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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争权失职

权宦的心尖白月光 想喝雪碧 2371 2024-11-13 10:55

  “是臣妾失职。”李纯熙听着这话也有些惶恐,虽说看皇上这话也没有治罪自己的意思,可李纯熙作为后宫之主执掌凤印,当真是毫无责任吗?

  答案当然是不。

  “对了,皇后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朕去帮办的?”高恭偏了话题,不想再与李纯熙争议昨夜之事究竟是中宫的问题还是司礼监东厂的问题。

  “皇上明鉴,臣妾前来,的确有事要求。”李纯熙仰着头看向丹墀之上懒散坐着的皇帝,目露坚定。

  高恭只略略抬了抬眼,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何事?”

  “臣妾想要向陛下讨一个人。”

  “哦?何人?”高恭语调上扬,悄无声息的坐直了身子,多了几分兴趣。

  “东缉事厂掌印太监邓砚。”李纯熙直视高恭,双目相对,似有几分针锋相对之势,却见高恭蓦然一笑,养心殿里凝滞的空气也隐有几分破碎,才不至于令李纯熙胸闷到喘不过气来。

  “皇后是要东缉事厂掌印太监还是要邓砚?”高恭摩挲羊脂白玉的动作越发迟缓,紧盯着李纯熙那对皓目,像是要通过李纯熙的乌色瞳仁看透她的想法。

  东缉事厂太监代表的是权,邓砚是人,权利与人,端看李纯熙选哪个。圣上多疑,此时冰冷的鹰目在李纯熙浑身上下一寸一寸的晙视,像猛虎藏于一侧紧盯着猎物,等待猎物露出破绽,才会以雷霆之势猛地出手,张开利齿死咬住猎物的咽喉,至死方休。李纯熙后背一冷,有几分被猛兽盯住的危机感。

  李纯熙顶着高恭的威压,一字一句坚定道:“臣妾想要....邓砚。”

  圈椅上的高恭摩挲羊脂白玉的手兀的一停,而后不动声色的继续摩挲着,塌了塌腰,又复斜倚着圈椅,不紧不慢问:“要他作甚?”

  “最近后宫不太平,臣妾有些...难以安寝。”李纯熙斟酌的回复着,仿若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个需要她百般谨慎对待的敌人。

  夫君夫君,高恭既是她的丈夫亦是她的君主。

  帝后同政乃是佳话,可又有几人能知道皇帝的真实想法。较真论起来,她李纯熙与皇帝高恭一同高坐在太极殿宝座上,也只是因着‘遵循祖训’这四个大字,哪里有着可相交背后性命的绝对信任。

  “罢了,皇后既开口相求于朕,朕怎好推辞。”高恭又从龙案的一侧拿出一个折子,低头翻着,有种谢客的意味,“庞德才,传朕口谕,让东缉事厂掌印太监邓砚去凤栖殿伺候。”

  “谢皇上。”李纯熙退安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庞德才正站在朱色廊柱压着臂弯处的拂尘提点了邓砚几句,跪在御阶之下的邓砚被东厂的两位千户扶着小臂躬身站着,嘴唇泛白听着庞德才的提点。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被两位千户架着。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非是正式场合,庞德才与邓砚这等有品阶的太监只需躬身礼,两位千户却需要跪福礼。

  “礼不可废,但谅及此次事出有因不便行礼,这次就算了,下次可是要记得的。”李纯熙压下嘴角,倒与高恭像了几分,甚是唬人,尤其是从未得见皇后的千户二人,听闻此话,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只得连声多谢李纯熙的饶命之举。

  庞德才与邓砚垂着头站在一旁不置一言,等李纯熙敲打完千户之后,就听到李纯熙冷冷的一句‘跟着’落在耳旁,再抬头,站在台阶上的皇后早就没了影。

  庞德才一甩拂尘,以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仰面叹息道:“娘娘此举,于你而言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夕阳西下,黄昏笼罩在一身深蓝色宦袍上,袍袖随风鼓起,再加上这似是而非的话,更显的神秘莫测。

  邓砚仰面看向庞德才,随后低头拱手行礼:“邓砚蠢笨,还望庞总管提点一二。”

  庞德才摇了摇头:“提点?算不上,只是邓掌印偶尔能记得司礼监还有杂家这号人,杂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邓砚本就是司礼监出身的,司礼监于邓砚而言是根,邓砚哪会忘了根、忘了庞大人对邓砚的殷切栽培。”

  庞德才笑了笑,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让邓砚附耳过来,说罢便拍了拍邓砚的肩膀,让他快随着皇后去凤栖殿。

  邓砚挣开千户深深拜了庞德才一拜,在庞德才欣慰的眼神中背道而行,打发走了两个千户,邓砚沉默的迎着粉紫色晚霞独自一人沿着青石宫道一瘸一拐的往凤栖殿走去。

  “中宫的那位初涉朝堂,凤栖殿也就成了最惹人注目的地儿,可这时候中宫朝着皇上点名把你要了去,无论是何缘由都须得要你时时谨慎,步步思量,莫成了他人的手中剑、做了那冤死鬼。”

  庞德才的一番话不住的在邓砚脑海里旋转,字字句句皆是出自肺腑,直到走到凤栖殿,看着那红墙碧瓦,邓砚才晃过来神,在凤栖殿殿门一侧的空地上整理了整理宦袍青丝,才提步上前等候着李纯熙的召见。

  “你最近在与锦衣卫争权。”李纯熙坐在凤栖殿的菱花窗旁,身前是一整套的煮茗用具,一双玉手在水流缓动间轻舞,优雅至极,听见殿门响动,头未曾偏移半刻,用陈述的语句问邓砚,“也怨不得太液池命案迟迟再无进展。”

  “奴婢知错。”邓砚跪在凤栖殿金石砖通铺的毛毯子上,恭恭敬敬的请罪道。

  “知错?”李纯熙将茶叶用柄勺将其舀进煮茗用的小陶罐里,平淡的反问,“你知的什么错?”

  “奴婢不该与锦衣卫争权也不该忘了本职,以至于没有守好后宫的安防。”邓砚垂着头,一脸平静。

  “守职也好,争权也罢。这都是小事,你错就错在不该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李纯熙将水注入红泥陶罐中,随后拿着陶罐柄放在玄色精碳上煮着。“锦衣卫的背后站着的这大齐之主,组成的人事班子不说是有英国公的嫡长孙薛从原,单单只有柳大将军嫡公子柳戈、汉王嫡次子高琅这二人,就是你邓砚、你整个东缉事厂连得罪都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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