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离开摄政王府后,并没有去找寻栾年年二兄长的下落。
而是怒气冲冲的跑去皇宫,找栾恒礼兴师问罪了。
此时皇宫内的栾恒礼,心情别提有多愉悦了。
他正悠哉悠哉的喝着今日西域附属国进贡的葡萄美酒。
浑然不知待会儿将有怎样的灾祸发生。
宫门外。
陈亦面无表情的望着那扇禁闭的皇宫大门。
现下已是戌时,皇宫的大门早已落了锁。
不一会儿,宫墙上传来守门士兵统领,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摄政王殿下,天色已暗,殿下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闻言,陈亦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那扇足足有三四人那般高的宫门。
沉默了一会,陈亦满脸不耐烦的冷声对宫墙上的守门士兵统领道:“本王有要事要见陛下,快打开宫门!”
“可是......”守门的士兵统领本想再劝说一下宫门外的陈亦。
不料,却直接被陈亦无情打断了。
陈亦毫不留情的怒瞪着宫墙上的人,不怒自威道:“开宫门!”
守门的那群士兵们见陈亦这气势,看来今日,若不放他入宫的话,他是不会走了。
想至此,几位士兵们朝他们的统领看去,士兵统领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士兵们只好赶忙跑下宫墙,打开皇宫大门,让陈亦进了皇宫内。
进宫后的陈亦纵马直奔养沁殿的方向而去。
此刻。
栾恒礼依旧在不停的喝着美酒吃着佳肴,那美酒香甜不易醉人,栾恒礼便越喝越上头。
可还没喝尽兴,养沁殿的大门蓦的就被陈亦给一脚踹开了。
栾恒礼先是愣了一下。
紧随其后,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美酒,笑的很是谄媚的看着眼前,正朝自己这边走来,身材高挑,威风凛凛的陈亦笑道:
“摄政王?”
“夜已深,摄政王殿下怎会出现在皇宫内?不在自己府中陪伴美人儿,跑来朕这有什么要紧事嘛?”
“为什么会出现在此,难道陛下自己不清楚嘛?”陈亦毫不客气的对栾恒礼道。
他说出口的话语,宛若冰山一般,让人感到寒冷至极。
听了陈亦此番话的栾恒礼,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栾年年兄长们的事儿,才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在他杀栾年年兄长们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陈亦会来找自己问罪。
可那又如何?
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就算他陈亦再怎么样,还能杀了这大华王朝的新帝不成?
他只要乖乖服软,搪塞陈亦几句,这事很快便会翻篇了!
想至此,栾恒礼便开口,向陈亦说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道:
“原来摄政王殿下是为了栾年年的那几位兄长们才来找朕兴师问罪的啊!朕不过是杀了几个想要刺杀朕的贼人,难道这,朕也有错吗?”
栾恒礼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陈亦,满不在乎的对陈亦说道。
“本王助你夺得了这天下,当日,你答应本王日后不会置他们于死地,难道你都忘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难道陛下要做一位言而无信的帝王吗?若是这样,那本王也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效忠于陛下您了!”陈亦淡淡道。
“你是在威胁朕吗?”原本满不在乎的栾恒礼,再听见陈亦的这些话后,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随之,栾恒礼继续对陈亦说道,只是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急切:
“朕本就决定放过他们了,是他们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来刺杀朕!那栾恒锦不是还没死吗?朕也不曾命人去追杀他!摄政王殿下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真没想到!
栾年年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是他低估了这贱人。
陈亦现在为了栾年年这个贱人,竟然跑来威胁他!
在他陈亦眼中,天下难道还没有一个女人重要嘛?
栾年年还当真是祸水!
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妖妃!
栾恒礼真是越想越气。
幸好是他栾恒礼先挑唆陈亦这位祖宗弑君篡位的。
若是让栾帝那老不死的先提拔这祖宗,怕是如今这皇位,和他所得的这一切都没他的份了吧!
可即便是自己坐上了这皇位,不也还是处处受眼前这男人摆布?
这与傀儡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都是他栾恒礼命不好。
别人的幼年都是父母家人陪在身边,而他却只能孤身一人看着别人阖家欢乐。
他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姊妹。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虽说他是小安王,父亲是康王,可是自从逼宫失败,父亲与母亲都走了后。
那些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压根与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人人都称呼他为小安王,可是又有谁将他真正放在眼里过的?
如今他终于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帝王,原以为苦日子到头了。
可谁能想到,竟会是另一个苦日子的开始,真真叫他栾恒礼欲哭无泪,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