丘锦绣过来帮厨,雪晓便会偷偷地潜入到厨房里。
想着各种办法调-戏丘锦绣。
“怎么,没了牡丹,就没有百合、菊花、茉莉啥的?”丘锦绣讽刺地看着这个穿着锦衣、却帽子都戴不好的男子。
“你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爹爹禁足了,要是牡丹还在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寂寞。”
雪晓以前从来不屑来到厨房,现在没办法,只为靠近美色多一点,让他辛苦一下又何妨。
可惜,厨房的烟气太浓,他咽了几口浓烟便呛了起来,发狠道:“这些该死的烟火,我要是能出去,我也不来这呛人的地。”
“是吗?”丘锦绣一点都不介怀,自己居然被人用浓烟来做比拟。
“可不是吗?”说着,雪晓那不安分的手便想从丘锦绣后面抱住丘锦绣。
可惜丘锦绣早有准备,轻轻一侧便躲了过去,继而绕到别处去干洗刷的工作。
“哎,不要那么不识趣,我之前还叫人替你送信了,什么时候报答我?现在是时候了!”
雪晓嚷嚷,他幻想着丘锦绣那包裹在麻布粗衣里曼妙的身姿,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我想……我今晚就想要你。”雪晓直言不讳地以迅雷之势抓起丘锦绣的手。
这次,丘锦绣没有松开,她只是笑着,用她那明亮的大剪瞳看着雪晓,道:“雪公子,我只是野外的一棵小草,得之不得之,也不足以高兴。”
嗯?雪晓不懂,问:“你不过是个厨娘,你还想说什么?”
丘锦绣转动着身姿,她拍了拍身上的烟灰,道:“真正有价值的人,不要说什么草、什么花,就算是家中的权利,都可以拢在自己手上。”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懂。”雪晓如今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他纨绔,但私塾上教的东西也不是白上的。
“如今,雪公子以什么立足于雪家?”丘锦绣知道雪晓不高兴,但是要获得实物支撑信任,雪晓这个路子,是最好走的。
“倘若爹爹不禁足,我可忙着,水苗县及外县十几家商铺,我都要忙着去收租。”雪晓说起这个可神气,十几家商铺,每次收租金都是一千多两银子,谁能有这么富贵?
“这铺子是少爷你的,还是老爷的,少爷当真可以忽略?”丘锦绣步步紧逼,这少爷心里不糊涂,但非要打脸充胖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哎,你今天哪来那么多废话,先让本少爷尝一口再说!”
雪晓明显不高兴,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丘锦绣的是手臂,自个儿便慢慢地靠近,想一亲芳泽。
他管得了手,却没管住丘锦绣的脚,丘锦绣狠狠地用她的左脚往雪晓脚下一跺。
“哎哟!”雪晓便抑制不住,喊了起来。
“嘘嘘……少爷,莫要惊动其他仆人,到时免得连我这棵小草都给剔除到府外了。”丘锦绣俏皮地说着。
“你这臭婆娘,如今你对我这般态度,即便在府里还是在府外还有什么区别?”雪晓抱着他的脚,左跳跳友跳跳地在原地蹦跶。
“雪少爷当真没想过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吗?用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让老爷不再轻看你,让你的牡丹、茉莉都回到你的怀抱。”
丘锦绣估摸着,雪晓念想很大,但是他却缺乏雪天成经商的老奸巨猾。
雪晓这时才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丘锦绣,这清秀的女子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她搞买卖、参加展会,都有一手好成绩,难不成她想帮助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自动请缨,让爹爹看到我的用处?”
丘锦绣不急着回答,反倒她说:“这得看少爷你有多少恒心,倘若只是锦绣的语言刺激到你了,这个时效很快便会过去。”
“哼,你以为我当真没有想过,我早就想另起炉灶了,但是,我该从何做起?”这句话像在问丘锦绣,又像在问他自己。
“食肆。”
“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