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我耳聪目明,早一步得到消息,三皇子其实是在云慧宫惠妃娘娘跟前孝敬呢。皇上说禁足三皇子,不过是为了封住朝中一些人的口实罢了。”
说书人说的津津有味,“你想呐,当今皇上最爱的妃子是谁呢?当属惠妃娘娘无疑!那皇上最喜欢的皇子是谁呢?当属三皇子无疑!再说了,三皇子如此这般,还不是为了他未来的皇子妃安平县主?我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吗?”
底下的人其实不甚明白,但是不妨碍他们发挥丰富的想象力。
“这个当然明白了,皇上如此宠爱三皇子,怎么可能会罚三皇子呢?”
白幽在二楼听到上官琼被皇上罚禁足,有些惊讶,“三皇子为什么会被罚禁足?”
那说书的老头说自己耳聪目明,果然不是吹嘘的,白幽声音不大,但正好被那说书人听到。
说书人抬头看向白幽的窗子,“楼上这位姑娘提问的好,三皇子为什么会被罚禁足呢?”
底下听书的人纷纷道,“不是得罪了誉王吗?”
说书人摇头晃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等到满堂寂静,才接着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皇子为什么会得罪誉王?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安平县主。话说那一日,安平县主胞弟被劫,最后却是被誉王掳了去。”
下面的人发出一片唏嘘,誉王好男风,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
说书人满意底下的反应,“要是平常的儿郎,估计很难全身而退。但是安平县主的弟弟,有三皇子这个姐夫,怎么可能会吃亏?当晚,三皇子就夜闯皇宫,向皇上请调了禁卫军,还带走了誉王母妃的贴身大太监,令他阻止誉王。最后安平县主的胞弟毫发无损的回来。”
底下的人又是一片唏嘘,能从誉王手中逃出来,可真不是一般人。
“安平县主对三皇子感激不尽,三皇子怜惜安平县主在白府过的不痛快,便亲自向皇上请求,特赐安平县主府邸,令其可以搬出白府,自由出入。可见三皇子对安平县主,一片痴心呐!”
大家最喜欢听这种才子佳人的风月故事,尤其是涉及到皇家秘闻,底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纷纷问,“最后呢?”
说书人叹息道,“也正是三皇子对安平县主的一片痴心,让他在朝堂举步维艰。早先调动禁卫军,对付誉王的府兵,已经惹起了誉王的不满,亲自向皇上参本。三皇子借用禁卫军假公济私,应当剥夺三皇子的兵权。”
“后来又有三皇子向皇上请赐安平县主府邸,又被礼部参了一本,说三皇子此举有伤风化。虽然这些事都被皇上压了下来,但是众口难平,皇上也不得不禁足三皇子,以平流言蜚语。”
白幽听到这里,关上了窗户,心绪难平。原来她一步步走的这么顺利,都有上官琼在背后的牺牲。
怪不得九公主说到他的时候,语气有些闪烁,怪不得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每次见面,他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白蓉把手放在白幽手上,“三皇子不会有事的。”
白幽点点头,“我知道。”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白幽沉默了一会儿,率先打破了气氛,“我们吃过饭以后,就先回去吧,医馆的事情不着急,我们慢慢寻,选个好地。”
白蓉知道她心情不好,小心地瞧着白幽的脸色,“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给二姐姐讲?”
“什么事?”
白蓉小心翼翼的小声道,“我怀疑,三皇子在朝堂上受排挤,是大皇子做的,大姐姐可能也在其中做了手脚。除了上次大皇子夜探白府,我还有一次看见她和大皇子私下里约会了。”
“白凤,”白幽冷笑,“她还真是能蹦哒,失去了白敬宇的宠爱,被禁足在偏僻的角落里,她还能这么活跃的出来作妖。”
白蓉面有忧色,“昨天三姐姐被九公主鞭打,回来之后,祖母罚她去学规矩礼仪,和大姐姐的院子挨得很近。昨天大姐姐去看她了,我担心她们两个会联合起来对你不利。”
“你这条消息很有用,”白幽沉思道,“你替我留心着点她俩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
白蓉感觉自己身负重大的使命,小小的脸上现出微微的激动之色,使劲儿的点点头,“二姐姐放心,我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会让她们两个人得逞。”
二人吃过饭之后,便各自回家了。
白幽回到安平县主府,看着门上的匾额,“敕造安平县主府”几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在夕阳的映射下,仿佛戴了一层梦幻的光晕。
这是上官琼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为自己求来的,她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对得起上官琼的付出才对。
林氏还没有回来,白瑞已经在院子里练武了,白幽询问了白瑞几句日常情况,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按着手腕上火红色的胎记,闪身进了别墅空间。
她再次整理着医院里的器材和药材,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给上官琼检查一遍,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站起来。
而此时的上官琼,正在惠妃娘娘的云慧宫,抱着慧妃娘娘的胳膊乱摇晃,平日里的冷酷稳重荡然无存,“母妃,你就去求求父皇,让我出去吧!”
惠妃娘娘被上官琼摇得头上的珠钗步摇乱颤,但仍然不为所动,“你不让她进宫让我瞧瞧,我就不去。”
上官琼道,“之前孩儿昏迷不醒,皎皎来给我诊治,母妃不是见过了吗?”
惠妃娘娘装作不知道,“我上次没有仔细看,更不知道她会把你迷成这个样子,现在都开始叫着人家的字了。”
上官琼噘嘴道,“母妃,你就帮一下孩儿嘛~昨天她的立府宴邀请了我,但是我没去成,虽然请了一些人去为她助阵,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怪我。”
惠妃娘娘心里吃醋,酸不溜的道,“哟,担心她心里怪你,你就不担心母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