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打手见她在翻找什么东西,便问道:“姑娘,你在找什么?”
丘锦绣手下没停,抽空回道:“很重要的东西,你闲着没事也帮我找找看,可能是一张纸,也可能是一本册子。”
打手看了眼密道,站到她身边也开始翻找。
打手不敢离她太远,谁也不能确定这里是否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这个房间的密道还有人进去探查过,一切只能小心着来。
丘锦绣四处翻了个遍,尤其是沾了味道的地方更是重点去找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到底放在了哪?难道真的已经带走了?”
丘锦绣踱步至案桌前,看着桌子旁边的密道,而后环顾四周将视线落在书架上。
她之前曾看到过李顺将那幅假的兵防部署路线图放在一个暗格里,会不会也放在那里面。
想及此,丘锦绣便循着记忆中的步骤从书架上拿下那卷竹简,而后走向案桌后方将挂着的那幅画扯下,对比了下洞口大小确认无误后,便将竹简插进了那个洞口用力按进去,下面如那时一样也弹跳出一个格子。
丘锦绣连忙低头看去,里面果真存放着一些纸张和书籍。
将这些书籍和纸张从里面拿出,一张张翻看着,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让她找到梦寐以求的矿山转让书。
这下那一半的矿山便属于她,想想之后能成为现代社会中的富婆,只怕连做梦都会笑醒。
丘锦绣拿着这张转让书,只觉神清气爽,走路都虎虎生风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到的东西,那其他的书籍和纸张对她来说便是无关紧要了,不过能让李顺藏到此处的东西,也定然有着其他用处,先带上等回去交给穆云峰他们,自己也就功成身退了。
丘锦绣整理好这叠东西,对打手道:“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打手早在她找出那个暗格便停了下来,立到她的身边保护她,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好像还隐藏着其他危险,尤其是敞开的密道,盯着这处便觉瘆人。
如今听到丘锦绣下令回去,他自然求之不得,没等丘锦绣走到门口,便率先走到门口开了门,笑道:“请。”
丘锦绣很是满意他这机灵劲,加之得了东西便更是心情大好,大步迈出了门。
“嗯,你这人不错,叫什么?”
打手在一旁恭敬回道:“小的名叫程宇。”
丘锦绣侧头看向他,自上而下打量了番。
这人看着只有二十来岁,身形偏瘦了些,不过看着还挺清秀,最让人能一眼记住的便是他那双灵动的眼睛,活灵活现闪着水光,一见便生好感。
丘锦绣转回视线,道:“你在谁手下当差?”
程宇双手握拳朝着上方道:“当今皇上。”
丘锦绣从他做出这个崇敬的动作便便知是谁了,是康猎的人便好办了。
她问道:“你在现在这份差事中做是哪个角色?”
程宇笑着回道:“我是第二批被按进这里的探子,主要对接外面的人。”
丘锦绣点点头,下句便问道:“那你有想过之后要做什么?”
程宇似是愣了一下,自己这个身份可由不得他做主,一般听凭上面交代下来的差事,将它办成便是,哪还能挑三拣四自己说了算。
他并无其他想法,只道:“这事是上面指派做什么便做什么,作为下属听凭命令便行。”
丘锦绣再次点头,而后停了下来,问他:“那你可愿为我做事?”
程宇再次愣住,迟疑道:“姑娘是指多久?”
“没有具体时间,你想干多久便多久。”
程宇彻底傻眼,这情况他没见过啊!
他自小便被送进军营训练,到了如今已参加了不少大小战役,虽无多大功劳可升职但起码没犯过错处,而现在这姑娘是在挑唆他叛变吗?
程宇想到这个可能,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摆手摇头道:“姑娘还是放过我吧,我还挺喜欢现在这份差事,姑娘另请高明吧。”
丘锦绣见他头摇得跟要杀了他一样,当即歇了心思。
本还想给自己的食肆雇几个能手,以便能预防以后的突变事故,就算真预防不了也好歹有机灵的人能救场,但可惜人家却对自己发出的邀请避之如虎,实在可惜啊!
“不愿意就算咯,我又不会逼你,不要搞得我像在强抢民女一样好吧。”
程宇咧着嘴笑道:“这是我一贯的风格,只要一遇上激动的事便会如此大动作。”
丘锦绣瞧着他露出的大白牙,只觉傻透了,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人机灵呢?看来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这么想着,便不再想招人的事,逐一路无言朝原来的路回去。
程宇见丘锦绣不再谈这事,当即松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一句话跟在后面。
丘锦绣本想回到住处,但一想那边的院落已经被放火烧了,于是便回到了原先和穆云楚分开的地方。
还没走到,便远远望见了那处站了黑压压一片人。
丘锦绣走近为首站着的穆云楚,向他打招呼道:“王爷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穆云楚听到王爷便向声源处看去,与之一起回头的还有一个背对着丘锦绣的高大男子。
丘锦绣看到转身过来的男子,脚下步伐一顿,愣愣道:“康猎?”
穆云峰朝她柔柔笑道:“锦绣,过来。”
丘锦绣几乎瞬间红了眼眶,急急朝他扑过去,嚷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都将我忘记了。”
话音中带了哭腔,脸埋进他的怀里便不想再出来,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受过的苦,以前压下的委屈全喷薄而出,闻着熟悉之人的味道,眼泪如断了线般落了下来。
穆云峰宠溺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迟了许久是我不该,将你放在这里也是逼不得已,我不会忘了你,我日日都在思念你。”
丘锦绣抬起头,问他:“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穆云峰轻轻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叹声道:“在和不安分的人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