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两个儿子都发话了,白幽与绮嫔又都哭的这么厉害,他就算不想查都不行了。
“罢了,那你们倒是说说,这要如何查?没有人在旁看到,难不成要凭着一只羽扇判定是谁说谎么?”
白幽抹了把眼泪,哽咽道:“父皇,儿媳只有一句话想问,若是最后证明是绮嫔诬陷了儿媳,该如何处置?”
皇帝被问的一愣,“若真的是绮嫔说谎,那便将她禁足在宫殿,罚半年俸禄,如何?”
白幽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悲痛的将脸埋到了上官琼怀中。
上官琼怎会不知白幽的意思,冷声开口:“父皇,若最后证明真的是绮嫔说谎,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了些,幽儿是我的正妻,又是父皇您亲口御封的郡主,身份不比绮嫔低,绮嫔这样做是以下犯上,蓄意谋害,若这么轻易放过,以后宫内怕是要出了大乱子。”
“这……那便削了绮嫔的嫔位,打入冷宫,如何?”
绮嫔惊骇的看着皇上,“陛下,臣妾,臣妾……”
皇上不悦的看着绮嫔,“你不是没做么?又有何好怕的。”
绮嫔袖下手指轻颤,迅速低头掩去眼中异样,“是,臣妾都听陛下的。”
白幽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伸手指了指地上碎裂开的羽扇,“父皇,可否劳您将那羽扇捡起。”
皇上不解的看了白幽一眼,还是俯身将碎开的玉捡回了手中,“这是何意?”
“父皇,若真的是我摔碎了这扇子,那扇子上必然有我触摸过的痕迹,若是没有,便说明我不曾摔碎,一切都是绮嫔所说的谎。”
“嗯,确有几分道理,可你如何证明这扇子上没有你触碰过的痕迹?”
白幽轻笑,将自己的手掌递到了皇上面前,“母妃那有一只波斯猫,生的极为可爱,儿媳今日去时便觉得爱不释手,可没想到那波斯认生,一爪子划在了儿媳的手上。”
此刻白幽手心里满是血痕,手指上还不断有血珠往外渗出,“父皇,若儿臣触碰过这羽扇,那羽扇上必然有血迹,可这羽扇上并没有丝毫痕迹,足以说明不是儿媳做的。”
绮嫔瞪大眼看着白幽,怒道:“你胡说八道,刚刚你手上分明没有任何伤痕,若你手上流了这么多的血,又何必要跑出来,而不是立即处理,这根本说不通!”
四皇子点头,“确实如此,皇子妃手上伤这么严重,慧贵妃自然该第一时间给你上药处理才是,怎会让你随意在园子走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伤口是你刚刚划出来的。”
白幽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四皇子,绮嫔,母妃待我如同亲生一般,若看到我手上被划出了这些伤口,必然要命人打死那波斯猫,可那猫是夫君送我的,我怎能舍得。”
皇帝对这点倒是深信不疑,慧贵妃整日里夸赞白幽,对白幽的喜爱之情甚至已经超过了上官琼,而绮嫔一向跟慧贵妃不合,出言侮辱也是有可能的。
冷哼一声,皇帝将手里的碎玉全都摔在了地上,绮嫔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跪了下去,“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您……”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来人,将绮嫔脱去宫袍,丢到冷宫。”
“是!”
侍卫们大步上前,正要将绮嫔架起,白幽却往前走了几步,“父皇,还是儿媳送她去吧,虽然绮嫔娘娘出言侮辱了儿媳和母妃,但到底也算是儿媳名义上的额娘,儿媳该送她前去。”
皇上已经彻底厌弃了绮嫔,自然不会多管谁送她去冷宫,“随你,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们都散了吧。”
“是,恭送父皇!”
皇帝怒气腾腾离去,四皇子恶狠狠剐了白幽一眼,也带着自己的随从出了府。
五皇子看了白幽一眼,哭笑不得,“三嫂,你还真是……大胆。”
除了大胆,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了,方才他看的真真的,白幽明明是伏在上官琼怀中的时候自己割破了手,居然能用这法子给自己洗脱罪名。
白幽咧嘴一笑,“五皇子客气,不过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说话了,得送绮嫔娘娘去冷宫,咱们下次再聚。”
“好。”
五皇子带着人离去,绮嫔惊骇的看着白幽,不断往后退去,“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你滚开!”
“那可不成,刚刚我可是请示过父皇的,阿琼,这女人跟泥鳅一样,你拎着她,咱们赶紧把事解决了回府。”
“好。”绮嫔今日险些算计了白幽,若不是因为父皇护着,他恐怕早就一掌将这个女人拍成了肉泥。
提起后背的衣衫,上官琼闲适无比的往冷宫而去,绮嫔不断咒骂着,手脚并用,却丝毫挣脱不了上官琼的手。
一路上丫鬟侍卫皆是吓得低垂着头,不敢多看,谁能想到,昨儿还在后宫里威风八面的绮嫔,今日居然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出乎人意料。
推开冷宫掉了不少漆的大门,上官琼随手将绮嫔丢了进去,绮嫔一个打滚,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被白幽一脚狠狠踹在了腹部,痛的鬼哭狼嚎。
“你们,你们不能如此对我,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白幽似笑非笑开口,眼中的嗜血寒意吓得绮嫔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你,你……”
“绮嫔,这么些日子以来,你是头一个敢算计我的,我觉得甚是有趣。”缓缓解开腰带,白幽嘴角笑意更浓了几分,“绮嫔,皇上说将你关到冷宫,这是皇上的责罚,而我的可不会这么简单。”
绮嫔尖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送你一程罢了。”白幽示意了上官琼一眼。
上官琼手指轻点绮嫔后颈穴道,绮嫔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唯有一双眼被吓得赤红。
“绮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今日.你无缘无故陷害我,不过是想为你主子效劳罢了,只是可惜啊,你的主子现在比你还要凄惨。我先送你下去,很快,再送他下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