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又谈侧妃
眼见赵锦桢要出言说话,可还为训诫完的祥贵妃,就见她还不解气的继续说道:
“赵锦桢你要知道,既然你下嫁启琰为嫡妃,他身为堂堂的五王爷,甚至还是将来要继承陛下大统的人,那他是不可能只有你这一位妻子的。就算为了开枝散叶,子嗣兴盛他也要多多纳妾才行。真正贤良的妻子,不说为夫君纳妾,但至少也不该将各房妾室在你过门没到十日呢,就全赶出王府去啊,五王妃你此举简直就是胡闹,亏你还是侯府嫡出千金,难道连最基本的妇德都不懂吗。”
和祥贵妃僵持了这么久,也总算弄清楚了,对方是因何事而来的赵锦桢,她心里马上就猜测到,这绝对是顺帝那个老狐狸,不满她拔了对方留在五王府的眼线,存心给她添堵而出手了。
至于祥贵妃明显就是顺帝,用来对付她的一枚棋子罢了。
毕竟赵锦桢可不糊涂,若没顺帝的允许,祥贵妃身居后宫吗,岂能随随便便就出宫来到五王府内。
可是一应姬妾都是身份存着可疑,乃是各方势力眼线的这件事情,赵锦桢又实在没法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
毕竟刘姬妾等人,不是顺帝赐下的,就是皇后或者太子送到萧启琰这五王府内的。
她凭着五王府当家嫡妃的身份,拼着不要贤德之名,沦落妒妇头衔,将这些姬妾赶出府去,这到不算什么大错。
可若是她言谈之间,真是将这些姬妾身份可疑,乃是眼线的话说出来,那才是对顺帝的大不敬。
甚至不单单到时她忤逆了顺帝,甚至连皇后和太子,都一并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到了那会赵锦桢就要为自己的一时口快,讲出实情付出性命难保的代价不可。
毕竟这世上往往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实在不适合拿到明面上,真的捅破了来讲。
所以没办法将实情告知祥贵妃的赵锦桢,这个妒妇的委屈,也只能她自己扛下来了。
所以就见赵锦桢当即从新跪在了地上,而后就神情恭敬的说道:
“启禀贵妃娘娘,这五王府内的一众姬妾确实是本妃今日赶出府邸的。只因为这些女子,因为如府后,并没受到极好的管教和约束,因此行为举止很是逾越散漫。本妃看不下去,训斥了两句,以那刘姬妾为首,竟然搬出陛下来给她自己撑腰,丝毫没将我这个嫡妃放到眼中。虽说那刘姬妾确实是陛下所赐不假,但她到底是妾,我才是妃,不能因为是昔日御前的人,来到这五王府就能无视了后宅的尊卑规矩。因此锦桢一怒之下,这才严惩了刘姬妾。但因为顾忌她是陛下所赐,不敢轻易发落,这才从新送回御前,叫陛下亲自决定她的去留。至于另外几名姬妾,我瞧着也实在没有规矩,所以都打发出府了。”
很显然因为赵锦桢没办法将实情和盘托出的情况下,她的这番话根本就无法说服,对她成见越来越深的祥贵妃。
不过如今赵锦桢已经将人都赶出府去了,祥贵妃也知道,就算她在气愤,也不可能真将那些姬妾在从新寻回到王府里来。
毕竟如此进进出出的,五王府岂非要沦为笑柄,她爱护五王萧启琰,绝对不容许任何抹黑的事情,发生在她这个养子的身上。
因此就见祥贵妃,在神情不满,甚至带着无比厌恶之情的,盯着跪于地上的赵锦桢许久后。
接着她就乏累的叹口气,挥了挥手看似很无奈的说道:
“行了行了,如今启琰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几房姬妾你赵锦桢都已经给赶出府去了,本贵妃就算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不过那些姬妾也确实都不是大家闺秀,说起来还真配不上启琰。既然你一心为了启琰好,也说了不是因为妒忌才如此肃清内宅的。既然如此那本贵妃有一事,要说与锦桢你,想来你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一听祥贵妃这竟然对她露出笑容的样子,赵锦桢非但没觉得高兴,反倒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更是隐隐泛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但是祥贵妃是长辈,对方都把话头给挑开了,赵锦桢也实在没法子不接下对方的说。
因此就见她当即恭敬的看向祥贵妃,俯身说道:
“娘娘这话真是叫锦桢惶恐之至,您是启琰的母妃,同样就是锦桢的母妃。因此娘娘有话单说无妨,只要是锦桢能为您办到的事情,我绝不会推辞的。”
面对赵锦桢的这个回答,明显很是满意的祥贵妃,就见她嘴边笑容更浓了几分的同时,当即就将身旁的宋心兰小手握住,并一连疼宠的说道:
“那些姬妾都是婢女出身,留下服侍启琰确实也太过寒酸了,如今这些身份卑微的人走了也好,不过偌大的五王府内宅,若就如此空悬着,锦桢你岂非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因此本贵妃觉得,心兰这孩子是官家之女,身世清白并且还是启琰的表妹,若你没有意见的话,叫心兰下嫁到五王府成为侧妃如何。如此也算亲上加亲,并且你们一起服侍着启琰,姐妹之间不但有伴,本贵妃在宫内也能更加放心。这件事情你是嫡妃,所以理应有你来操持,这段时间锦桢你就着手准备着吧,等到五王府这边安排完了,就迎着心兰过府吧。”
适才瞧见祥贵妃冲着她笑的时候,赵锦桢就猜到,怕是没有好事。
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祥贵妃要说的事情,竟然是要叫宋心兰过府为侧妃的事情。
当即若说适才赵锦桢的心里,还因为萧启琰,对祥贵妃礼遇几分,可这会眼见她才过门连一月都没到,这位贵妃娘娘就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和立场,直接就要安排自己的侄女进府来当侧妃,给她心里添堵。
赵锦桢当即脸色不禁彻底沉了下来,并抬起头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的扫视了正一脸欢喜的宋心兰一下后,就漠然的看向了祥贵妃。至于适才的恭敬和避让,这会在她的脸上算是彻底瞧不见了。