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恒川从小就住在皇宫内,对宫内的一切都是极熟悉的。
他想要找到栾恒礼?
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啊!
他压根不会像其他杀手那般无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此刻的栾恒礼正在皇宫内的养沁殿中批阅奏章。
虽然大臣们都对栾恒礼这种手段坐上皇位而感到不满。
但栾恒川的治国之道,他们还是极认可的。
即便对他上位的手段很是不满,却也只能憋在心里,敢怒不敢言。
谁会愚蠢到用自己的性命去与位高权重的九五之尊开玩笑?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反正都是栾家人,只要不是个昏君或暴君,只要每年的俸禄不少,只要吃穿不愁,给谁卖命不是卖命?
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跟新帝过不去?
又何必跟荣华富贵过不去呢?
栾恒川打探到栾恒礼此时正在养沁殿内看奏章。
于是,他便去养沁殿的小膳房,给栾恒礼沏了杯热茶,装做是来给陛下换新茶水的小太监。
而栾恒礼却完全不知此刻危险已在向他悄悄靠近。
守在养沁殿门外的侍卫与两个小太监并未察觉到异常,便也没有去阻拦栾恒川。
很快,栾恒川就不费吹灰之力的走到栾恒礼身旁。
栾恒礼蹙眉瞧了一眼栾恒川放在桌案上的茶水。
随后便又继续看起了自己手中的奏章来。
完全不想抬眸去看一眼给自己送来茶水的小太监。
就在栾恒礼合上手中的奏章,想换另外一本奏章来看的时候。
栾恒川蓦的从袖子中掏出来一把匕首!
栾恒川举起匕首猛的朝栾恒礼的咽喉刺去。
但栾恒礼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让敌人刺杀成功?
出于本能的反应。
只见栾恒礼双脚用力一踢桌腿,椅子便往后倒去。
因此,栾恒礼便也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栾恒川这一刀。
随即,就在椅子要重重摔倒在地的时候。
栾恒礼忽然伸手,蓦的抓住了栾恒川拿匕首刺向自己的那只手臂。
借力一跃。
栾恒礼直接跃到了栾恒川的身后。
“栾恒川?怎么是你?你不是被陈亦软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在栾恒礼看清刺杀自己之人的真面貌后,他感到十分惊讶与诡异。
大白天的,也不可能闹鬼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之人,也许并非是他的堂弟栾恒川。
可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是陈亦把栾恒川放了?
那陈亦为何会放了栾恒川,而且他还能轻而易举的进皇宫来刺杀自己?
想至此,栾恒礼收起震惊的表情,带着些许怀疑的神情注视着栾恒川。
栾恒川自然明白栾恒礼此时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他扬起嘴角,满脸不屑的与栾恒礼的双眸对视着,冷嘲热讽道:
“怎么?见到我这个堂弟,堂兄这么惊讶吗?堂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的皇位,坐的可还安心?不知堂兄又能将这皇位坐多久呢?”
“不安?何来的不安?朕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可那又如何?不也无人敢来反驳朕?”
“日子久了,这天下,这王朝,这皇位就是朕的,除了朕,谁都没有资格来做这个龙椅!”
栾恒礼大言不惭的对眼前的栾恒川笑道。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