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错,征战沙场的男儿可比那些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儿好多了,这事儿咱们也不必多管,只需看着就好,一切还是得看她们两人的意愿。”
“是,奴婢明白。”
服侍白幽起身,刚唤来侍女上了一桌子菜,门外便急急忙忙跑来了一人,“县主,外头有人邀您,说是一起去醉月轩用晚膳。”
白幽眼角一抽,这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多事,“是谁的人?”
“是大皇子,但这次一同赴约的还有白家三位小姐,听说另外几个皇子和一些大臣家的公子也一同去了。”
“这么多人?”大皇子葫芦里又打算卖什么药,上回跟他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么,这男人还真是脸皮厚。
兰儿给白幽梳着青丝,“小姐可要过去么?”
白幽瞧了眼朦胧的夜色,无奈道:“若只是大皇子一人,我自然可以不去,但这回是几位皇子都在,如果不去,怕是要被人背后议论了。”
“那奴婢给您梳妆。”
“好。”
既然都在,那上官琼会不会也去赴宴了?
摇了摇头,白幽只觉得自己愚蠢,大皇子一向跟上官琼不对盘,怎会邀他前去,今儿这顿晚膳,十有八.九又是鸿门宴。
这次出席,白幽倒是费了些心思梳妆打扮,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御赐的安平县主,总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马车在醉月轩外停下,白幽提着衣摆走入酒楼内,小二询问了一番,便恭敬带着白幽上了楼。
推开门,数道目光齐齐看向了白幽,有惊艳的,有厌恶的,也有审视的。
白幽甚是不喜欢这种被人观看的感觉,“白幽来晚了,还望诸位恕罪。”
大皇子温润一笑,“安平县主客气,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快些入座吧。”
“是。”
白幽走入席位,扫了眼桌子上的人,毫不犹豫的坐在了白蓉身边。
“二姐,可算来了,我给你倒杯酒暖暖身子。”白蓉笑意盈盈给白幽满了杯酒。
白幽啄了一口,“你今儿竟也来了,我听到时还有些意外。”
大皇子一向瞧不起庶女,白蓉虽说是白敬宇的女儿,但是到底身份卑微,京都城里认识她的人也极少,没想到今日这场宴席大皇子会将她邀来。
白蓉闻言,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是少卿让我过来的,并非大皇子。”
细如蚊呐的声音,成功逗笑了白幽,抬眸看向正对面,恰好看到了那位太傅之子。
长得确实俊美,且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世俗之气,确实适合白蓉。
“哟,县主怎么一个劲儿的盯着少卿看,这要是被三哥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啊。”
四皇子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桌上不少人都下意识看向了白幽,却不想白幽只是淡然移开了目光,“四皇子似乎对我很是关注,若是不一直瞧着我,怎知我在瞧少卿公子。”
不咸不淡的话,呛得四皇子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四周也响起了几道压抑的笑声。
“安平县主可莫要拿四弟开玩笑了,来,我敬你一杯,也算是给四弟赔罪。”大皇子端起酒杯朝着白幽敬去。
白幽轻笑着端起酒杯回敬,“大皇子说笑了,我怎会有胆子寻四皇子开心。”
“县主没放在心上就好。”大皇子饮尽了杯中酒,再度开口,“今儿这场宴席,是为了给安平县主医馆之事庆贺,所以诸位可要放开了胃口喝,这顿饭,可是要让安平县主付银子的。”
谁不知道安平县主能将医馆扩展到今日这地步都是大皇子在暗中提携,当即对这两人的关系又多了几分猜忌,白凤坐在大皇子身侧,目光满是阴沉。
大皇子这番话简直就是明摆着提醒这里的所有人,自己和白幽的关系不一般,白幽,好一个白幽,居然还敢来赴宴,难不成是真的和大皇子有私情么?
“四皇子,臣女敬您。”白凤正忧愁着,白灵却捧着酒杯朝四皇子敬了过去。
白灵生的也算小家碧玉,此刻虽然是装模作样,但是落在男子眼中也还算有几分撩拨之意。
四皇子一向爱美人,又怎会拒绝白灵,“白灵小姐太客气了,那我喝尽,你随意。”
“多谢四皇子抬爱。”白灵满脸娇羞,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了几分白灵对四皇子的心思。
白凤嫌恶的看了白灵一眼,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庶女也就罢了,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爱,岂非惹人笑话。
白幽将众人神色收入眼中,嗤笑不已。
好好的饭局,倒成了唱戏的台子,这群人也不知道烦不烦。
“安平县主,之前你去我府中赴宴,不小心落了一只耳坠在我院内,我此次来倒是忘了带过来,正好你回医馆与我同路,不如过会儿一同回去,如何?”
沉默许久的大皇子陡然开口,这话不说倒好,一说简直让房间内的人炸开了锅。
堂堂一个三皇子妃,居然将耳坠子落在了大皇子的院子里,若说这两人没点奸情,谁能信?
白幽面色一沉,手中杯盏几乎要捏碎。
“你……”
“吱呀~”
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白幽下意识看去,却不自觉愣在了原地。
“三皇子?”
上官琼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周身尽是让人退避三尺的寒意,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唯独落在白幽身上时,微微露出了些许笑颜,“娘子难不成是忘了,今儿可要为我的腿施针的,我在医馆等了你许久,见你迟迟不来,这才知晓你是来赴宴了。”
说罢,目光又看向了大皇子,“大皇兄,三弟不请自来,还望大皇兄恕罪。”
大皇子眼底略过一抹戾气,转瞬即逝,“三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原本想着,你腿脚不便所以就没送去帖子,不敢叨扰你休养。没想到这么巧,你竟寻来了,也好也好,既然来了可别想这么容易走,可要自罚三杯。”
上官琼淡笑,“怕是要让大皇兄扫兴了,我这腿还未恢复完全,怕是不能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