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不紧不慢中流逝,白幽算着自从给上官琼手术,半月时间已到,便到三皇子府给上官琼拆线。
当白幽宣布拆线手术结束,让他下床的时候,上官琼仿佛做梦一样,愣了好久,才尝试着从床上下来,站在了地上。
“能站起来了!我能站起来了!”上官琼内心激动万分,就要尝试着往前走。
周太医也万分激动,三皇子能够站了起来,他太医院就平安了。
白幽连忙上前扶住上官琼,“你现在虽然能站起来,但是关节还没有完全正位复合,现在还不能用力,快坐到轮椅上去。”
上官琼哪里肯听,扶着白幽向前迈了一步,结果膝盖一软,就要摔在地上。
白幽连忙拉紧他,周太医也上前帮忙,把上官琼扶起来,坐到轮椅上。
白幽训斥道,“跟你说你不听,现在吃亏了吧?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摔着伤口了,我也不能保证你能再站起来了。”
饶是膝盖处传来钻骨的疼痛,还被白幽这个小大人训斥,上官琼仍然是开心不已,忍着疼雀跃的问,“我什么时候能正常走路?”
“离正常走路还远着呢,你差不多还得半个月才能下地,这半个月内,你仍然要尽量减少活动。”
“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有了希望,无论花多少时间,他都愿意。上官琼说完,忽而又笑了,随后又绷着脸让其他人退下,白幽留下。
白幽看上官琼变脸这么迅速,还只把自己留了下来,立刻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上官琼推着轮椅来到白幽面前,对着她得意的挑眉,“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快要及笄了吧?我到时候去观礼,给你长长面子。”
白幽瞥了上官琼一眼,这人真自恋,“到时候观礼的人多着呢,怎么你去就长面子了?”
上官琼道,“正因为人多我才更好给你长面子啊,我皇子的身份就不说了,现在京中人人知道我腿伤无法站立,到时候我在你及笄礼上,就走那么一小步,让大家都看看,你神医的美名不是传出去了吗?”
白幽闻言不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警惕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上官琼愣了一下,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想帮白幽宣传一下而已。因为听手下暗卫报道,白幽要开医院,正在做准备,他就也留了心,不自主的就说出了上面的话。
白幽这么一问,却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难道只是因为对她好奇吗?
白幽见上官琼发愣,道,“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上官琼收敛了笑意,看着白幽,“本皇子好心帮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知好歹。”
白幽闻言,眼光带着冷意射向上官琼,但见上官琼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
气氛忽然就陷入了凝滞。
白幽此时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医药箱,向上官琼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等等。”白幽刚迈开脚步,上官琼就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
上官琼双手紧紧抓着轮椅,他并没有什么事,只是非常不爽白幽就这么走了。
“本皇子腿疼。”上官琼随口扯道。
白幽听闻立刻回来,“你先别动,我再检查一遍。”
刚才上官琼不听劝硬是走路,不会是把还脆弱的骨头再次压变形了吧?
白幽如此想着,凝眉打开医药箱,认真的给上官琼再次拍片检查。
看到骨头仍然还在正位的位置,也没有再形变裂缝啥的,白幽才放了心,长舒了一口气,“伤口没问题,疼痛应该是因为刚拆线,身体还不适应所致。你注意调节饮食,不要多活动,让周太医每天帮你按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看到白幽这么认真,上官琼终于心里好受了点,“没问题了,你走吧。”
白幽小声“切”了一声,“连个感谢都没有。”
上官琼道:“我刚刚说了要去你的及笄礼上用实际行动感谢你,你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干嘛还要对你热情?再说,你一个相府庶女,为本皇子诊治还是你的荣耀呢!”
白幽忿忿的看着上官琼,“你突然转性,我怎么知道你好心还是歹意?”
上官琼疑惑不解道,“转性是什么?”
白幽收拾好医药箱,道:“查词典去吧,我先走了。”
白幽离去之后,上官琼来到书架旁边,打开第一个抽屉,拿出里面凤钗,自言自语道,“这个到底要不要给你呢?”
很快就到了白幽及笄的日子。
这一日,白府上下一片喜气,白敬宇在前厅宴客,沈氏在后院忙活,整个白府一片忙碌。
及笄礼在宗祠旁边搭建礼台举行,而白幽则在后面的厢房里准备,除了白凤帮着沈氏打理大小事,接待宾客,白灵和白蓉也都在厢房里陪着白幽。
、虽然几天前林氏就开始给白幽讲及笄礼上的礼节与注意事项,但白幽还是不能完全记住,这古代,礼节太多了。
李嫣然在一旁安慰道,“到时候我提醒你就行,我好歹已经走过了一遍流程。”
白蓉也道,“我也会提醒你,到时候我给你拿什么,你就穿戴什么。”
有了李嫣然和白蓉的安慰,白幽放心了不少。
白灵一会儿愤恨的看着白幽和白蓉,一会儿又抿着嘴偷笑,自己在那里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
趁着白灵出去的空挡,李嫣然小声的问白幽,“你那个妹妹怎么回事儿啊?一会儿要哭一会儿又笑的,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
李嫣然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幽瞬间被李嫣然逗乐了,“不用管她,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李嫣然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哦”了一声。
白幽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懒得解释。
白灵偷偷来到后院宴请宾客的大厅,找到白凤,撒娇似的抱怨,“我在那里烦死了,她们都不理我,有兵部尚书的女儿做赞者了不起啊?切!”
白凤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她及笄的时候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做的赞者,比兵部尚书家的地位低多了,她本来就不开心,被白灵这么一说,心中更是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