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粉?丘锦绣定睛看着王子康,这人刚才分明没有到阁楼上去,他居然早就猜到了?
那一包包黄色谷物状的东西,就是我们认识中的罂粟粉。
罂粟粉当中含有吗啡、可待因、罂粟碱、蒂巴因、那可汀等生物碱类物质。长期食用含有罂粟粉的食物,容易成瘾,还会对人体神经系统造成损害。
“你早就猜到了?”丘锦绣盯着王子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居然早就猜到了?
王子康微微地点了点头:“那羊肉饭,我们一起吃过,虽然吃不出什么特别,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才会觉得奇怪,要不是麻醉粉,谁会愿意每天都来吃同一样的饭菜?”
“所以……你来赴约,也是为了查找麻痹粉的踪迹?”丘锦绣咄咄逼人。
有时候丘锦绣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可怕,单纯的猎户怎么会知道历城的习俗,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艺,怎么还知道罂粟粉?
他到底是什么人?
“也不算是,但是我想,要让天人坊承认,必须要找到这些麻痹粉,不然就是徒劳无功。”
王子康表示如今已经知道麻痹粉在哪里了,也亲眼看见了,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我们不要告诉赵润?”丘锦绣提议,不过仔细想想,刚才有人举报,赵润也只是例行地巡查一下,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
“难道举报的人也是你?”丘锦绣猛地发现,如果早就怀疑麻痹粉了,那报案的人百分之八十就是王子康吧。
王子康微微地点了点头,说:“我只是想看看赵润会不会公正,结果失望了。”
确实是失望了,普通一个钱袋子就把这所谓的知府打发了。
“所以,我们这次必须借助旁人来揭发天人坊,不可以让它就这么危害水苗县的百姓了!”
这时在丘锦绣的脑海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果不其然,刘冲奎和王伯良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是选择来到西红坊去拜见丘锦绣。
这一次他们有备而来,早已探听这里的副掌柜叫做丘锦绣,而不是什么小梅。
“哟,你们又来了,是不是看中我们家哪位伙计了?”小梅还是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可惜,自从上一次来过,刘冲奎和王伯良就像打了免疫针似的,再也不会那么怕这些姑娘了。
王伯良简直拔出了佩剑,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找人,不会挑事,如果你们还是阻拦我们,就休怪我们的剑没有长眼睛了。”
本以为上次那几个姑娘会重蹈覆辙再次过来刁难他们,却不知为何,这次除了小梅接见了他们,便是雏菊走了出来。
雏菊把一封信笺递给了刘冲奎,道:“刘公子,这是我们副掌柜给你的信笺,很不巧,副掌柜到对面的天人坊办事了,信笺里说了,如果你实在有急事,是可以告诉你,我们副掌柜的行踪的。”
“怎么?这次不躲了?”王伯良觉得他们被耍了那么多次,怎么这一次却那么爽快?
“走。”刘冲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天人坊不知是否陷阱,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都想立刻过去。
真没想到,这天人坊吃饭还需要排队,这大热天气,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地在排队,王伯良尤为生气,说到:“冲奎,我们就是找人,找人不需要排队吧?”
“方才那个小厮说了,即便是借用个茅厕,都需要排队。”刘冲奎倒不急,既然丘锦绣答应见他们了,必定会等着他们的。
终于轮到他们进入天人坊,却发现这诺大的天人坊,为何每个来的客人都是想吃羊肉饭?
“要不,我们俩也来两盘羊肉饭,说不定这个就是这里的特色?”王伯良看周围的人吃得可带劲了,吃完一盘还想跟着再要一盘。
让还没吃上的人都十分期待。
刘冲奎坐下后一直在张望,看有没有丘锦绣的身影,可惜还是没有见到丘锦绣,对于王伯良的提议,他漫不经心地应答着。
正当羊肉饭上来,他们开始吃了两口,坐在旁边的一个百姓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口吐白沫,淬了一地。
“呕……”的一声,那戴着麻布帽子的男人便呕吐了一地,然后艰难地吼到:“这羊肉……饭……有毒……”
什么?周边正在吃羊肉饭的人都马上停了下来,王伯良听到此处,慌忙地把刚才吃的两口吐了出来。
“呸呸呸……真倒霉,来吃个饭,还有毒的?”王伯良一直骂骂咧咧地,一直叫天人坊的掌柜出来。
这时刘冲奎才看到丘锦绣,她缓缓地从外面队伍进来,论时间来看,她并非在他们前面进来,而是跟随着他们所排队伍后面进来的。
她想搞什么鬼?
刘冲奎皱着眉,眼睛直盯着丘锦绣。
不料丘锦绣的眼光却一直盯着那个戴着麻布帽子的男人。
这时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因为在现场的人,大多都吃了羊肉饭,倘若饭菜真的有毒,那如何是好,总得先有得了个说法吧!
随即旁边几个壮汉开始叫骂,他们对于天人坊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后把一个小厮叫出来很不满意,吼到:“掌柜呢,我们要见掌柜,问问她是不是要把我们这里的人都毒死!”
这时厉远山走了出来,他习惯用刀具,听着这几个粗汉在叫骂,厉远山便狠狠地把一把钢刀插在了桌子上面。
澄亮的钢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在场的人一时间不敢再议论。
谁知,粗汉中有一个又喊到:“怎么,会用刀就可以下毒?这当中还有没有大庆国的规条啊?”
丘锦绣看到这里,不由得“扑哧”地掩嘴笑了一声,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给刘冲奎看在了眼里。
粗汉继续喊话:“今天,要是掌柜不出来说清楚,我们立刻报案去,你们说对吗?”
那些吃了羊肉饭的食客也被这几个粗汉鼓舞了,也随大流地吼到:“是呀,我们要个说法!”
“怎么,是故意找茬来的吧,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先救人么?”一把尖锐的女声打破这个吵闹的气氛,只见厉曼摇摆着雕刻着花纹的服装,帽子上的两个铜铃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